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64章合着我就是个冲喜的废物?(第1/2页)
穆祁安恨得牙痒痒,“外公,本皇子如何能不急?他穆承策嚣张个什么劲儿?”
越想越气,他懊恼地说,“当初皇叔嗜血残暴,京城人人自危,他不是已经自请划去皇家玉牒,镇守边关,这才换了个承安王的名头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既要又要?”
说到这个云霄也想起了当年之事,“当年他屠杀叛军,整个太极殿血流成河,如同地狱,确实为人诟病。”
“承安王的确自请除名,不过我们这位好陛下可没有明确答复。”
云霄微眯着眼,“甚至当时战事急迫,皇家宗庙未开,此事就这样糊弄过去了。你也不可太过放肆,他还是你皇叔!”
穆祁安黑着脸,怒不可遏,“难道就要我忍气吞声?父皇昏聩,再这么下去皇位都要拱手让人了!”
“还有姑祖母,一个女人在朝堂上上蹿下跳,成何体统?”
云相吓得左右环顾,确保无人后才斥责道,“殿下慎言!”
“陛下重情,永宁大长公主远嫁,陛下甚至为此改国号。”
“即便是当时新帝即位,但那么多备选国号,怎么偏偏是个宁字,你心中没数吗?”
云相觉得身心俱疲,小声劝诫,“多与你姑祖母交好才是正理!”
他早知二皇子不够聪慧,只是他们云家也不需要扶持一个聪明的帝王。
可是这么添乱的还真是头一个。
他深吸了口气,接着说,“再看承安王,你莫不是忘了陛下名讳!哪里仅仅是盼他平安归来。”
穆祁安瞳孔地震,父皇名承玺,字念安。
——承安
——王
好个承安王!
“那我这名字……”
也有个安字,难道……
云相看他做白日梦,出言打击,“是当时内务府选出的。”
“那时陛下还是太子。恰逢皇太孙病重,太子妃整日忧心,元昭皇后恐她随时会跟着殁了,此时赶巧你出生了,先帝便选了祁安二字!”
穆祁安双目圆睁,气得红了眼,“合着我就是个冲喜的废物?”
“还是给个死人冲喜!”
“我……我炸了!”
他喘着粗气,想起自己屈居老二就一阵憋屈。
结果这个老二还是给孝贤皇后死去的孩儿冲喜?
他如何能不恨!
“殿下勿急,你也说是死人了,就算封了太子又如何,不过是个名头,孝贤皇后也薨了,如今你们母子只需稳住后宫,前朝外公自会为你们打点。”
云相虽然安抚穆祁安,但他心中也有懊悔,“本以为承安王在万寿宴上肆无忌惮必遭陛下猜忌,平日他又专横跋扈,本相正好能坐实了他那些恶名。”
“若是借由如今天下太平,承安王婚期将近劝陛下收回兵权尚可一试。”
“如今失了先机,最近还是按兵不动为好。”
穆祁安无奈也只能忍了,外公老谋深算,听他的总不会错。
云相见他听进去了,心中稍感欣慰,“二殿下最近多次惹得陛下不快,莫要高调。”
“老臣听闻皇陵南边有山匪作乱,等过些日子风头过了,你自请去剿匪,办得好也能博得陛下一笑。”
当然,他会安排好一切。
穆祁安点点头,接着问,“那舞弊之事……”
云相眼中露出狠厉的光芒,“只有死人才不会胡言。”
他这么说穆祁安就放心了,突然又想起一事,“外公,那个孙富贵……”
“你且放心,他全家都在我们手上,承安王将他抓去这么久都没有丝毫动作,本相觉得是不是虚晃一枪。”
“军械之事老臣已收尾,不会有人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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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相摸不着穆承策的想法,他实在不按常理出牌。
不愧是能几出奇兵,短短几年就收复燕云十六州的人。
若非立场不同,他还是很欣赏此人的。
没一会儿心腹便来回复说云妃气得把刚送进宫的一批瓷器又砸了。
云相皱眉,“你母妃最近心浮气躁,将我适才的话带到,最近莫要联系。”
“长公主刚才明显在点我,杀个太监就想威慑本相,她还太嫩了点!”
二皇子老实地点头应允,“本殿下知道了,全听外公的。”
“姑祖母不过是个和过亲的公主,她没死已是万幸,不呆在皇陵,还想出来搅乱朝政,等日后我要她好看。”
且先奉承她几日!
穆祁安逞口舌之快,看了眼四下无人便与云相分开。
母妃也真是的。
尽会捣乱。
想着便往储秀宫走去。
*
这边穆揽月又待了片刻,劝慰道,“本宫知今日是凝霜冥诞,陛下心情不好。去陪她说说话吧,这些事不急,臣儿也有成算。”
建宁帝难得露出痛惜又思念的表情,点头应下。
穆揽月见他这样也不好多劝,“承玺,姑母还没问你醉生梦死之事,你以为什么都不说臣儿就察觉不出吗?”
“你想什么姑母知道,但臣儿无心皇位你是知晓的,又何苦让他走了你的老路。”
她说得直白,也得亏这些年两兄弟初心未改,否则这真是大逆不道之言。
建宁帝没有多言,穆家子嗣本就单薄。
他本也无心皇位,奈何身不由己罢了。
“你明知浓浓是臣儿的心头肉,还让他误会,你两能好得了吗?”
建宁帝摇摇头,苦涩地开口,“姑母,他们总得经历风雨才能同舟共济,共攀高峰。”
他望着窗外,喃喃道,“滋养一朵玫瑰是要让它长于荆棘,生出保护自己的厚刺,而不是护在花房中,小心翼翼地由专人娇养。”
殿外雾蒙蒙的看不真切,建宁帝叹道,“从前我不懂,等我懂的时候什么都晚了。”
他轻飘飘的言语带着数不清道不尽的思念。
“好了,姑母,我要去看小凝霜了,她等我许久了。”
穆揽月没多说,有些事不是旁人说了就有用的。
她看着穆承玺回了养心殿才转身离开。
他们穆家人都是情种,可天不遂人愿。
无人真能白头偕老。
父皇母后是。
承玺凝霜也是。
她亦是。
如今承策浓浓也闹成这样。
难道真的如戾帝诅咒。
她脑中闪过二十多年前前朝宫廷大火中戾帝疯魔的嘶吼。
穆家谋权篡位,世代不得安生,夫妇离心,兄弟相残。
不!
穆揽月猛地摇头,戾帝治国期间,战火四起,国土之上,全是硝烟,民不聊生。
穆氏取而代之是民心所向!
如今天下太平,是她胡思乱想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陈嬷嬷说浓浓今早只问了一句承策小字。
难道书臣二字是他们矛盾的起源?
她不知缘由,也知得先改口,莫激怒了那孩子。
如今承策近不得浓浓身。
浓浓更是连青黛,陈嬷嬷都不认识,她还得多照看着。
穆揽月急急地离开皇宫。
好在公主府与郡主府相通,她何时都能去。
站在月洞门口,她望着院中文竹,低语,“傅枭,你该不会怪我把院子给浓浓吧?”
“我记得你说过,想要一个漂亮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