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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 章 暗潮汹涌

    第226章暗潮汹涌(第1/2页)

    深宫大内,灯火幽暗。

    一名须发皆白、面容枯槁的老太监,如同影子般守在一张巨大的龙床前。

    龙床之上,曾经的九五之尊如今已瘦得皮包骨头,眼窝深陷,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油尽灯枯。然而,那一双深陷的眼睛,却依旧亮得吓人,闪烁着洞悉世事的锐利光芒。

    老太监躬身,用沙哑而恭敬的声音禀报:“皇上,娘娘……今晚又去了逍遥侯府。”

    皇帝喉咙里发出几声破风箱般的咳嗽,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声音微弱却清晰:“不用去管她……她这是在……为自己寻一条后路。由她去吧……咳咳……风雨欲来,那些逆子……也该坐不住了。他们……都有什么动作?”

    老太监低眉顺眼,将各方动向一一道来:“太子殿下已然拉拢了朝中大半臣工,如今的朝堂……几乎已是他的一言堂。几位年长的皇子,都被他寻了由头,安排就藩,远离了京城。不过……五皇子殿下并未前往封地,而是悄悄去了北疆,看来是去寻他母族的势力,意图借兵了。三皇子殿下则用了替身返回封地,本人……却秘密留在了庸城。”

    皇帝听罢,又剧烈地咳嗽了一阵,喘息着评价:“老五……知道去借兵,还不算……太蠢。可惜……远水难解近渴……咳咳……庸城……倒是个好地方,进可攻,退可守……就是不知道……老三他有没有这份……魄力。”

    老太监心中凄然,知道已到了最后关头。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并不一定准确。但对他们这些贴身近侍而言,往往意味着随旧主一同湮灭。此刻他也顾不得许多忌讳,轻声问道:“皇上……似乎对太子殿下,不甚满意?”

    皇帝沉默了许久,久到老太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听到那如同游丝般却带着无尽失望的声音传来:“志大才疏……不堪大用……咳咳……他只知朝廷重文轻武是常态……却不知……争天下,坐天下,最终靠的……还是武力!他拉拢那些文官……靠的是什么?是一箱箱的金银,是一次次的许诺……若他得了天下……这江山……怕是要被那些蛀虫……掏空了……”

    老太监从不怀疑眼前这位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主子的判断。

    就凭他卧床三年,朝堂虽暗流汹涌,却始终维持着表面平静,便可知其手腕与掌控力之深。“那皇上以为……诸位皇子中,谁可……”

    “朕……是什么也看不出。”皇帝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深沉的悲哀,却又奇异地混杂着一丝冰冷的期待,“天下最会骗你的人……就是你的至亲之人……这皇位……会让那些戴着面具的人……一个个……翻开自己的底牌。朕……只是在等。”

    “皇上……在等什么?”老太监下意识地追问。

    龙床上的皇帝,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缓缓闭上,从干裂的唇间,吐出几个带着血腥气的字眼:

    “等……流血的时候……”

    北蛮使团终究不能长久滞留京城,况且广北疆草原也远未到安定的时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26章暗潮汹涌(第2/2页)

    当红豆眉宇间不自觉地流露出对部落的忧虑时,肖尘便知道,分别的时刻到了。

    作为部落实质上的领袖,她这一趟远行、这一场重逢已是任性。

    若再不回去,部落内部积累的矛盾一旦爆发,她此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可能付诸东流。

    肖尘一路将她和使团送到京城门外送别亭,方才止步。

    此地,便是南北分途之处——红豆需向北,回归她的草原和责任;而肖尘,则要南下。

    望着红豆的身影消失在官道尽头,肖尘只觉得这座繁华的帝都,瞬间变成了一个令人窒息的巨大烂泥潭。

    失去了红豆带来的鲜活气息,这里只剩下污浊的权谋与算计。或许,也只有那条心思单纯得有些“傻气”、在泥潭里懵懂扑腾的小鱼(庄幼鱼),还能让他觉得有一丝趣味,但这潭死水,终究找不到一片能让她长久存活的清流。

    肖尘的离京,本身就是一个强烈的信号。

    这明确无误地告诉所有暗中观察的势力:他,逍遥侯,对即将到来的皇位更迭毫无兴趣,不会插手其中。

    这本该让某些人安心,却也如同撤去了最后一道无形的威慑,打破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几乎就在肖尘离京的消息传开的同时,原本尚算风平浪静的京城,空气骤然变得粘稠而阴森,仿佛有无形的寒意从每一道宫墙缝隙、每一座朱门大宅中渗透出来,预示着风暴将至。

    ……

    庸城某处看似普通的民居内,烛火通明,亮如白昼。大量的灯烛不仅是为了照明,更是为了将屋内每一个角落都照得纤毫毕现,彻底杜绝了任何藏匿窥听的可能。

    三皇子端坐在主位之上,面色沉静如水,看不出丝毫波澜。

    他面前只坐了四人,但这四人,几乎构成了他此刻所能依仗的核心力量:掌控宫禁宿卫的禁军统领、执掌皇帝亲军暗探的内卫都督、扼守京畿咽喉的庸城太守,以及他最信赖的智囊与老师——曾文远。

    屋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三皇子指尖轻轻摩挲着面前酒杯冰凉的边缘,却并未端起,他的声音不高:“消息……可靠吗?”他目光扫过在场四人,“此事非同小可,一旦判断有误,或是行动出现丝毫纰漏,我等面临的,便是万劫不复之深渊。”

    曾文远须发已见花白,眼神却锐利如鹰,他缓缓点头,语气肯定:“殿下放心,消息来源已印证,绝不会有错。太子……他已经等不及了。这些年他为了笼络朝臣,赏赐无度,门下那些官员又多是贪得无厌之辈,他的私库……怕是快要被掏空了。他耗不起,也怕夜长梦多,恐怕……是等不到皇上龙驭上宾的那一天了。”

    三皇子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与虎谋皮,固然危险,但总好过将自己的血肉,一块块分给那些永远喂不饱的野狗!”

    他这话既是在骂太子麾下那些贪婪的官员,也未尝没有暗指太子本人行事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