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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3

    目。”

    “一定。”法里内利回话时眼睛没有离开珍妮。

    不自在的梅塞苔丝去二楼找阿尔贝,离开前,她又看了眼法里内利,五味杂陈。

    “我给你带了礼物。”法里内利拿出个略大一点的精美盒子。

    珍妮立刻推脱:“可别又是昂贵珠宝。”

    法里内利没好气道:“是啊!可别又和基督山伯爵撞了礼物。”他解开了盒子上的红色丝带,里头装着码齐的乐谱,署名是弗朗茨。泽拉菲库斯。彼得。舒伯特,一个被爱情打动的音乐家。

    “给我的?”珍妮盯着乐谱的署名,声音打颤,“给,给我写的?”她不识德语,但“珍妮”一词还是认得清的。

    法里内利害羞地点了点头:“我特地请舒伯特先生为你定制的。爱德蒙和简的故事非常精彩,期待它也搬上舞台。”

    珍妮的表情凝固了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也期待你早点演上这部作品。”她盖上礼物盒子。

    法里内利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爱德蒙是你曾经的恋人吗?”

    “不是。”

    “说谎。”法里内利哼了声,珍妮只见他在微笑,表情声音都很戏谑。

    默了,他又问:“你何时以我为蓝本写部小说。”

    “我给你写过。”

    “里头只有我,没有你。”法里内利执拗道,“我想要本有你有我的小说。我会请舒伯特先生为它作曲。”

    “有空再写。”珍妮列着未完的作品,向他保证,“一定会写。”

    结果她至死都在后悔没让法里内利早日读到这部小说。

    第175章第175章欧也妮和拿侬终于来了……

    舒伯特先生的来信是近期收到最大惊喜。他显然对珍妮充满被认可的感激,用了最好的信纸写了三页之长,还请朋友译成法文,结尾是——感激并希望与您建立友谊的作曲家。

    “这信我要一直留着,当作传家宝。”珍妮把舒伯特的来信与他写给自己的乐谱一起放到书房后的保险柜里。她收集的名家手稿、第一版书都保存于此。哪天要是家里起火,梳妆柜里的珠宝可以付之一炬,珍贵的手稿毕竟救出。

    “你找到了毕生所爱?”神父与法里内利是点头之交,说话的次数寥寥无几。他看得出珍妮对其也有好感,但离对爱德蒙的朦胧爱恋还有距离。

    珍妮也不否认这点。

    “可能吧!”她给出了很多理由,“他英俊、富有、嗓音甜美,但我不会跟他结婚。”

    “为什么?”

    “因为爱情不够可靠。”珍妮斩钉截铁道,“谁会给自己带上项圈,主动递出项圈的绳子。”

    “好吧!”珍妮迟疑了会儿,“他也不是丈夫的料。太漂亮了,而且还是知名演员。”

    快乐后势必有麻烦紧随而来。

    唐格拉尔的到访夹着雨天的水汽,面色和屋外的电闪雷鸣一样可怕。

    “稀客啊!”珍妮的心态比唐格拉尔想得更好。

    “你很快就轻松不起来了。”他冷哼着进了屋,在走廊留下一串脚印。

    “我下午有朋友要来。”珍妮叫住进客厅的唐格拉尔,“你猜是夏庞蒂埃夫人还是伊丽莎白小姐?我想你有打听过我与那位萨伏伊小姐(伊丽莎白)关系密切。”

    唐格拉尔眯了下眼睛:“没见过比你更汲汲营营的人。”

     “可能是在我的身上看到了你自己的影子。”珍妮不卑不亢道,“论汲汲营营,哪比得上钻人裙子。”

    唐格拉尔鼻孔张大,上前几步扬起了手。

    珍妮的心脏跳到嗓子眼,但仍维持了表面的平静,嘴角噙着轻蔑的笑。

    “真有你的。”唐格拉尔反击道,“不如你找靠山容易。”

    “哪里。”珍妮也不惯着他,“我都没登堂入室呢!您就把伯爵夫人娶回家了。”

    唐格拉尔的脸色更难看了,决定不再纠缠下去。

    终于安静了。

    他们在客厅坐下,阿贝拉端来咖啡,用的最是最差的杯具、最陈的豆子。

    唐格拉尔毫无防备地喝口,直至离开都没有再碰任何杯子。

    “品味不错。”他盯着束在玻璃柜里的精美瓷器,“就是没有太多礼貌。”

    “如果客人懂得珍惜芳汀小姐的劳动成果,我会予他应得的尊重。”

    “好了!”唐格拉尔不悦道,“嘴巴功夫到此为止,给前线士兵的罐头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不记得与您签了合作协议。”

    “别装傻。”心里没底的唐格拉尔依然摆出副问罪的姿态,“你想……”

    “得罪德。费罗伯爵夫人?我从无此意。”珍妮突然放低了姿态,“我一开始就说明自己能力有限,您又为何咄咄逼人?阿佩尔公司比我更有实力,您肩负着伯爵夫人的的任务,为何不着阿佩尔公司?前线的士兵收到阿佩尔公司的罐头一定更高兴了。”她几乎是名目张地指责唐格拉尔私吞筹款,“还是说巴黎的夫人如此吝啬,加上教会也不够给前线的士兵……”

    “住嘴。你是在污蔑我,污蔑一个绅士。”

    “哦!”她还是头次见到这么容易破防的人,“没别的事就请回家吧!我还有事。”

    “是去基督山伯爵前谄媚吗?”

    “是去女人前要饭。”珍妮指了下客厅的拱门,“可惜下雨,不然我今天剪草。”

    唐格拉尔愣了下,沉着脸,没知会地走了。

    赶走人的珍妮确信唐格拉尔不会善罢甘休,写信给冉。阿让和工厂的管理人,命其整好产出记录和拿货单,尤其是原料的拿货单。

    冉。阿让晚上来,走得急,外套和帽子湿了一半。

    “出什么事了。”

    珍妮把下午的遭遇告诉了他,没掩盖与唐格拉尔的的恩怨,以及对方的后台背景。

    “能解决吗?”冉。阿让脸色苍白,“不愧是巴黎。”他遇到的最大麻烦就是沙威,危险性跟德。费罗伯爵夫人不可相提并论。

    “能。”珍妮对西方史,尤其是一战前历史了解不多,但法兰西的动荡年代太有名了,一百年内换了六个政体。算算日子,路易十八应该死了。他一死的,德。费罗伯爵夫人的权势和王宫的看门人一般无二。“伊丽莎白会帮我。”

    “伊丽莎白小姐是……”

    “国王的外侄女,撒丁国王的女儿。”珍妮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冉。阿让,后者恍然大悟。

    “确实要防上一手。”他提议道,“您不妨以教会的名义给前线送些罐头。唐格拉尔若栽赃您,审判席上也有人帮您。”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那为什么没有做?”

    “因为我捐得钱在唐格拉尔那儿。”珍妮的脸上写满不爽,“捐给教会要看上帝的旨意,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