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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6

    完了吗?”

    泠妩对这件事越是冷淡,贺城便越难以抑制自己心头的愧疚。

    他的心脏也跟着猛的一揪,“对不起,都怪我没有教育好他们。”

    他怎么也不敢想,自己看着长大的一儿一女,会摇身一变成为杀人犯!

    也不敢想他居然在堆砌着同类骸骨的贺家,住了这么多年,还一无所知。

    他更不敢想的,却是眼前最疼爱一对儿女的人,此刻该有多心痛……

    泠妩没有说话,江渡便知晓了她的意思,在泠妩抬步之时,江渡上前拦住贺城。

    江渡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拦住想要追上泠妩的贺城。

    多年烟酒掏空了身子的贺城,哪怕使出七成力道,也没有让江渡后退一步。

    “贺先生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江渡声音冷淡。

    从夫人离开贺家,贺城的烟酒度日开始,他就会花大量时间健身,为的就是这一刻。

    “让开!”贺城低吼。

    “只要有我在,夫人不想靠近的人,就无法靠近夫人半步。”

    “你算什么东西?”

    贺城怒喝,抬手便是一拳朝着江渡揍去。

    却被江渡轻巧躲过,旋即一腿踢在他的膝盖弯,贺城整个人踉跄着跪在地上。

    江渡先是看了眼手中的蛋糕,在确定蛋糕的完好无损时,他紧着的心才松下。

    “我算什么东西?”他语调淡淡,不夹半分怜悯地开口:“我是夫人的私人管家,私人二字,我想贺先生是能听懂的。”

    江渡敛眸,声音不悲不喜,“夫人现在的心情不算好,夫人心情不好我的心情也会不好。如果你不想爬回贺家的话,最好趁我心情不算太差时……快点滚。”

    李蓁蓁说手上的蛋糕在两小时之内是最佳食用期,过了两小时后就会影响口感。

    想罢,江渡难得给他提个醒:“趁着贺听澜和贺听窈的事情,还没被公布出去,或许还会有转圜之地。”

    只是这个转圜的余地,若是夫人去的话,或许还有可能。

    但贺城……

    嗤,他算个什么东西?

    江渡转身大步离去,留在原地的贺城涨红着一张脸,却在脑中思索着江渡最后的一番话。

    良久之后,他扶着墙艰难起身,口中斟酌着“转圜之地”,倏尔想到什么,立马掏出电话拨号。

    挂了电话,他仰头看着高楼,最后转身离开,走的坚定而果断。

    站在阳台的泠妩这才淡淡回眸,“你让他去攀关系了?”

    江渡正在拆蛋糕的包装袋,闻言立刻收手,恭敬垂首,“是的夫人。”

    他没有解释多余的,因为做了就是做了,无论是替夫人报仇还是助夫人一举压垮贺氏,说到底都是他的私心作祟。

    “有时候太聪明,活着会很累的。”泠妩笑着摇头,上前将被江渡拆了一半的蛋糕盒取下。

    她将蜡烛插上,而后点燃,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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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渡站在一旁,看见这一幕,心中酸楚。

    往年,这里还会有贺听窈和贺听澜以及厚着脸皮的姜至三人,围在一起给她唱生日歌。

    “夫人,生日快乐。”江渡轻声道。

    在泠妩颔首后,他才转身离开。

    他慢慢将门闭合,哪怕空隙越来越小,他的目光也一直留恋在面带笑意坐在沙发上的女人面庞。

    不止生日要快乐,

    夫人要日日皆快乐。

    门被关合的声响没有换来泠妩的视线。

    泠妩身边坐着的是,捧着一块蛋糕被她带来人间的段泠妩。

    泠妩眸带温和,“还有一年多的时间,等一切落地之后,我带你看看这个世界,你可愿?”

    不明白自己身为魂灵为何也能吃上人间食物的段泠妩,闻声点头。

    血泪也跟着滴在了蛋糕上,但她并没有理会,而是就这般一口口地吞下。

    自从爷爷离世后,就再也没有别人给她庆生了。

    地府魂灵总劝她去投胎,可第二世之后,她哪怕跑的那么远了,也还是没有逃得过他们的手心。

    他们衣冠楚楚,他们做着公益,被世人称赞大善人。

    她沉在湖底,看着自己的梦想和爷爷的心愿,随着她的怨气而慢慢消失。

    “属于自己的生日蛋糕,果然才是最甜的。”

    第203章

    死刑犯在行刑前,会有一次吃上一顿好饭,以及见家人的权利。

    只是要不要这项权利,就看各人了。

    “33号,你家人来探望你了,要不要见?”女警声音冷漠,面对亲手杀害同类的人,她们给不了好脸色。

    贺听窈的及腰墨发此刻被剪短至耳下,但因着那张优越的脸,哪怕身着囚服,也让她看起来很是清纯。

    “是……谁?”她紧张地期待着,声音很是干涩,似是许久都未曾说话。

    女警冷着脸,却还是回了句:“你的养父。”

    贺听窈说不上来是庆幸还是失望。

    她一方面不希望妈妈看到这样的自己,一方面又希望自己能看一眼妈妈。

    只要一眼就好。

    可妈妈一直都没有来看她。

    她抿着唇摇头拒绝,直到女警离开,她才抱着自己,而后慢慢仰头盯着在这只能看见巴掌大小的天,眼角的泪无声落下。

    妈妈对她一定很失望。

    妈妈会哭吗?都怪她,是她太粗心太心急了,妈妈这次哭她不能帮她擦眼泪了。

    如果夜啼落网之后,她再动手,警方是不是就不会搜查整栋别墅了……

    妈妈,窈窈好后悔。

    妈妈,生日快乐,这次窈窈不能给您唱生日歌了。

    妈妈,您后悔对窈窈这么好吗?

    贺听窈思绪翻涌的极快,眼前是一幕幕场景,而无一例外的,便是总有一道温柔目光,会无条件地包容着她。

    ——

    泠妩没去看贺听窈,因为她现在正在贺听澜注射死刑的现场。

    因为他身上命案极多,身份上的特殊,甚至于在他年仅五岁时就背负了血案,故此这次死刑注射很是严阵以待。

    泠妩就站在外面,隔着一层玻璃,只能看见贺听澜的四肢被禁锢住,他的手腕上绑着三根注视器,整个幽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一人。

    随着时间的倒数,贺听澜慢慢侧首,视线在一个个人的脸上掠过,最后定格在泠妩的脸上。

    他勾起唇,莫名的有几分温柔。

    他双唇微动,无声地对泠妩呢喃:

    “其实我那天没有对流星许下愿望,我只是在试着向它询问,我和你能不能在一起。流星没有回我,因为它很快就坠落销毁,我便当成是它的默许。”

    “五岁时,我把鸟塞在你的汽车尾气管中,那是我唯一一次在你身上使用我这恶劣的法子。自此以后,从未有过。”

    “我送给你的月季都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