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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7

    也妮想问他把钱藏在哪儿,但老葛朗台已匆匆出门。

    “上帝啊!难道要克罗旭先生或德-格拉桑先生帮我垫付医药费?”

    拿侬在一旁适时回道:“这的确是老爷会打的主意。”

    第70章第70章与您同行的女士就是珍妮……

    他们的运气算不上好,启程去加莱的当天遇上中到大雨。

    “好极了。”神父请了马车匠做出发前的检修,“还没到英国呢!就先体验英国的糟糕气候。”他又问把车轴敲得叮当响的修理工,“安全吗?”

    修理工信心十足:“活不好的能留在这儿?”

    卢瓦尔是法国降雨较为频繁的区域之一,一下就很难停下。

    爱德蒙的伞向珍妮的方向略略倾斜。

    珍妮像抱羽绒被般抱住裙子,费劲地上车并祈祷旅行别出意外。

    在去港口的路上,珍妮照旧与神父练习意大利语,可她有点心不在焉,看风景时需要对面的神父敲击车窗提醒她别走神,“嘿!你这样是学不好意大利语的。”

    “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别想拿这话偷懒。”

    “我猜这是上帝的主意。”

    “你不是无神论者吗?现在又信上帝了?”神父拍着大腿问道,“太伤人了!你居然选别人为你施洗。”

    “不是说神爱世人吗?没有受洗就不能得到上帝的警醒?”

    置身事外的爱德蒙用小说盖住自己的脸,以免被拉入战争。

    事实证明,哪怕没有上帝的警醒,眼下的气候总会坑些倒霉蛋。

    …………

    “先生们,今晚是没法跑了。”车夫叼着破烟斗向乘客摊了摊手。

    车顶上的老葛朗台极为不悦道:“这是什么话?头次见到收了钱却不办事的。”下雨后,只有吝啬的老葛朗台没花钱升座。车夫也习惯应对这种客人,“我没说不继续前进,只是得等雨停后。”

    “真不能走?”

    “你着急向上帝忏悔,我还想在人间享受烟草和酒。”

    “赔偿呢?”

    下车的人无不投去一言难尽的眼神。

    “你都选廉价的公共马车了,还指望延迟赔偿?”车夫动了动鼻子。嗯!廉价旅馆的套餐是咸肉焗豆。

    “您不下来?”车夫感到饥肠辘辘。

    “我在车上凑合一夜。”老葛朗台摸出被雨水泡发的面包:“你把车厢打开。”

    “你又没买车厢的座。”车夫向老葛朗台伸出了手,“过夜收费。”

    “你这趁火打劫的恶鬼。”

    “不给就从我的车上滚下来。”车夫撩起外套一角。跑长途的怎么不可能没防身之物。

    老葛朗台骂骂咧咧地下了车。

    说来也巧,他进店时看到一辆品位不俗的高级马车停在廉价的长途车后。

    最先下来的是黑人车夫,打开车门后跳下一个青年男子。男子扶着车上的老人与少女下来。

    “我今晚是睡不着了。”三人的脸上都带着长途跋涉的倦,少女更是迫不及待地开口抱怨,“咱们明天慢点走吧!”她向正给员工小费的男人道。

    “想想你的工作。”

    少女的脸上浮现出了后悔之色。

    老葛朗台的注意力不在这对很明显是暧昧关系的男女身上,他紧盯着同行的老人,一个神父。尽管没人喜欢这个吝啬鬼,可老葛朗台的眼光毋庸置疑——拿侬流浪到葛朗台庄园时,众人都避之不及,只有他能看到拿侬的勤劳忠诚,朴素能干。这三人里,青年男人是表面领导,可老葛朗台一眼看出神父才是灵魂人物。

    鬼使神差间,他想起了村长的信——珍妮。博林的恋人是个苍白的黑发青年,随行的有一位神父,一位车夫。车夫是黑人,而且马车低调奢华,绝不是一般货色。

    老葛朗台在进店前仔细打量着四人的车……

    身份对上了,数量对上了,车子也足够华丽。

    莫不是……

    疑惑满满的老葛朗台挑了个离四人不远的位子,试图从对话确认这的确是的珍妮一行。

    爱德蒙在老葛朗台坐下前就意识到他来者不善——这人在门口就鬼鬼祟祟的,眼睛卡着他说话时往这边瞟。

    珍妮注意到爱德蒙的反常,而神父和爱德蒙一样敏锐。

    “你有带小说吗?”神父扫过大堂的人。

    老葛朗台撑着脑袋,装出昏昏欲睡的样子。

    珍妮挑了本新出的小说。

    神父接过没翻几页就还给了她:“不好看?”

    “不好看?”她的品味有这么差?

    珍妮不信地翻了几张,发现留在空白处的一行小字。

    “……”不是!你在袖口藏了只笔?

    珍妮忍着好奇心把小说合上:“确实有点不尽人意。”

    “能出版就说明它有可取之处。”神父不知珍妮是否看到提醒,“我建议你好好看看。”

    “睡觉前再好好看看。”珍妮确定神父能懂她意思,“刚才翻了小说概要,所以才说不尽人意。”

    爱德蒙从神父传达的肢体语言得知珍妮已明白有人跟踪他们。

    登记入住时,爱德蒙给了前台二十法郎的“巨款”。

    “您真慷慨。”前台高兴得脸颊泛红,但很快便警惕起来。

    “别担心,只是求你帮一点忙。”爱德蒙露出他最友善的笑,“我是打着生病的幌子带妻子、教父去英格兰度假,所以担心有人捉了这一把柄。”

    前台立刻心领神会:“您想让我修改记录。”

    “不止是修改记录。万一有人打听消息,也请你帮忙遮掩。”爱德蒙极为羞涩地咳嗽一声,暗示性地摸摸他那光滑的下巴,“新婚燕尔,我也不想去度假后被同僚举报,老板解雇。”

    “谁又想呢!”前台扭着新买的婚戒,“即使没有二十法郎,我也会替你遮掩。先生,祝您新婚愉快。”说罢他还开玩笑道,“为了您的新婚妻子,您牺牲了绅士的胡子。”

    “谢谢,也希望你今晚伴着美酒入睡。”爱德蒙拍拍对方的肩膀。

    前台露出了然的笑容,被他带着想念自己的新婚妻子。

    果然,大堂的客人走的七七八八后,有个长个肉瘤鼻的老人过来打听消息。

    前台立刻打起精神。

    “那桌的客人是从巴黎来的?”老葛朗台忍痛递给前台一枚五法郎的硬币。”

    前台收下给他的小费:“对。”

    “那你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吗?”

    “不清楚,我们不问客人隐私?”

    “能看下他们的登记信息吗?”

    “您稍等。”前台本想回绝对方,但又觉得这么做也太可疑,“在这儿呢!”他翻出了另一夫妇的住宿登记。

    “只有姓名和出发地?”

    “我们只要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