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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 章 剧变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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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追问道:“能确定他动手的具体时间就是明日?”

    “是,明日大朝会之后,他便会……‘劝进’。”曾文远显然布局已久,“我们在东宫的细作,如今已是他身边重要的谋士之一,参与核心谋划。此事,太子找了不止一人商议,每一步骤都看似经过了精心设计,反复推演,若无意外,他不会轻易改动计划。”

    “蠢货!”三皇子闻言,眼中猛地迸发出一股怒意,低声斥道,这怒意并非针对曾文远,而是直指他那急于上位的兄长,“这等关乎身家性命、帝国传承的泼天大事,怎能寻找那么多‘外人’来共同谋划?!人多口杂,何况是一群各怀鬼胎的所谓‘谋士’!他这是自寻死路!”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密室中回荡,带着一种对太子行事不密、引火烧身的鄙夷,也透着一丝终于等到对手露出致命破绽的决绝。

    禁宿卫统领华莱霍然起身,抱拳沉声道:“殿下,事已至此,犹豫便是取死之道!兵贵神速,迟则生变!末将请殿下即刻动身,秘密入京!”

    庸城太守甲甫脸上忧色更重,他谨慎地开口:“华将军,兹事体大,关乎国本,岂能如此草率?从此地到京城,快马加鞭确是一个时辰可达。但如何悄无声息地进入戒备森严的京城?又如何突破宫禁,直达大内?这每一步都需要周详的计划,必须讨论个稳妥的章法出来!”

    华莱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对文官怯懦的不屑,冷笑道:“甲太守过虑了!太子这些年只顾着拉拢那些夸夸其谈的文官,对我等武将极尽打压排挤之能事,早已是势同水火!京城五军营、三千营的将领,多有受过殿下恩惠或对太子不满者,心中大多向着三殿下!打开城门何需千军万马?只需殿下一封亲笔手书,末将自有办法送到守将手中!”

    曾文远脸色一变,立刻打断:“不可!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用我们暗中培养的死士,以最快速度、最隐秘的方式联系关键位置的城门守将,许以重利,晓以利害!入城之后,立刻化整为零,乘夜色掩护直扑宫城!具体潜入路径和宫内接应,由华将军全权安排,务必精准,一击即中!”

    甲甫依旧觉得不安,他看向三皇子,声音带着焦虑:“殿下,非是下官畏缩。我们能私下调动的可靠兵马不过三百,华将军的禁宿卫虽精锐,但其中多是勋贵子弟,各家关系盘根错节,关键时刻,这些少爷兵是否真能听令,将刀枪对准他们的家族?而京城如今毕竟在太子的掌控之下,东宫侍卫、京营兵马皆可调动。更棘手的是,太子府与皇宫仅一墙之隔,若有风吹草动,援兵转瞬即至!一旦事情败露,我等……我等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一直沉默的内卫都督燕京此时冷哼一声,他负责监察百官,对太子一党了解颇深:“甲太守多虑了!我们这位太子爷,整日里只知与那些只会引经据典、空谈的酸儒混在一起,何曾真正懂得兵事之凶险?他以为掌控了朝堂文官便掌控了一切,却不知刀枪才是硬道理!我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以雷霆之势直捣黄龙,必可一举将其生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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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莱听着燕京的话,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并未出声。

    他深知宫禁宿卫的复杂,但此刻箭在弦上,已容不得太多顾虑。

    况且,一旦动手。就绝不能是生擒!

    “够了!”三皇子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电,扫过在场四人,瞬间压下所有争论。他脸上再无半分犹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备马!”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华将军、燕都督,随我即刻出发,潜入京城!待那逆贼伏诛,你二人立刻凭借手中权柄,控制宫禁与要道,以雷霆手段诛杀其核心党羽,不得有误!”

    他转向曾文远和甲甫:“老师,甲太守,你二人坐镇庸城!此地乃京城门户,至关重要。若……若京城事有不谐,发生动乱,你二人可持我手令,立刻调动兵马,进城镇压,稳定局势!”

    他的目光最后扫过每一个人,一字一句,重若千钧:“此一役,关乎天下,关乎我等身家性命……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随着三皇子大步走向院中,这所看似普通的民居周围,仿佛接到了无声的指令,附近房屋的灯火一盏接一盏地迅速熄灭。

    黑暗中,一个又一个沉默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走上街头,牵出战马,人马俱都衔枚,蹄裹厚布,寂然无声地汇聚成一股暗流,朝着京城方向汹涌而去。

    ……

    与此同时,皇宫大内。

    当今太子周亨,也并非庸碌之辈,自幼便被赞为聪慧,一生顺风顺水,早早被立为储君。

    然而,人若太顺,便易生出骄奢之心,习惯于一切唾手可得。

    在他看来,自己是国之储君,花费些金银笼络臣子,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这一切,在三年前发生了剧变。三年前皇帝突发重病,卧床不起,太子满心以为属于自己的时代即将来临,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地赏赐、拉拢朝臣,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如同流水般送了出去,数额之巨,难以估算。

    谁能料到,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皇帝竟以一种顽强的意志,硬生生在这龙床上挺了三年!

    这三年,对太子而言,是希望不断燃起又不断破灭的煎熬,更是财富迅速枯竭的噩梦。

    他就像一个陷入了泥潭的人,越是挣扎,陷得越深。朝臣们的胃口被他养得越来越大,索求无度,直到他的母族、他的舅舅们都已开始靠着清粥小菜度日,私下里怨声载道。

    太子终于明白,他等不下去了,再等,不用别人来夺,他自己就要被这无底洞拖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