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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出了名的不好惹,虽然心虚,气势却仍是足足的。

    刘红梅朝那人一瞪眼,大家便瞥开视线,尽管脸上的不服怎么藏也藏不住。

    刘红梅:“谁没吃过糖似的!你们别纵容不正之风!”

    明香心里冷笑,一双杏眼看着刘红梅:“你看见了?”

    刘红梅:“啊?”

    明香:“你不是信誓旦旦一直跟人说我和别人的对象私会,还撺掇人家分手?”

    她轻飘飘扫了她一眼:“你在哪里看见的?什么时候看见的?”

    刘红梅一听这,眉头就皱了起来。

    但过了一会儿,她又满是嘲讽地笑了一下。

    “就上个月七号晚上,你非约郑记者出去说话……”

    明香一点不给她机会:“具体什么时间?去哪里说的?你看到我和他做什么了?有谁能证明你看到了?”

    刘红梅显然是被她问懵了,怎么也想不到平时好欺负的明香今天居然这么咄咄逼人。

    她往后退了一步,支支吾吾:“我、我当然是亲眼撞见的!”

    明香:“你说你看见的,谁能证明?”

    “啊,你不会总是喜欢这样空口白牙诬陷人吧?”

    “我还说你拆散人家家庭,上赶着给人孩子当后妈呢!”

    刘红梅一听,也不知怎么的,整个人激动到过分。

    就仿佛被什么一下子踩到了尾巴,连平日里最注重的优雅都没了,仿佛不是文工团出来的。

    她原地跳老高,伸手就想撕明香的嘴。

    “你胡说什么!”

    明香根本不为所动,一边品尝嘴里的甜蜜,一边道:“不会吧,难道被我说中了?”

    大家一听就不对劲。

    总感觉明香不只是胡编乱造。

    有人赶紧笑了起来。

    “是啊,红梅,是你说你看到明香抢人对象,那你应该拿出证据来证明啊。”

    “红梅,不是我不信你,我这个人一向是帮理不帮亲的,那天是还有谁跟你一起看到了吗?”

    刘红梅斗大的汗珠子顺着鬓边流下来,正巧这时苏玉晓出了宿舍门过来打水,她赶忙把人拉住:“玉晓也看见了!我们一起亲眼看到的!”

    猛然中枪的苏玉晓:“……”

    这种事私下跟刘红梅说她一点不膈应,可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由她这个当事人说呢!

    苏玉晓低着头,红着脸把刘红梅的手扒开。

    因为太羞怯太用力,把一张白皙的瓜子脸都憋得通红。

    “红梅,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说完好不容易挣脱,赶紧打道回府转身向宿舍跑去。

    刘红梅急得站在那里跺脚:“不是你……”

    话没说完反应过来,赶紧闭了嘴。

    玉晓面皮薄,她不能害玉晓。

    大家见状,面面相觑。

    有那精明的,渐渐地就品出来些味儿来。

    不是,玉晓她跑什么啊?她心虚什么?

    她这时候不是应该过来讨伐明香出气吗?

    明香勾搭的可是她对象!

    难道……

    明香看着这一切,心说原主也太难了。

    一心搞事业,勉强说服自己投入爱河靠靠男人,就碰到这种事。

    见刘红梅丝毫没了刚才的气势,又觉得有些好笑。网?阯?F?a?B?u?Y?e??????ù???ē?n????????????????o??

    什么段位也出来做人家走狗。

    明香把最后一点糖吸吮完,又从兜里拿出来一张锯齿小饼干,用皙白的小碎牙啃了一点。

    浓浓的奶香混合着面粉的香气扑面而来,硬的饼在唇齿之间渐渐分散变软,每一个分子都藏着柔润甜蜜的味道。

    明香分外满足,深深吸了口气,看向刘红梅:“玉晓说她没看见,红梅同志,那就是只有你一个人看见了?”

    “那你这话我可不信,你再想想,是不是你还拍了相片?”

    “哦对,你没有相机也买不起录音机,那就是咱们郑大记者当场把相机给你用了,让你拍到了我和他破坏风气的事?”

    刘红梅:“……”

    刘红梅的脸一下子成了猪肝色,张着嘴,“啊”了半天,却愣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而其他人却已经捂着肚子笑得东倒西歪,丝毫不顾团里一直强调的优雅端庄了。

    郑记者的相机从来不让别人碰的,说起来,有次玉晓碰了一下,他都沉了脸。

    那刘红梅算个什么东西?郑记者会借相机给她用?

    更何况拍的还是自己的私事,郑记者不把她扭公安那里算不错了。

    大家乐呵极了,明香却不会让她们这么轻易地置身事外。

    路人看似无意的帮助,反而是霸/凌最重要的一环,和主犯的罪恶不相上下。

    明香一笑,看着她们:“小吴,你那天也说我勾他了,你也是亲眼看到了的?”

    “小张同志,你来说说,我怎么勾/引他的?跟他干什么了?”

    “小黄同志,你也借郑记者的相机了?”

    “我也不跟你们扯了,要么你们对着红旗发个誓好了,发誓你看到我和郑记者干了见不得人的事。”

    她一笑,气场却更加逼人,是大家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尤其是她似是随口地搬出了红旗,可大家哪里还敢胡说?!

    围观的一个个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要么低头侧目玩着辫子,要么揉着后脑勺,满身透着不自在,丝毫不像前段时间编排明香那样气势如虹。

    明香根本不停嘴,还在笑眯眯问:“嗯?说一下嘛,我也很好奇!”

    “郑记者到底有几架相机啊?借得完吗!”

    直到先前扶过她的小黄同志实在忍不住,忽然红了眼眶,吸着鼻子哭了起来。

    “明香,别说了,是俺们对不起你!俺下次再也不胡说了!”

    其他人见她这样,眉头皱了皱,但马上又反应过来,这是个机会啊。

    虽说不甘心,却也想承认错误,只能不自在地点着头:“哎,哎。”

    明香见状,也不紧逼,非常大肚地朝她们笑了一下。

    “我知道,是有些人存心坏我名声,你们也是被利用了。”

    说着嘴里的水果糖已经化完了,她便又从白色衬衣的侧兜里掏出来一颗蜜枣来。

    这黄澄澄的蜜枣晶莹剔透,仿佛在糖浆里过过一般,在这天寒地冻中仿佛一碰小小的火焰,给人带来无穷的力量。

    姑娘们又开始偷偷咽口水,眼睛时不时地就往明香的兜里扫。

    明香的业务能力在整个文工团都是数一数二的,除了苏玉晓还能跟她比一比,其他人被她落下一大截。

    所以每次都拿奖,每次的糕点甜品肉票什么的都是她一个人拿。

    这会儿的功夫就又是水果糖又是蜜枣的了,她那兜里到底那里面还放着什么好宝贝?

    大家每天堪堪能算吃饱,嘴里天天寡淡寡淡的,正是要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