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观众也炸开了锅，议论声再次响起：
“这小子是不是傻啊？这参目测能卖两千万，两千万的机会都不要？”
“不会是故意装样子，想抬更高的价吧？”
“说不定这参还有问题，他不敢卖！”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时，牛大壮又把手伸进了背包。
他在里面摸索了片刻，竟又拿出另一支用红绸布包裹的东西。
这支比刚才那支明显粗壮一圈，解开红绸布的瞬间。
一股更浓郁的清苦香气弥漫开来，连台下都能清晰闻到。
牛大壮将新拿出的老参递到还在发愣的赵经理面前，笑容依旧从容：
“赵经理，麻烦你们再帮我鉴定一下这支怎么样？”
现场的空气瞬间凝固了，连议论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支新参上。
它的主根粗壮如婴儿手臂，须根缠绕交错，上面的珍珠点密密麻麻。
最惊人的是，参的形状竟隐约呈现出人形。
光是须根的长度，都比普通的百年参要长上一倍。
赵经理这才回过神来，双手颤抖着接过老参。
只觉得入手沉甸甸的，那股野生山参特有的灵气仿佛能透过指尖渗入皮肤。
她凭着多年的经验一眼就断定，这支参不仅是真的，年份绝对比刚才那支更长！
她甚至不用放大镜，就能看出参芦上那一圈圈清晰的年轮。
因为，每一道年轮都代表着一年的光阴。
“王师傅……”赵经理激动得只会把山参递给旁边的王师傅。
事实上，此刻的王师傅，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王师傅颤抖着接过老参，先用放大镜仔细观察参芦的年轮。
又常规性地凑近闻了闻参的气味，最后用指甲轻轻刮下一点参粉放在舌尖品尝。
那股微苦中带着清甜的味道，是只有百年以上野山参才有的特征。
他反复鉴定了足足五分钟，才缓缓抬起头，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激动：
“这……这是一支三百三十年的野山参！”
“而且保存完好，是刚采挖不久的新鲜参。”
“药效比刚才那支还要好上数倍！”
“啊？三百三十年？！”现场瞬间爆发出比之前更响亮的惊呼声。
有人甚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要更清楚地看到那支顶级老参。
那些刚才还质疑牛大壮的富豪们，此刻眼神里满是狂热。
他们纷纷朝着台上张望，生怕错过这百年难遇的珍品。
张老板站在一旁，看着那支三百三十年的老参，脸色彻底变得惨白。
轮番被打脸，这滋味儿不好受啊！
他这才明白，自己之前的骄傲和不屑。
在真正的珍品面前是多么可笑。
牛大壮看着众人震惊的表情，咳嗽了一声，打破了现场的喧闹：
“我的意思是，如果要拍卖，那就拍卖这支最大的吧。”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不经意的从容：
“主要是那支两百年的，我不好意思拿出来。”
这话一出，现场没有欢声雷动，反而是陷入寂静。
若是在之前，有人说“两百年参不好意思拿出来”，肯定会被当成天大的笑话。
因为哪怕是一百年的山参，都能炒到一千万的天价！
可现在，没人敢嘲笑牛大壮。
他手里握着的，是一支三百三十年的顶级老参！
两百年参在它面前，确实算不上“拿得出手”。
这份无意之间的“凡尔赛”，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只剩下满心的震撼。
赵经理第一个反应过来，她一把抓住牛大壮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
“谢谢！太谢谢你了小兄弟！感谢你对我们的信任！”
“你放心，我们保证给你拍出全场最高的价格！”
“不仅插队安排竞拍，所有手续费一分钱都不收。”
“这待遇在咱们西南拍卖会的历史上，从来没有过！”
她生怕牛大壮临时变卦，又加重语气强调：
“你先回座位上歇着，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就行，绝对不让你失望！”
“好。”牛大壮轻轻点头，抽回手，朝着台下走去。
他的步伐依旧从容，可全场上千道目光却像聚光灯一样。
紧紧跟随着他的身影，有震惊，有羡慕，有不甘。
还有之前嘲讽过他的人露出的尴尬。
那些原本觉得他“哗众取宠”的富豪。
此刻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与好奇。
没人再敢小觑这个穿着朴素的年轻人。
蔡名茱早就等在走廊口。
见牛大壮走下来，立刻快步迎上去。
蔡名茱一把挽住他的胳膊，连自己胸前的柔软蹭到牛大壮的手臂都没察觉。
她语气里满是激动：“牛大壮！你太厉害了！”
“刚才你没看见，全场都被你惊呆了！”
“从明天起，你绝对是西南市最火的男人了！”
“别瞎说，我可不想出名。”牛大壮无奈地笑了笑。
他轻轻挣开蔡名茱的手，快步走回座位坐下。
这种万众瞩目的情况下，蔡名茱和他太过亲密，可不是好事！
“你就是太低调了！”蔡名茱也跟着坐下，眼神里满是崇拜。
“不过这种‘平时不吭声，一出手就惊艳全场’的样子，才是最厉害的炫耀！”
蔡名茱嗔怒道：“对了，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你有三百多年的老参啊？”
“我不是没说过，主要是我忘记说具体年份了！”
牛大壮撇撇嘴，一脸无辜，“不过，这样子是不是让你有种惊喜的感觉？”
“也是，这样其实挺好，你这臭小子，幸好你刚才冲动了一把！”
蔡名茱拍了拍胸口，语气里满是庆幸，然后说道：
“这就是天意，不然这么好的宝贝，还不知道要被你藏到什么时候！”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真正的好参，早晚都会被人看见。”
牛大壮笑着说，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台上。
赵经理正和工作人员低声交谈，显然在为接下来的竞拍做准备。
没过多久，台上的赵经理终于调整好状态。
她拿起拍卖槌，朝着发言席重重敲了一下。
“咚”的一声脆响，瞬间压下了台下的议论声。
等现场彻底安静，她先是朝着牛大壮的方向看了一眼。
眼神复杂难辨——有感激，有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蔡名茱见状，立刻朝着她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牛大壮这边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