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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梁承朝:不能就我一个没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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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承朝望着李聿那张骤然失了血色的脸,瞧着他从从容不迫到焦灼难安,心头那点郁结总算一扫而空,连带着连日来朝堂琐事缠身的烦闷都散了大半。

    他端着茶盏,慢悠悠地吹着浮沫,眼底却藏着几分促狭的笑意。

    李聿此刻早已没了半分闲情逸致,方才捏着葡萄的手指此刻死死攥着草席,指节泛白,连带着脖颈间的青筋都隐隐凸起。

    四年前顾窈消失的画面在脑海中反复闪现,那日复一日的寻觅与煎熬,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他猛地抬眼,目光灼灼地盯着皇上,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圣上,我要出去!我必须去见她!”

    他怕,怕这一次的分别,又是遥遥无期,怕她这一跑,便是此生再无相见之日。

    梁承朝闻言,放下茶盏,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语气却带着几分轻飘飘的残忍,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偏偏字字戳心:“你见不着了。”

    李聿的心猛地一沉,瞳孔骤然收缩,还未等他开口追问,帝王慢悠悠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一把冰冷的刀,彻底斩断了他的希冀:“顾窈,已经跑了。”

    梁承朝望着李聿瞬间惨白如纸的脸,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

    他怎么会不知道顾窈去了那里,想做什么,自李聿入狱后,那顾窈便没一日安分,明里暗里托人递消息、找门路,甚至连登闻鼓都敲了,只为求一个见他的机会。

    如今她远赴阿若国,也不过是想为李聿寻一份生机。

    梁承朝什么都知道,可他偏偏不让李聿知道真相,谁让顾窈如此胆大妄为,撺掇着皇后跟自己和离,搅得后宫鸡飞狗跳!

    更可气的是李聿这混球,自始至终都偏着他媳妇,当年为了顾窈敢跟自己呛声,如今更是为了她甘愿入狱,半点没把他这个兄弟放在眼里!

    他守着空荡荡的后宫,日日被朝堂琐事和思念皇后的烦闷缠身,凭什么这对夫妻恩恩爱爱的?

    梁承朝心里憋着这口气,便是要故意诓骗李聿,让他也尝尝这牵肠挂肚、惶惶不可终日的滋味,让他们夫妻也体会体会,这想见不能见、担忧到发疯的苦楚。

    他端起茶盏,遮住眼底的算计,语气依旧平淡无波,仿佛说的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她既已走了,你便是出去了,又能寻到哪里去?”

    “我一定要出去!”李聿猛地站起身,草床被他带地晃了晃,囚服下摆扫过矮几,将果盘撞得微微倾斜,几颗葡萄滚落在地。

    他眼底翻涌着红血丝,语气急促又决绝,死死盯着梁承朝,“我现在就要见顾窈!不管她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她抓回来!”

    梁承朝瞧着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眼底的笑意再也藏不住,看热闹不嫌事大般摆了摆手:“罢了,朕便遂了你的愿。”

    说罢扬声唤来禁军统领,“去,把牢门打开,备马,再调一队人马跟着他,务必‘帮’他把顾姑娘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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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统领领命而去,片刻后便带着人来为李聿解了束缚。李聿哪里还顾得上谢恩,接过随从递来的外袍胡乱披在身上,转身便大步流星地冲出天牢,脚步声急切得几乎要踏碎青石地面。

    一行人策马疾驰,直奔信王府。

    风迎面刮来,掀起李聿的衣袍,他紧攥着缰绳,指节泛白,心头既焦灼又抱着一丝卑微的希冀。

    或许是皇上骗他的,或许这只是一场误会。

    说不定他一回到信王府,顾窈就在家里,抱着小崽子等着他回来。

    府门被推开的瞬间,李聿几乎是踉跄着冲了进去,目光急切地扫过庭院、厅堂,往日里熟悉的景致此刻却显得格外空旷。

    他扬声唤道:“顾窈!顾窈!”

    声音在空荡荡的府邸里回荡,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信王府的正屋静得只能听见他急促的脚步声,顾窈的东西摆得整整齐齐,绣着并蒂莲的锦被叠得方正,梳妆台上的螺钿镜映着空荡的房间,胭脂水粉、银钗玉簪一应俱全,连她常戴的那串珍珠手钏都还静静躺在描金托盘里。

    唯独少了一样——他亲手赠予顾窈的、手把手教她驯服的那匹汗血宝马。

    李聿踉跄着走遍府中每一处,聚集了府里的下人厉声质问,可知情者已经全被梁承朝藏了起来,他怎么可能问出真相。

    府里上上下下几十口人,没有一个知道顾窈去了哪里。

    就连她的两个贴身丫鬟——知遥和青云也只说很久没见到她了。

    暴怒的气息如同乌云般笼罩着整个王府,李聿周身的寒气几乎要将人冻伤,谁也不敢上前搭话,连大气都不敢喘。

    知遥抱着顾狗蛋躲在偏院,小家伙穿着虎头鞋,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懵懂,全然不知府中变故。

    许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挂钩但怯生生地探出脑袋,朝着李聿的方向喊了一声:“父亲……”

    那软糯的声音刺破了死寂。

    李聿猛地转过头,猩红的眼眶、紧绷的下颌线,周身翻涌的戾气让他看起来如同濒临失控的猛兽。

    知遥吓得心头一紧,连忙将孩子紧紧护在怀里,往后缩了缩,生怕他迁怒于幼童。

    可李聿却只是定定地看了孩子半晌,周身的戾气骤然褪去,只剩下无尽的荒芜与悲恸。

    他缓缓蹲下身,粗糙的指尖轻轻抚上孩子柔软的发顶,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你娘亲的怎么这么狠,连你也不要了吗?”

    孩子被他眼底的哀恸吓得瘪了瘪嘴,却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小奶音含糊不清:“娘亲……”

    李聿的指尖一顿,眼眶瞬间红透,却死死咬着牙,没让眼泪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