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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8

    子丢进垃圾桶里,继续追上泠妩的步伐。

    “刚刚那人,好像有几分熟悉。”姜至困惑。

    “是贺城。”

    女人的声音浅浅淡淡,却将躲在绿化中捂着脸的男人惊的慢慢抬起头。

    他给自己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这才从绿化中走出。

    只可惜,却再也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只有一辆豪车从他的身旁经过。

    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江渡在看路况之时,透过车窗冷淡瞥了贺城一眼。

    坐在副驾的李蓁蓁抱着一盒点心,回头对泠妩细细叮嘱着。

    而泠妩的身旁,是气质慵懒却莫名有几分羞赧的姜至。

    他含着笑意,眸中的情愫一览无遗。

    车子渐行渐远,贺城垂眸看了眼手中捡拾的空瓶子。

    仰头之时便能看见这座城市中最高的那栋大厦——

    段氏集团。

    谁又敢想十三年前,几近破产的段氏集团,会有如今的辉煌?

    “妈妈那栋最高的楼叫什么名字呀?”

    “段氏集团,就是你最喜欢的那个漂亮姐姐家的。”

    “是姐姐家的?那是家族企业吗?”小女孩穿着酷酷,但说话声音奶里奶气。

    牵着她的女人垂首之时有几许温柔。

    “是也不是。”

    “嗯?”

    “现在的段氏集团,是段泠妩的段。”话落,她将小女孩抱起,“等你长大就懂了。”

    小女孩撇了撇嘴,却是什么也没说。

    她们的身影慢慢变小,贺城收回仰望大厦的目光。

    “段泠妩的段。”

    他低喃着,似在回忆又似在自嘲。

    垂首之际,透过半块破碎的镜子,他看到了他如今的面容。

    沧桑而平庸。

    和那个这么多年也依旧追在泠妩身后,被整个京圈赞誉“痴情种”的姜至,完全没了放在一起作比较的资格。

    他将镜子连同着那半截被人踩扁的烟蒂一起扫落。

    她没有变成这样,变成这样的是他。

    ——

    边陲小镇

    泠妩站在山顶,手上举着一只相机。

    “咔嚓——”

    照片很快被打印出来,所有人都看不见的那道身影,含笑朝着泠妩跑来。

    “大人,这张照片真的能留在这个世界上吗?”段泠妩的眸中,好似含着星星一般。

    泠妩颔首。

    此刻恰有风拂,微风卷起她长长的墨发,微扬。

    身后传来一道“咔嚓”声,少年身着白衬衫含着腼腆的笑意上前。

    “那个……当时很美,没有经过您的同意就把这张照片拍了下来,真的很抱歉。”他边说边将照片递给泠妩。

    少年清澈的眸中,很是干净。

    泠妩接过,抬眸之时才缓缓道出他的名字,“夜啼。”

    少年一愣,随后笑意潋滟地勾唇,“又被你看出来了。”

    他说着便从身后拿出一支暖橙色的月季。

    “见你的信物。”

    泠妩不置可否地接过,垂首轻嗅,花香悱恻。

    夜啼后退几步,举起相机,声音透着几许温情,“不如我帮你和她一起拍一张呢?”

    站在泠妩身后的段泠妩面带警惕!

    夜啼调整着相机参数,兀自解释:“那里好似有一道精神体,和你有一丝相似,但我无法确定,嗯……你就当是我大脑有问题吧。”

    得到泠妩的同意,他这才按下快门键。

    照片上的女人身着红色长裙,她看向镜头笑意温和,眸中似藏春水般柔情四溢。

    令人奇怪的是,镜头中只有她一人,但她却在中间偏左侧的位置,左手向上微扬掌心半握。

    就好似和一个看不见的人,手拉着手一般。

    这张照片被悬挂于国家名誉墙上,只是可惜的是,佳人已逝,唯余馥郁清香遗留于世。

    段氏集团中段泠妩所控股份一应交于国家,除此之外她名下所有财产尽数捐于公益。

    那张被人称为“与过去的自己握手言和”的照片,也时常会被众人所提及。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看向照片墙时,手指轻颤,最后转身离开,上了一辆停靠在路边极为普通的轿车。

    轿车驶离之后,那条街上停靠的车辆也陆续离开。

    直到一处秘密基地。

    夜啼摘下鸭舌帽,一双干净的眸子很是冷漠,他将暖橙色的月季摘下,最后将一手的花瓣向上抛撒。

    漫天的暖橙,徐徐而落。

    “杀了我,我身上携带的警报会通知整个星系。在至少一千年间,你们这会一直都是安全的。”

    至于一千年后,碳基生命们的存亡,就和他无关了。

    他只想快些去体验完生生世世,赎完罪孽,等待一个神灵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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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5章

    我对您的爱,除开是禁忌之外,其余的都是干净的。

    ——

    手术室的光是冷白色的,银色手术刀和剪子的样式,我至今都是记得的。

    除此之外,还有女人的痛苦叫声,身边妹妹的啼哭,以及医生护士们感叹我和妹妹长得过分好看的赞词。

    三个月时,那个生下我的母亲丢下我跑了,她在离开时总念念有词,模样很是疯狂,和她在父亲面前表现出的神态举止完全不同。

    她将我和妹妹放下,脸上没有离别时的不舍,全是激动与兴奋。

    但我的目光全都在窗户外飞鸟上。

    如果鸟折断了翅膀,还能飞吗?

    同样的——

    如果母亲的腿被折断,还能离开吗?

    我不知道,因为随着她的离开,我好像失去了名为“记忆”的这种东西。

    相较而言,妹妹的记忆开始复苏,但她只能记得一个喋喋不休的女人,日日在她耳畔说的那些“真正的妈妈是被现在的夫人赶走的”、“真正的妈妈是全世界最温柔最好看的妈妈”……

    我没有反驳,因为我还不会说话,我只会盯着窗外的飞鸟,想着一切。

    一岁时,我常常看见那个名叫“妈妈”的新女人,时常拿着一本书看的入迷。

    我并不喜欢她,确切地说我不喜欢所有人。

    会叫那个几乎日日不回家的男人为“爸爸”,是因为他是我的父亲。

    但这个女人,我知道,她不是我的“妈妈”。

    我的妈妈是个疯子般的蠢货。

    她不是,她是个懦弱的蠢货。

    四岁时,后花园的花朵开得很是漂亮,一只鸟落在一株艳丽的花上,我抬手准备捉它。

    可人类的幼体形态只能被大人所庇护,更何谈徒手捉鸟。

    既定的结局就是——

    鸟雀飞走,我的手直接按在了那株花的花刺上。

    本就处于幼体期的肌肤格外脆弱,手心在一瞬之间冒出许多甜腻的血液。

    我没有“痛”这一感觉,我只是将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