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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8

    “那个车夫与神父呢?”

    前台的目光落向老葛朗台的口袋,右手的大拇指与食指更是暗示性地磨搓了下。

    对比他与珍妮一行地人数差双,老葛朗台找了个不给钱的合理由头。

    祈祷完的神父被敲门声叫下了床。

    “爱……”开门看见的不是爱德蒙,而是暗中偷窥他们的肉瘤鼻老人。

    “pere.”老葛朗台特别擅长装可怜,“很抱歉在这时打扰您。”他干嚎着侧身进屋,内心的疑虑消了一半。

    来信提到珍妮的恋人叫路易,可这神父叫的显然不是“路易斯”或“路易”的“LU”。

    神父很意外对方会出动出击:“我的孩子。”他露出与神父相符的慈悲表情,“你需要忏悔吗?”

    “是的,神父,我确实要向你忏悔。”老葛朗台没直说需要忏悔的事,而是打量着与爱德蒙、珍妮不是同一画风的朴素神父:“主说过。’不可作假见证陷害人‘、’不可使慈爱、诚实离开你,要系在你颈项上,刻在你心版上‘。”他紧盯着神父的表情,后者依旧温文尔雅,眸光慈爱。

    “我宣誓对上帝绝对服从,保守信徒的秘密,遵守教会的法律法规。”

    “上帝见证,你不会说谎。”

    “上帝见证,我不会给真诚者虚伪的答复。”神父留了个心眼道,“好了,孩子,你有什么要忏悔的?”

    “我承认对妻子不义。”老葛朗台愁容满面地聊起他妻子的病,承认他在妻子病时为了省钱而没有赶紧去请医生。他希望借此事勾起神父的同情,进而带出珍妮。博林的监护问题,以此让神父确认与他同行的少女是珍妮。博林。

    神父在老葛朗台自爆身份前也猜到对方的真实身份。爱德蒙查葛朗台家也没有瞒着疼爱珍妮,希望珍妮幸福安康的法利亚神父。

    作为能带爱德蒙越狱的实干派神父,法利亚知道对方打什么主意,回的也是相当巧妙:“上帝见证,你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无微不至地照顾妻子,忏悔你对她做过的种种恶行。”

    老葛朗台毕竟是个基督徒,被神父问的有点心虚。

    可他毕竟是金子做的。

    在遗产的诱惑下,良心的谴责不值一提。

    “我很担心自己没有赎罪的机会。”老葛朗台擦擦眼泪,在要分给珍妮。博林庞大遗产的可怕前景下,这个冷得心脏都是金子做的男人居然哭出了声。

    神父被这手搞得动摇了下,但老葛朗台没一会儿就原形毕露的:“上帝见证,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女儿,让妻子死前见下她放心不下的表妹。”

    老葛朗台又擦擦眼角:“可怜的表妹在父亲死后便被赶出了家。上帝见证!我不会让可怜的女孩继续过着飘渺无定的日子。”

    “您的善良令我倍感欣慰。”神父趁机试探对方,“令夫人与她表妹间的血脉联系如此浓烈,令人动容……”他与还在擦眼泪的老葛朗台对上了眼,语气上也骤然一缓,“这样一位有爱心的虔诚女士,怎么会临终前才想着找到漂泊无依的表妹。”

    “这牵扯到我妻子的家族秘密。”老葛朗台也早有准备,“我尊重妻子,不想揭开她的家族伤疤。”

    “您真体贴。”尊重妻子的家族伤疤,但不尊重妻子的家族的巨额遗产,“您还有忏悔的事吗?”

    “没有,但我听说您和与您同行的夫妇是从巴黎来的。”老葛朗台又强调起了神父的誓言,“正因您是虔诚的pere,我才抱着一点希望来祈祷奇迹……”

    老葛朗台说话的同时还把藏在衣服里的十字架提留出来,耶稣的瞳孔刚好对着神父的位子,“您在巴黎有见过叫珍妮。博林的女士吗?”

    “亦或是说……”

    “与您同行的女士就是珍妮。博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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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第71章那个一直盯着我们的人是……

    “我宣誓对上帝绝对服从,保守信徒的秘密,遵守教会的法律法规。”神父被老葛朗台打断了话。

    “您有见过珍妮。博林吗?还是说与您同行的是珍妮。博林?”老葛朗台原形毕露道,“上帝见证,您不会骗我,也会帮助上门求助的基督徒。”

    “我会帮您。可帮您并不意味着要透露别人的私密信息。”神父回道,“首先,与博林小姐有亲戚关系不是你,而是你的妻子。”

    “作为丈夫,我可以代理妻子的人际关系。”

    “好吧!那你有妻子的授权吗?”

    “……”葛朗台夫人病得下不了床。这种情况下,就算她有力气授权丈夫联系远房表妹,法官也要判断授权的葛朗台夫人是否具有行为能力。

    而这也让神父找到破局之策:“您一直在打理妻子的财产?”

    “这是丈夫的合法权力。”老葛朗台结结巴巴道。

    “您岳父是什么人?不必给我具体名字,只用说他生前从事什么职业。”神父打量着老葛朗台,“我看您也不像是个粗鄙之人,应该是有不动产的中产阶级或资产阶级。”

    “是的,您真是目光如炬。”老葛朗台心脏一缩,后悔贸然上门打探,“我妻子……”他想说葛朗台夫人是农家少女,可又担心神父见过珍妮。博林,知道珍妮的家庭背景与德-拉-贝尔特尼埃家族的事,“她父亲是木材商,外祖父是贵族……”

    “那您有签婚前协议吗?”

    “……”老葛朗台不说话了,额前的冷汗也增加不少。

    神父立刻有了答案:“先生,现在是十九世纪。即使是中世纪,也不是说丈夫可以无所顾虑地支配妻子的全部财产,这样就没人愿意抚养女儿。您岳父是木材商,外祖岳父是贵族,那肯定对法律……尤其是婚姻法略有了解。这样的家庭会允许不签婚前协议?会不在遗嘱上说明财产归女方所有?或是省了遗嘱生效的时间,直接用赠与合同来保证女儿可以处理个人资产?”

    高老头的大女婿为何要抓妻子的把柄?还不是他婚后无法染指妻子的巨额嫁妆,所以得用“私奔”、“盗窃”的罪名来逼迫妻子转让财产。

    同理,高老头的妻子可能虔诚木讷,但她赚下巨额财产的父亲,保住祖辈丰厚遗产的母亲不是泛泛之辈。

    老葛朗台直到他的岳母闭眼才有胆染指妻子的钱。

    而且这染指也有诸多限制。

    除非……

    谈话的攻势骤然一转,神父捏着十字架对老葛朗台步步紧逼:“在您妻子病得不能下床的这段时间里,您有申请过禁治产吗?”

    “我……”老葛朗台想欺骗对方,可这不是他能打发的老家神父或另有所图的克罗旭。

    “您若申请了禁治产,那么法院不会允许您的夫人——一个无行为能力的人去监护快成年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