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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上梁大吉

    87.上梁大吉(第1/2页)

    “立——柱——!”

    随着徐军一声中气十足的号令,那根沉睡了数百年的阴沉木龙骨,在鲁老头、王铁柱等十几条汉子的嘿咻号子声中,缓缓地、稳稳地,立在了正房的中轴线上!

    那一刻,阳光正好穿过清晨的薄雾,洒在那乌黑发亮的木料上。

    龙骨仿佛活了过来,泛起一层幽幽的紫光!

    “好!”

    围观的村民们,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紧接着,叫好声、鼓掌声,如同潮水般淹没了整个靠山屯!

    这哪是盖房?这简直是在过年!

    “鞭炮!放鞭炮!”

    老支书杨树林穿着那件只有过年才舍得穿的中山装,激动得满脸红光。

    他亲自点燃了那串早就挂好的一千响大地红。

    “噼里啪啦!”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炸碎了深秋的寒意,也炸醒了这片沉寂了许久的土地。

    红纸屑漫天飞舞,落在那青砖墙上,落在那黑龙骨上,喜庆得让人眼热。

    上午10:00,上梁仪式。

    立柱只是第一步,真正的“重头戏”——“上梁”,才刚刚开始。

    在东北农村,“上梁”是盖房最关键的时刻,也是最讲究规矩和人情的时候。

    鲁老头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蓝布褂子,腰间系着红绸带。

    他手里拿着一把朱砂笔,在那根主梁大檩子的正中间,工工整整地写上了几个大字:

    “姜太公在此,诸神退位!”

    这是镇宅的符,也是匠人的魂。

    “东家!”

    鲁老头写完,转头看向徐军,“梁已备好,请东家……‘抛梁’(抛洒喜糖、馒头)!”

    李兰香早就准备好了。

    她端着一个那个原本用来装衣服的大笸箩,里面装得满满当当——

    那是她和王婶她们熬夜蒸的“上梁馒头”(只有拳头大,里面包着红枣),还有徐军特意去镇上买的大白兔奶糖、硬币、花生、瓜子!

    这叫抛梁,寓意“财源广进,子孙满堂”。

    “军哥……”

    李兰香看着这热闹的场面,手都在抖。

    她这辈子,什么时候这么风光过?

    “别怕。”

    徐军握住她的手,两人的手一起托住那个沉甸甸的笸箩。

    “今儿个,你是主角。”

    两人在王铁柱他们的搀扶下,爬上了那刚刚搭好的脚手架。

    站在高处,徐军环视四周。

    底下,是黑压压的人群。

    全屯子的人,老少爷们,甚至连隔壁屯的亲戚,都闻讯赶来了。

    他们仰着头,看着这对年轻的夫妻,眼中满是羡慕、敬畏,还有祝福。

    赵大山家那扇紧闭的破木门,在这一片欢腾中,显得格外凄凉。

    “抛咯!”

    徐军和李兰香对视一眼,同时发力!

    “哗啦——”

    白花花的馒头、花花绿绿的糖果、亮晶晶的硬币,如同雨点般,从房梁上撒了下去!

    “抢喜啊!!”

    底下的人群瞬间沸腾了!

    孩子们尖叫着、欢笑着,在大人的腿缝里钻来钻去抢糖吃;

    老人们也笑眯眯地弯腰去捡那寓意长寿的馒头;

    汉子们则哄抢着那代表财运的硬币。

    “哎呀!我抢着个带红枣的馒头!”

    “我摸着块大白兔!”

    “哈哈哈哈!”

    欢笑声,鞭炮声,号子声,汇成了一股暖流,在这个深秋的上午,温暖了每一个人的心。

    ……

    中午12:00,全屯吃席。

    上梁结束,就是吃席。

    这是徐军早就放出的豪言——全屯子,只要来的,都管饭!

    徐家那两间半土坯房肯定坐不下。

    老支书大手一挥,直接把村委会的大院给腾了出来!

    十几张借来的八仙桌,拼成了一条长龙。

    灶火就架在院子里,五六口大铁锅一字排开,热气腾腾!

    掌勺的,自然是徐军这个总厨子!

    他脱了新棉袄,光着膀子,系着围裙,手里那把大铁勺挥舞得虎虎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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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柴!火再旺点!”

    “兰香!白菜好了没?”

    “来了来了!”

    今天的菜,那是真的硬!

    主菜是杀猪菜——那头野猪剩下的肉、骨头、下水,全被徐军给炖了!

    那白菜吸饱了油脂,金黄金黄的;

    那血肠煮得嫩滑Q弹;

    那大块的五花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除了杀猪菜,还有红烧鹿肉、小鸡炖蘑菇(王婶家贡献了两只老母鸡)、大葱炒鸡蛋……

    虽然没有那天的燎鹿肝那么精致,但胜在量大、油水足!

    在这个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荤腥的年代,这顿饭,简直就是过年!

    “开席!”

    随着老支书一声吆喝,早就等得眼冒绿光的村民们,纷纷落座。

    也不用客气,筷子飞舞,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散装白酒)。

    “军子!”

    席间,钱大爷端着酒碗,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老脸通红,显然是喝高了。

    “大爷敬你一杯!”

    “大爷,您慢点。”

    徐军赶紧扶住他。

    “不!你听我说!”

    钱大爷眼圈红了,“俺老钱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仁义的后生!你这房……盖得好!盖得正!俺们这帮老骨头服气!”

    “对!服气!”

    刘大伯也凑了过来,“军子,以后有啥事儿,你言语一声!俺们这把老骨头,还能给你卖几年命!”

    徐军看着这两位朴实的老师傅,看着周围那些大口吃肉、满脸幸福的乡亲们,心里那股子暖流,怎么也压不住。

    这,就是他要的人情。

    不是赵大山那种算计来的人情,而是用真心、用实惠、用一碗肉换来的——铁打的人情!

    “吃好!喝好!”

    徐军举起酒碗,对着全场敬了一圈:

    “今儿个高兴!大家都别客气!管够!”

    ……

    傍晚6:00,席散人去。

    热闹了一整天的靠山屯,终于安静了下来。

    村委会的大院里,只剩下满地的骨头和残羹冷炙。

    王婶带着几个妇女,还在帮着收拾碗筷。

    徐军和李兰香,搀扶着喝醉了的老支书回了家,然后才慢慢地往回走。

    深秋的夜风,吹在脸上,有点凉,却很舒服。

    两人走到自家那片宅基地前,停下了脚步。

    月光下。

    那五间大瓦房的骨架,已经傲然挺立!

    五根乌黑的龙骨主梁,如同五条巨龙,稳稳地架在那半人高的青砖墙上。

    那是家的雏形。

    那是他们未来的日子。

    “军哥……”

    李兰香靠在徐军怀里,看着那龙骨,痴痴地笑了。

    “咋了?”

    “俺觉得……像做梦一样。”

    她伸出手,想去摸摸那冰凉的青砖,又怕弄脏了手。

    “几天前,咱还在愁这愁那,还在受赵大山的气……可现在……”

    她看着那堆积如山的木料,看着那还没用完的青砖,看着这已经立起来的房梁。

    “咱家……真的要有大瓦房了?”

    “嗯。”

    徐军把她搂得更紧了些,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

    “不光是大瓦房。”

    他指了指宅基地的东边,那里还空着一大块地。

    “等房盖好了,咱就在那儿……把作坊盖起来!”

    “到时候,咱不光有房住,还有钱赚!让你天天穿新衣裳,顿顿吃白面馒头!”

    “俺不图那个。”

    李兰香摇了摇头,把脸埋进他的胸口。

    “只要能跟你在一块儿,哪怕住土坯房,吃糠咽菜……俺也愿意。”

    徐军的心,猛地一颤。

    他低头,吻住了妻子的唇。

    在这深秋的月光下,在这新立的房梁前。

    没有豪言壮语,只有两颗紧紧贴在一起的心,和那对未来日子最朴素、最滚烫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