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探寻,不得章法,心动又混乱。
明明不知该如何进行,不知该怎么继续,动作却又自然得像亲过她很多次一样。呼吸都是她的气息,甘醇醉人的红酒味道在唇舌萦绕,橘子香气将他周身全都包围,滋味太过美妙,一种快要爆炸的眩晕感来袭。
秦之屿现在能回答梁问夏接吻是什么感觉了。
——停不下,想亲到死的感觉。
夏日凌晨的夜晚静谧交加,清风微凉,躲在树上草丛的蝉鸣鸟虫叽喳声不依不饶,路灯下投射出细细碎碎的光影。
青青草地里,有人在接吻。
终于知道亲嘴是什么感觉的梁问夏,在心里认同了姐姐们的话。亲嘴,确实挺好玩儿。
狗东西身上的气息清爽温和,柔软唇瓣带着湿润水意,纤长黑睫晕着温柔,闭着眼磨蹭她嘴唇的表情格外顺眼。
她喜欢这个吻,喜欢这种不可言说的奇妙感觉。
美中不足的是,秦之屿吻技不行。
太用力了,她嘴唇都快被他磨出火。舌头也是,要伸不伸的,每次只刚一碰到她就急忙退回去。畏畏缩缩,胆小如鼠,太差劲了。
亲嘴不伸舌头,还叫亲嘴吗?
这世上就没有梁问夏害怕的事,而好奇心和胆子是她拥有最多的。
微启唇齿,伸出舌头轻舔了下秦之屿的唇峰。只一下就退回去,动作非常迅速。
秦之屿后背僵了下,瞬间欣喜无比。
偷摸在心里骂了脏话:草。
不亏是梁问夏,真tm牛逼。对比之下,他真tm像个怂包。
人姑娘都给出这么明显的信号了,秦之屿自然大了胆子。不再满足于唇瓣的接触摩挲,左手扶在梁问夏脸侧,舌尖滑至唇外,试探着撬开她的牙齿。
没遇到阻碍,很顺利就进去了。
小心翼翼游晃几处,再横冲乱撞扫荡几下。滋味妙不可言。
不经意睁眼,发现她一直睁着双含着丝缕情-欲的水润大眼睛,顿觉好笑。停下进攻的动作,舌头微微撤出,嘴唇贴着她的唇讲话,“闭眼。”
梁问夏不听话,他用指尖摩挲几下她脸颊柔嫩肌肤,柔声把话衔进她唇间,“梁问夏,闭上眼睛。”
“你也没闭。”她要公平,绝对公平。
两人同时闭眼。
秦之屿手指下滑,指尖掐住梁问夏下颌迫使她嘴张开得更大,舌尖探进去,勾住滑软小舌就不再放开。两人气息越来越急,某人也愈发贪心,缠住小舌玩耍许久,又带她进入他的领域,再推回至她的。
来回往复,停不下来。
梁问夏没有拒绝和后退过一次他的进攻,不仅接受,还出奇配合。这让秦之屿更加肆无忌惮地扫荡她整个唇腔,卷着滑腻小舌纠缠厮磨。
急促的呼吸相互交错,黏腻暧昧的啄吻声越发大声。停不下来,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被亲得没力气,身体发软。梁问夏抱着他脖子的手有些挂不住,渐渐往下滑。
秦之屿将她的双手拉下来,掌心相贴,十根手指填满她的指缝,扣紧后摁在她脑袋两侧,身体压得更低感受对方的体温。
“问夏……”他低喃一声,无法诉说的情绪在极速发酵。
梁问夏在黑暗中睁了下眼,恶作剧心思一起,逮着他他舌尖轻咬一口。没过瘾,又重重地咬上一口。
这一口,那一口,接连咬了好几口。
有一下力道没控制住,秦之屿疼得“嘶”了声,舌头从她嘴里退出来。
见人一副干坏事还得意洋洋的模样,没好气地在她唇上啄了下,出声抱怨,“梁问夏,你属狗的?”
“你才是狗。”梁问夏又张嘴咬他下唇瓣。
秦之屿被她的可爱模样逗笑,朝她脸上吹了口气,低声询问:“还咬吗?”
为什么不?
梁问夏彻底放开了来,双手捧着秦之屿的脑袋,逮哪咬哪。将狗东西的嘴唇,鼻尖,耳垂,下巴,唇峰,舌头,到处咬了个遍。
一口又一口,时重时轻的力道,边咬边嘟囔:“咬死你。”
秦之屿没觉得有多疼,反倒像个受虐狂,觉得很爽,巴不得她多咬几口。愉悦蔓延至全身心,预测她下一步要在哪下嘴,就提前送到她面前。
等姑娘玩够了,他才重新继续被中断的吻,“该我了。”
不同于刚才的生涩莽撞,这次是极尽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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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问夏感觉自己全身都轻飘飘的,缓慢抬起手,一点一点将手臂慢慢环在上方男生劲瘦的腰上。
她想拥抱她,喜欢他身上热烘烘的气息。
这么浪漫难忘的时刻,秦之屿觉得自己要不说点什么,日后回想起来,铁定会后悔。
犹豫过后,将唇移至她耳边,吮了饱满透红的耳唇,用气音将藏在心底很久的秘密说与她听,“梁问夏,我喜欢你。”
她喝醉了,明早睡醒后还能不能记得他的告白,他都接受。
“我不喜欢你。”梁问夏一秒不带犹豫,答得很快。
秦之屿不管她说什么,自顾自地重复:“我喜欢你。”
“我……”梁问夏的第二句“我不喜欢你”,被秦之屿吃掉了。
温柔不复存在,又回到最开始的急切放肆。
这种事,男生都有无师自通的本事,又有过刚才的一两次短暂经验,秦之屿变得像个老手,手也不老实起来。
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姑娘的脸颊一路下滑,忽略不能触碰的部位,停在裸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腰间,掌心感受细滑软腻的触感。过了一阵儿,指尖在衣摆边缘徘徊不前,想往里探进去,又不太敢。
够了啊!趁人之危也不能过分到这个份上。秦之屿最后还是放弃欲使坏的念头,用更“凶”地吻她来转移注意力。
焦灼的吻在梁问夏就快要被憋死前停下来。她没有接吻经验,不知道怎么换气。
秦之屿退开一点距离,急促的喘息打在她光洁额头,痒意明显。
梁问夏伸手推他,想让他离远一点。无意撞进一双漆黑如墨的深邃眼眸,手顿在那里忘了动作。
狗东西眼里的情动,她瞧得十分清楚。
暗火悄然滋生,压在心底的某种难受也像火山爆发。
“秦之屿。”梁问夏低声呢喃,仰起雪白脖颈追上去张嘴咬住男生的嘴唇。
她咬得很用力,用尽全身力气去咬。
“嘶……”秦之屿吃痛,忍得眉心拧紧。
一直到嘴里出现难闻的血腥味,梁问夏才缓慢松开牙齿。
不够,还是不够。
她又一口咬上狗东西脖侧的软肉,势必要咬下一块儿肉来,才能发泄心底的某种难受情绪。可在牙齿含住温热肌肤的瞬间,没由来的,她的心突然就疼了那么一下,怎么都下不去口。
一下泄了气,躺回草地。
秦之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