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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2

    就是时间,如果你能掌控弦,就能肆意来往于时间,不再需要游戏的存档读档辅助。我帮不了你,你必须亲身体会弦的流动才能掌控它,但这很危险』

    它说话愈发混乱不清:『你会看到幻觉,真实的不真实的,什么都有可能,你必须建立一个锚点,确保你站在原地,不会被看到的东西迷失』

    舒凝妙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指尖捋过发丝:“我听不懂。”

    『那就听我的话』游戏的话语逐渐放软:『远离他』

    舒凝妙头痛得莫名其妙:“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会影响你』

    舒凝妙摁住眉心:“从开始到现在,你根本就告诉不了我任何正确的线索,直到快要消散了,还在说这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听我说,亲爱的』

    对话框里的文字看不出任何生气的情绪,反而愈加温柔:『从第一次看到他起,我就觉得他很可怕,他是一个极端至极、不可理喻的疯子,一个战争时代造就的恶魔,我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但他是你的哥哥』

    舒凝妙诧异:“你说的是谁?”

    它不说原因,只是重复:『他会影响你的决定』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他会影响我?”她完全不理解这点。

    『你如果真的有一天陷入了“回忆”,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它说道:『再浓烈的感情、再刻骨的爱恨都会被时间消减,不要被情感裹挟着沉沦进深渊』

    舒凝妙依旧无法理解它的警示,可随着反复闪现的故障,对话框又逐渐消失了。

    她发了一会儿怔,去浴室里冲凉晃醒自己的脑子,躺在床上,还是想不通游戏到底是什么意思。

    舒长延并不是直接造成她的死亡的真凶,但游戏又句句都在忌惮他对她造成“影响”。

    它口中的“影响”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或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舒凝妙蜷缩在床上,很久很久才合上眼,睡梦中尚且蹙着眉头。

    三更半夜,她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感觉双手麻木,喉咙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扼住。

    舒凝妙眼皮微颤,看见充满年代感的天花板,上空旋转漂浮的灰尘落在她睫毛上,才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醒。

    因为她眼前的景象,属于艾德文娜的办公室。

    又来了,她无奈地想。

    死亡这幕就像一个莫比乌斯环,却要她在活着时候无限循环。

    有人揽着她的肩膀,无言地用指尖碰了碰她的脸,小心翼翼地划过她脸庞。

    舒凝妙全身无法动弹,双眼半阖,视角受限,看不见那个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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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知道他是谁。

    舒长延的头发上有很淡的铁锈味,他弯下腰,微微低头,在她脸上极轻地亲了一下,她涣散的视角中能看见他眉眼低垂的神情,没有欲望、没有欣喜,舒缓、长久,没有下文。

    这一个吻,让舒凝妙整个人被震住了。

    她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像个蜂巢般嗡嗡作响。

    四肢百骸的感觉逐渐爬回神经末梢,舒凝妙感受到了自己的血味,又察觉到对方唇边的咸腥。

    她于唇畔间的温热看清了舒长延的眼睛,漂亮的蓝色眼睛晶莹剔透,布了层淡淡的水光,无声掉落,是破碎的眼泪。

    他抱着她,如同漂泊于茫茫海面中的一根浮木,他们从没有像这一刻这样亲密过,从来都没有。

    她呆了两秒,眼底闪过错愕到难以置信的神色,几番流转,想要挣扎,忘记自己完全动不了。

    舒凝妙第一次想要尖叫出声。

    “砰”

    床边的终端被她无意扫落在地,在地板上滚落几圈,发出闷响。

    她捂住双耳,从床上猛地坐起来,半晌,松手捂住起伏的胸膛,眼皮开始轻微抽跳。

    这是幻觉。

    不对。

    她完全明白游戏警告的意思了。

    “怎么醒了?”门外,舒长延似乎听到了她房间巨大的碰撞声,踱步上楼,轻声敲了敲她的门:“是做噩梦了?”

    过了很久,舒凝妙才扯开门,静静看着他的眼睛,仿佛在隔着笼子的铁栏杆围观一只与众不同的污染体。

    舒长延眉目不动,抬手指了指自己,似是疑惑。

    舒凝妙看见他的脸,刚才的片段闪现。

    脑海里幻觉重重叠叠,她突然侧身掠过他身旁,语气自然寻常,与平常无异:“没事,我要喝水,你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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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一周目哥是已经明确感情的

    但这个时间线哥还没想明白

    也就是说现在的妙&哥都还是把对方当家人多

    妙:(被亲了一口)有脏东西

    这part也是重生真相线,但差不多已经能猜出来?

    游戏说这个其实完全是觉得哥太神经偏执了,一是怕妙有弱点,二是有偏见(?)妙事业粉毒唯一枚

    第105章玉汝于成(4)

    她头正疼着,慢吞吞地走下楼,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舒长延也不说话,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窗外天色熹微,两人仗着异能者t优异的视力,屋内没有开灯,屋内的一切都映着层黯淡的影子。

    舒凝妙端起茶杯,里面是白开水。

    她已经很久没有闲心坐下来像以前一般慢悠悠地沏茶。

    舒长延看着她捧着茶杯低头喝水,鼻尖被热气熏蒸泛出淡淡的粉色,眸子很安静地垂着。

    等她喝完,他极其自然地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空杯子。

    “我梦到你了。”她顿了顿,冷不丁开口。

    舒长延走到台柜边,顺手把茶杯洗了,闻言诧异挑眉,刹那间眉目又添了分温淡笑意:“梦见我什么了,不会梦里也在征讨我吧?”

    他感觉舒凝妙似乎余气未消,随着流淌过手指的哗哗水流稍微出神。

    “和你梦到的一样。”舒凝妙坐在桌旁,手托着脸,出神地看了他一会儿,过了半天,才淡淡移开视线。

    看到舒长延的脸,梦中的画面一闪而过。

    若有似无的呼吸,唇边带着微妙按压的轻柔触感转瞬掠过。

    “连续剧。”她沉吟片刻:“说不定这个梦还有延续。”

    “别开这种玩笑。”舒长延眼里顿时笑意全无,面色沉下来。

    长腿跨过,他将干净的杯子搁在她手边,半晌才斟酌开口:“梦就是梦而已。”

    现实中的她好端端地坐在这里,比什么都重要。

    知道她被普罗米修斯缠上之后,他主动请缨去解决阿契尼,然而晚了一步。

    就结果而言,阿契尼死亡,普罗米修斯东逃西窜,这个在他们都莫名梦到过的场景已经不可能成为现实。

    舒凝妙当然不是因为做噩梦害怕或是恐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