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送到前线,运气不好……”
“是我考虑不周。”冉。阿让面色通红,“教会要是倒卖您的一片苦心,唐格拉尔可能……不,是一定会污蔑您。”
“所以得找伊丽莎白小姐帮忙。”
二人的谈话陷入僵局。
“这几天要麻烦你了。”瞧天色,冉。阿让也该回家了,“我不知道唐格拉尔有何后手,准备充分总是没错。”
“应该的。”冉。阿让起身告辞,从珍妮手里接过了把漆黑的伞,匆匆离开。
“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第二日早,珍妮的表情非常奇怪,未见她像现在这样惴惴不安。
“与唐格拉尔有关?”
“不,是另一种感觉。”她搅动着并不粘稠的麦片粥,“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缺觉的错觉吧!”神父建议她去睡会儿,“一边忙着工厂的活儿,一面写三部小说。”
“汤德斯公寓的第一劳模。”珍妮用盘子扣住未动的粥,睡觉前开玩笑道,“快被自己感动了。”
神父配合地鼓起了掌:“我也被感动了。”
珂赛特不明所以地跟着鼓掌。
珍妮也没睡上一会儿。
午饭前,欧也妮和拿侬终于来了,身边没有老葛朗台。
第176章第176章警长上门维尔福家。……
欧也妮与拿侬的登场非常震撼,进门的那刻,珍妮以为圣诞未过,将信将疑地往屋外一瞧,没几家的门口杵着圣诞树。
“这是什么打扮?”见多识广的神父和勉强混过三教九流的阿贝拉都震住了。
巴黎的外国人多,服务他们的商店也多。欧也妮和拿侬对巴黎的一切都很新鲜。
尤其是拿侬。
接管家产的欧也妮依旧朴素,可拿侬觉得她应该像同龄女孩般光彩夺目,推她买了不少东西。
二人对巴黎的时尚一无所知,堆砌的结果就是珍妮以为门口站着圣诞树,而且还是两棵。
听到动静的伽弗洛什带着珂赛特下楼,目瞪口呆:“谁又买了圣诞树?”
芳汀偷拧了伽弗洛什的胳膊。
男孩龇牙咧嘴,回头瞪了眼若无其事的女仆,转过头时又露出微笑。
“我们带了很多东西。”拿侬的臂上挂满东西,令国王的力士为之惭愧。“吃奶油蛋糕吗?”一半的货物被拿走后,她拎起个精美纸盒。
“吃。”搬东西的伽弗洛什从楼梯的拐角处探出了头,朝上问道,“你吃吗?”
他捕捉着某人的答复,过了会儿对拿侬说:“她也吃。”
拿侬不知道“她”是谁,按需切了很大一块。
阿贝拉头次见到如此完美的切片蛋糕,三角紧贴盘子边缘,多一点就会弄脏了手。
“还有果馅奶酪卷。”拿侬在厨房、客厅间忙来忙去。
“太有缘了。”珍妮接过蛋糕盘子,“接待阿贝拉的家人也吃了果馅奶酪卷。不过她侄子更爱马卡龙。”
“马卡龙?”
“巴黎最时髦的点心,外形与口感成反比。”除了小冉,珍妮没见过爱吃马卡龙的人,“我给你们安排了三楼的房间。”
拿侬壮得能一拳干掉卡德鲁斯,但她毕竟有五十岁了,需要一个安静的生活环境。
“我更想离阁楼近点。”拿侬自进屋起就没闲着。
“阁楼是孩子屋,很吵。”阿贝拉建议拿侬选择三楼,“您应该好好休息。”
“哦!”拿侬擦了擦嘴,最先吃完奶油蛋糕,“我会的。在我干完所有的活,我会休息的。”
“老葛朗台先生呢?”即便被判需要监护,有他在,欧也妮和拿侬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大手大脚,“你们找的哪家疗养院。”
“圣伊莎贝拉。”
“什么!!”
欧也妮被珍妮吓了一跳:“圣伊莎贝拉。这个疗养院很出名吗?还是说你听了什么不好的传闻。”
“没,没什么。”虽然是同一名字的不同叫法,惊悚性却不逊半分。
应该不是她知道的那家医院。
欧也妮收回狐疑的目光:“之所以没立刻过来,就是我想体会那里的住宿环境,和拿侬在那儿住了几天。”
“感觉如何?”
“依山傍水,服务专业。”欧也妮哆嗦了下,芳汀立刻升起壁炉,“我打算明天去看他。”
“顺路吧!”家里只有汤德斯留下的跑货马车,恰好珍妮明天要去编辑部,“今天下雨,改天在最好的餐馆为你接风洗尘。”
拿侬立刻来了兴致:“的那家做什么菜?”
“奥斯曼菜。”珍妮看出拿侬很爱甜点,估计是在老家没机会吃,“烤肉和点心非常不错,但对我而言太甜了。”
“够甜就好。”拿侬对安排非常满意,“晚上给你露一手。”她挽起袖子,“我擅长做各种肉汤、肉冻。”
“家里还有小洋葱和土豆。”珍妮在拿侬进厨房前补充道,“没有比肉汁洋葱更好的配菜。”
…………
基督山伯爵把贝尼代托带走后,警长收起看戏的姿态,抓过墙上的帽子钻出人来人往的警局。
“出事了?”回来的警察与警长擦肩而过,不明所以。
从克利夫街回来的维尔福心情不错,对谁都是笑眯眯的。
维尔福夫人难得从楼上下来,气色比去年强了不少:“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她温温柔柔的样子令维尔福新生愧疚。
“德。埃斯巴侯爵夫人与侯爵在开庭前和解。”维尔福急中生智,露出副“谢天谢地”的表情,“侯爵夫人不想颜面扫地,侯爵也想家庭和睦。”
“格莱芒。德。埃斯巴伯爵(德。埃斯巴侯爵夫妇的长子)也该进入社交界了。”维尔福夫人知道丈夫不是为此面露笑容,但她没有戳破对方,“父母会为孩子做出任何牺牲。”
“是啊!”维尔福没注意到妻子的表情有点奇怪,“家和万事兴。”他吻了下妻子的脸,“晚餐见。”
维尔福夫人看着丈夫进入书房,不愿相信母亲的话。
“我好几次地看见杰拉德(维尔福)从克利夫街的沙龙出来。”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维尔福夫人一脸冷漠,“女人才会去咖啡馆聊事。”
“一个人去也叫聊事?”
维尔福夫人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
圣。梅郎侯爵夫人冷哼了声:“我在门口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女婿的朋友进去。”
“也许是有另外的门。”
“我也是这么想的。让仆人扮作客人进去,没找到你丈夫的人。”圣。梅朗侯爵夫人越说越气,“我像傻瓜一样等到晚上,结果看到个意想不到的人。”
“谁?”
“唐格拉尔夫人。”
维尔福夫人瞪大了眼睛,过了会儿才找回声音,“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