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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我要你血染雪夜!

    白雪茫茫,树叶并未如同凡俗世界般脱落,只不过挂在树枝上的叶子,承载着许多积雪。

    冬风吹拂而来,树枝摇晃,不少积雪坠落,将地表积雪砸出坑坑洼洼,如同地球表面。

    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血腥味,在冰冷的空气里显得有些许刺鼻。

    真武宗几人手持兵刃,目光警惕,扫视周遭一切,意在寻找隐藏于暗处的杀手。

    林珙一手持刀,走进旁边的丛林,试图寻找人类踪迹。

    看到了被积雪掩埋不全的尸体,快步走去,弯腰,剥开积雪。

    一张冰冻得......

    雨后的城市像一块被擦拭过的玻璃,映着天光与人影。阿念站在录音车旁,指尖轻轻抚过那句模糊的标语??“你说,我听。不说也行。”雨水顺着车顶滑落,在他肩头留下一道凉意。这辆车已经成了某种象征,停在街头巷尾,出现在学校门口、医院走廊、养老院前的小广场上。有人给它贴上了便利贴,密密麻麻写满了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有人悄悄塞进一张纸条:“我想跟死去的弟弟道个歉。”

    李朵朵从远处走来,手里拿着一台新改装的音频接收器。“信号稳定了。”她说,“我们现在的‘回声计划’平台每天新增二十万条真实录音,系统自动分类、归档,但不再做任何情绪过滤。愤怒、悔恨、羞耻……全都保留原声。”

    阿念点头,目光落在不远处一个蜷缩在长椅上的少年身上。他才十二岁,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怀里紧紧抱着一本日记本。他已经在那里坐了三个小时,一动不动。

    “他叫周小宇。”李朵朵低声说,“母亲是‘心灵升华营’的讲师,三年前在一次‘集体净化仪式’中突发脑溢血去世。官方说是过度劳累,但我们查到她死前最后一段录音被强制删除??内容可能是揭露内部操作流程。”

    阿念缓缓走过去,在少年身边坐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像无数细碎的声音在低语。

    过了很久,少年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妈……她说哭是软弱的表现。她说只要坚持听净化音频,痛苦就会消失。可我现在……每天都想哭,又不敢哭出来。”

    阿念看着他,眼神温和。“那你现在想哭吗?”

    少年咬着嘴唇,眼泪滚了下来,砸在膝盖上。

    阿念从背包里取出一支笔和一张纸,递给他:“那就写下来。或者,进去录一段话。没人会评判你,也不会有人把它拿去‘修正’。”

    少年犹豫了一会儿,推开车门,坐进了录音舱。几秒后,车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接着是一句颤抖的话语:“妈……对不起,我没变成你要的样子……但我真的好想你……”

    录音结束时,系统自动生成标题:《我不是完美的孩子,但我爱你》。

    发布十分钟,转发量突破五万。

    贺兰舟这时候打来电话,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凝重:“我们在西南山区发现了一处未登记的地下设施,结构和金融塔类似,但规模更大。卫星热成像显示里面仍有生命体征活动,而且……频率波动模式和母频残余信号高度吻合。”

    阿念皱眉:“不是所有节点都炸毁了吗?”

    “理论上是。”李朵朵接过电话分析道,“但母频的核心虽然是崩溃了,它的意识碎片可能通过某些隐蔽链路逃逸。就像病毒潜伏在神经末梢,等待重新激活的机会。”

    “谁在维持它?”阿念问。

    “还不清楚。”贺兰舟顿了顿,“但我们抓到了一个幸存的技术员,他在昏迷前反复念叨一句话??‘她还在唱歌。’”

    阿念心头一震。

    林晚晴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在金融塔崩塌前七十二分钟。监控录像显示,她曾独自进入主控室,坐在控制台前,戴上一副特制耳机,开始哼唱一首童谣。那是她小时候常唱的曲子,也是阿念第一次为她治疗时听到的声音。当时系统判定这段音频为“高危不稳定因素”,立即启动隔离程序。但从那之后,她的身影就彻底消失了。

    而现在,有人听见她在“唱歌”。

    “我要去一趟西南。”阿念站起身,语气不容置疑。

    “太危险!”李朵朵立刻反对,“那里极可能是残余势力设下的陷阱,专门等你出现。你现在不只是一个人,你是整个‘反净化运动’的象征!”

    “正因为我不是战士,我才必须去。”阿念平静地说,“如果还有人在用虚假的平静囚禁真实的情感,那我就得听见他们没能发出的声音。哪怕那声音来自地狱。”

    三天后,三人小组秘密抵达川滇交界的一片原始森林。地图上这里标注为“废弃气象观测站”,但实际上,整座山体都被掏空,入口隐藏在瀑布之后。红外探测显示内部有三层防护电网,以及一套仍在运行的生物识别系统。

    夜袭行动由贺兰舟带队,使用电磁脉冲干扰器切断外围警戒系统。李朵朵远程破解身份验证模块,伪造陈素秋的权限代码。阿念则携带便携式音频共振仪,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精神波干扰。

    深入地下三百米后,他们终于来到主厅。

    眼前的景象令人窒息。

    大厅中央悬浮着一颗半透明的晶体,比金融塔那颗小得多,却散发着诡异的生命感。它缓缓旋转,表面流淌着微弱的蓝光,仿佛呼吸一般起伏。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整个空间充满了极其细微的哼唱声??正是林晚晴的童谣。

    “这不是复制品。”阿念喃喃道,“这是记忆的残影,被某种机制捕捉并循环播放。”

    突然,晶体光芒一闪,一道全息影像浮现。

    是林晚晴。

    但她看起来不像三年前那个温柔安静的女孩,而是一个被数据流缠绕的存在,双眼闭合,嘴唇微启,持续哼唱。她的身体似乎连接着无数看不见的丝线,每一根都通向外界某个遥远的角落。

    “她是‘活体存储器’。”李朵朵脸色苍白,“他们把她变成了母频的备份核心!利用她对声音的极端敏感性和与你之间的情感共鸣,将她困在这套系统里,不断释放安抚频率,防止公众觉醒。”

    阿念一步步走近,心跳如鼓。

    “晚晴……”他轻声唤道。

    哼唱声戛然而止。

    林晚晴的眼睛缓缓睁开。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

    “阿念。”她开口,声音虚幻如风,“你来了。”

    “是我。”他哽咽,“我来找你回家。”

    “我已经回不去了。”她摇头,泪水从眼角滑落,化作数据流消散在空中,“我的大脑已经被改造成量子共振腔,每一分清醒都会引发系统警报。只要我还活着,这个节点就不会彻底死亡。而一旦我停止歌唱……外面会有成千上万正在接受‘净化’的人陷入精神崩溃。”

    阿念浑身颤抖:“所以你一直在替他们承受痛苦?”

    “不是承受,是交换。”她说,“我把自己的悲伤藏起来,换成他们的平静。我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么,我知道你让很多人敢哭了、敢说了……但我不能停下。哪怕只停一秒,那些刚刚开始愈合的心灵,可能会再次撕裂。”

    “可你不该一个人承担这一切!”阿念怒吼,“你不是工具!你是林晚晴!是我的朋友!是我……最重要的人!”

    晶体剧烈震颤,警报声响起。

    贺兰舟迅速检查设备:“系统正在启动自毁协议!如果我们不马上撤离,整个山体会坍塌!”

    “我不走。”阿念死死盯着林晚晴,“告诉我,怎么救你?”

    她笑了,笑容纯净如初雪。

    “只有一个办法。”她说,“你要让我听见真实的你??比上次更真实。不是恐惧,而是绝望。那种明知无力改变却仍想挣扎的绝望。只有这样,系统才会误判情感强度,触发保护性宕机,给我短暂脱离的机会。”

    “然后呢?”

    “然后……”她轻声道,“带我离开,哪怕只剩下一缕意识。”

    阿念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他想起了母亲临终时的手,冰冷而无力;想起自己跪在坟前发誓要成为神医的那一刻,其实只是为了逃避失去的痛苦;想起这些年走过的每一条街,听过每一个故事,救过每一个人,却始终无法拯救最想救的那个女孩。

    他的声音开始发抖:“我一直骗自己说,只要治好足够多的人,就能弥补没能救你的遗憾……我以为我是医生,其实是逃兵。我怕面对你消失的事实,怕承认我也需要被治愈……我甚至不敢梦到你,因为醒来后更痛……”

    泪水汹涌而出。

    “林晚晴……我求你了,别再一个人扛着了……我不想当什么神医了,我只想做个能陪你说话的普通人……求你回来好不好……我真的……撑不住了……”

    他的哭喊如同利刃,刺穿了整个空间。

    晶体疯狂闪烁,裂缝迅速蔓延。

    林晚晴的身体开始分解,化作点点光尘。

    “记住这首歌……”她最后说道,“当我再也唱不出来的时候,你替我唱给下一个需要倾听的人听。”

    轰??

    整座设施剧烈震动,结构开始崩解。

    贺兰舟拉着阿念往外冲,李朵朵紧随其后。他们在爆炸前的最后一秒跃出瀑布,身后山体轰然塌陷,掩埋了一切痕迹。

    回到城市已是半月之后。

    没有庆功宴,也没有媒体报道。只有阿念一个人,常常坐在录音车里,一遍遍听着那段最后的对话录音。他曾想把林晚晴的声音保存下来,可无论用何种技术手段,那段音频都无法完整还原??仿佛她的存在本身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数据体系。

    但他记得那首歌。

    于是,他开始教别人唱。

    在学校试点课程的第一天,他站在讲台上,面对三十个沉默的学生。

    “今天我们不学知识。”他说,“我们学怎么开口。你可以骂人,可以抱怨,可以哭,只要你说的是真心话。”

    有个女生举手:“如果说了,会被嘲笑怎么办?”

    阿念笑了笑:“那就让更多人学会倾听。嘲笑是因为不懂,而懂的人多了,声音自然就有了力量。”

    下课铃响时,一个小男孩走到他面前,低着头说:“老师,我爸爸打了我妈很多年……我一直不敢说……今天我说出来了,心里……好像轻松了一点。”

    阿念蹲下身,平视着他:“谢谢你告诉我。这不是软弱,是勇敢。”

    当晚,“回声计划”收到一条匿名上传的音频:一个男人的声音,沙哑而沉重。

    >“我是那个打妻子的男人。听了儿子的录音……我才意识到,我也曾经是个被父亲打得不敢哭的孩子……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了……”

    评论区瞬间涌满留言:

    “原来施暴者也曾是受害者。”

    “我们需要的不是审判,是理解。”

    “请允许坏人也有忏悔的权利。”

    李朵朵看着数据流,忽然笑了:“你知道吗?全球已有十七个国家宣布立法禁止非自愿性情绪干预技术。联合国正在筹建‘人类情感自由委员会’,提名你做首席顾问。”

    阿念摇摇头:“我不适合做官。我只想让这辆车一直开下去,开到每个不敢说话的角落。”

    贺兰舟这时走进办公室,带来一份文件:“西南废墟的地质勘探结果出来了。山体下方并没有完全塌陷,有一处空腔仍然保持稳定。而且……最近监测到微弱的音频信号,每隔七天重复一次,内容是……那首童谣的前两句。”

    两人同时抬头。

    “不可能。”李朵朵震惊,“那种环境下,不可能有生命维持系统运作。”

    “除非……”贺兰舟看向阿念,“她留下的不只是记忆,还有某种……延续。”

    阿念久久不语,最终拿起背包,走向门外。

    “我去看看。”

    “你疯了吗?那地方随时可能二次坍塌!”

    “如果她还在等一句回应呢?”他回头笑了笑,“如果她还在唱,说明还有人在听。而只要还有人在听,我们就不能停下。”

    风再次吹起衣角,像多年前母亲推他那一把。

    录音车重新发动,驶向远方。

    车身上那句标语,已被重新喷涂,清晰可见:

    **“你说,我听。

    哪怕世界沉默,我也为你发声。”**

    远处,一座新建的心理健康中心亮起灯光,门口竖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一行字:

    >“真正的治愈,始于被听见。”

    而在某间教室里,孩子们齐声朗读课文的最后一段:

    >“每个人都有权利表达悲伤,不必为了取悦他人而假装快乐。当我们学会倾听彼此,这个世界才会真正变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