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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3

    才跟他提起这件事。

    她盯了舒长延一会儿,状似不经意地转移话题,似乎并没把前面几句话放在心上。

    “昨天格拉纳夫人邀请我去时家庄园坐坐,你要一起去吗?”舒凝妙摁着椅子转过来,靠在扶手上。

    屋里太过安静,她随手点开中控,打开头顶的投影设备,偌大的屏幕悬空投射在餐桌前,这个点没有娱乐节目,屏幕上重播着之前的新闻报道。

    演播间里的主持人满脸严肃,语速略快的声音透过屏幕微微失真,干练简洁。

    “……休战还未满三月,昨日下午,庇涅南部海域再次遭到因妥里的袭击,我方武装反击,暂未造成大面积损失或人员伤亡。因妥里红沙党称,曼拉世俗化是一种对自然的亵渎。林教授,据您分析,红沙党此番发言是否会引发因妥里国内新一轮宗教战争的热情,又会对庇涅产生什么影响?”

    “好的,根据我目前了解的因妥里现状,简单介绍一下。大家可能知道因妥里是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国土面积只有六十七万平方公里,拥有如此强大的武装力量,主要归功于他们国民近乎百分百的觉醒率,这个封闭而原始的国家,占据了全球百分之三十的异能者,呵呵,可能很多观众都在好奇这贫瘠落后的国家诞生如此多异能者的秘密。”

    “根据多年来收集的研究资料,有专家认为,他们的高觉醒率来源于本地独有的一种致幻植物,他们会在火种时期大量嚼用这种疑似毒品的东西,催发异能。”

    屏幕里的男人推了推眼镜,侃侃而谈:“说是亵渎,到底谁亵渎了自然的规律?——他们这样的行为难道会比我们的科学开采更规范?我个人认为,他们只不过是一群被幻觉控制的愚昧之民罢了,他们没有理论化的宗教,甚至连个正经政府都没有,根本不足以威胁庇涅。”

    “他不是刚被革职?”舒凝妙看着屏幕里的斯文男人,越看越眼熟,随口道。

    林楚绪的叔叔,林生义,前议员之一。维斯顿平反,他紧随生命科学院院长葛文德之后被革除职位,而维斯顿正好填补了这个空缺。

    她看了维斯顿转发的报道,才知道当时在办公室和葛文德对话的议员就是他。

    “不算严重的罪名,林家有底子撑着,他回科尔努诺斯,还有国际关系的名誉教授头衔。”

    舒长延回答了她的问题,却微微一顿。

    以前她从不主动了解这些政治新闻,更别提这种细致到人的职位变动,仅仅只是一句话,他却敏锐察觉到几分端倪。

    舒凝妙换台,掐断屏幕里滔滔不绝的声音,另一个台正在播放国内要情。

    “据驻地记者报道,新地近日多发恶意凶杀事件,根据手法,暂定凶手为同一人或同一组织。由于安全问题日益严重,近日将暂停所有应间和新地之间的来往通道,恢复时间待定。”

    她眉间微微皱起,新地被封锁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说句真话,新地这地方凶杀事件从来没少过,平时的哨卡检测已经够严格,怎么也不至于全线封锁。

    难不成庇涅发现他们通过传送道具来往于主都了?

    舒长延这时仿佛才想起来她之前在问什么似的:“你刚刚说什么?”

    “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时家?”舒凝妙难得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如果有你在,我就能有借口早点回来。”

    舒长延低头看她,不禁失笑,又叹息:“你知道我不喜欢时毓。”

    她抬眼看他:“你之前不是还和时毓联系过?”

    “是因为找不到你。”舒长延无奈伸手,指尖摁在她额头点了点:“好了,别开口,不想在你嘴里听到他的名字,我和你去。”

    折腾半天,天已大亮。

    明亮日光从窗间照入,舒长延不紧不慢地准备完早餐,顺从地听她的话整理了一遍衣橱里的外套。

    在军部有固定的着装,他的私服实在乏善可陈,寥寥几件也都是极其普通的款式,连客房的衣柜都放不满。

    舒凝妙晚上没睡好,精力缺缺地趴在床上看《异能认识与入门》,教这门课的老师离职,不代表这门课不会考试,相反,意味着拿到满分的概率更随机。

    “我之前给你的东西看过吗?”舒长延背对着她解开扣子,衬衣敞开,肌肉修韧,舒凝妙看见他背上暗红色的疤痕交错,狰狞的痂纠在一起,有新有旧,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就像耶律器曾经那样不以为意,舒长延对这些伤口也十分漠然,连遮掩都没想过,想要赢的人不可能惧怕受伤,舒凝妙如今自己也变成了差不多的人。

    她又翻了一页。

    他把扣好最后一粒扣子,坐在床边,随手将外套盖在她头上。

    “好了,我知道他父亲是个神经病,他也是个神经病,但那是时家的事。”舒凝妙翻过身,用力把外套掀开:“和我没关系。”

    “你们还有婚约,怎么会没关系?”舒长延低下头,手指拂过她耳畔的碎发:“他的家庭医生近年来给他的治疗方案都符合高功能ASPD(反社会型人格)的标准,并且似乎没有太大好转,时夫人对这一切都很清楚,但她没有告诉你。他父亲去世之前,时夫人也常常以泪洗面,多次试图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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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家的医生应该签过不少保密协议吧。”舒凝妙轻飘飘地避开话题:“你还能查这么清楚。”

    舒长延不清楚她和时毓之间的交易。

    而她因为那个不清不楚的梦,存着试探的心思,又不想说得太明白。

    “你还不明白吗?”舒长延伸出修长的手指,弹了下她额头,额边的发丝因为气流轻轻晃动。

    “和这种人在一起,会很辛苦的。”

    “那……”

    舒凝妙忽然抓住他的手,微微支起些身子望他:“不是他就可以吗?”

    “当然。”在她略显锐利地注视下,舒长延的目光出奇平静,带着些许惊讶:“只要你喜欢,只要那个人不会伤害你。”

    他虽轻描淡写,每一个字都看不出哄骗,完全是只要她开心就好的态度。

    舒凝妙倏地松开手,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

    梦里虚虚实实,她看到的如果都是真相,也不会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她没由来地松了口气,举起书挡住他视线,仰面朝天继续复习,舒长延也不嫌无聊,就这么看着她。

    直到司机将车停在楼下,这份暂时的安谧才被打破。

    她推拒了很多邀约,但没有拒绝格拉纳夫人。

    虽然说是因为想念她才邀请她过来,但格拉纳夫人身体虚弱,抱恙已久,连门都很少出,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让她和时毓联系感情。

    近日来因为仰颂教会的示好,流传着些她t和微生千衡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