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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用指背擦了擦下唇伤口处的血迹,垂眸发现姑娘眼角有泪珠一样的东西滑落,心脏一缩。

    忍着眼眶的酸涩,梁问夏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眼睛,沾着一丝血迹的鲜红唇瓣轻启,“秦之屿,我讨厌你。”

    下一秒又阖上眼皮,任由眼泪从眼角流至太阳穴再消失在头发里,轻声问了句:“为什么?”

    梁问夏醉得不轻,说话东一句西一句,让人没头没脑。

    秦之屿听得懂她的“为什么”,她在问他:为什么,要走?

    心底一慌,捧着姑娘的脑袋把人抱起来摁进怀中,胡乱吻走她眼角的泪痕,嗓音哑得像沙砾,“梁问夏,不可以讨厌我。”

    无意识低声重复:“你不可以讨厌我。”

    “对不起。”除了一句没用的道歉,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梁问夏现在听不得从秦之屿嘴里冒出“对不起”三个字,一听就浑身不爽,所有火气聚成一团直往脑门儿冲。

    “你道歉也没用。我就是讨厌你,非常讨厌,超级讨厌,无敌讨厌。”她猛地一下将人大力推开,大声喊道:“永远都讨厌你。”

    话音刚落,她就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你走,现在就消失,以后都不许出现在我面前。”

    她一直以为……她和秦之屿可以永远都像小时候那样,每天形影不离地待在一块玩。以前,她有过那么多被秦之屿气得要死的时刻,都没有真的讨厌过他。现在,她确是真的讨厌。

    梁问夏非常认真地了说了句,清醒时打死都说不出来,尴尬至极的幼稚话,“我要跟你绝交。”

    是醉话,也是真心话。

    “问夏。”秦之屿跟着站起身,想拉她手却被躲开,手顿在半空,“别这样……”

    上一次她气鼓鼓地跟他说“绝交”两个字的画面,还停在记忆很深处。小时候每天都挂在嘴边的话,初中毕业后,她就再也没对他说过。

    幼稚是真的,真情实感也是真的。

    “不许叫我名字。”梁问夏用手背胡乱擦了下脸上的泪痕,转身就走。

    “你去哪?”秦之屿默默跟上。

    梁问夏打开扶在臂膀的爪子,顺带再踹他一脚,恶言恶语道:“关你屁事。”

    “很晚了,回房间睡觉好不好?”说话的同时,秦之屿在她面前蹲下身,“我背你?”

    醉酒的人本就意识不清,东一句西一嘴地打岔干扰,梁问夏就把前一秒“绝交”那茬儿忘了。

    仰着脖颈,鼻孔朝天,傲娇嘟嘴,“那你求我。”

    秦之屿没少陪她玩这种幼稚游戏,没犹豫几秒就张嘴了,“我求你。”

    “大点声。”梁问夏不是很满意。

    “……求你。”

    “谁在求我?”

    “我。”

    “你在求谁。”

    秦之屿就差给她跪下了,“你。”

    梁问夏没彻底满意前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连起来说。”

    “我求你。”秦之屿给自己说笑了,左手绕到后背,抓着姑娘的手腕轻扯了下,“上来。”

    “这还差不多。”梁问夏笑嘻嘻地趴上去,第一句话就是,“秦小狗,跑起来。”

    “跑不了。”秦之屿慢慢地走。

    梁问夏不高兴狗东西不听话,张嘴咬他耳垂,伸手揪他耳朵,“快点。”

    “小祖宗,你消停一分钟行不行?”秦之屿见识过喝醉的梁问夏有多不讲理多能闹腾人,但还是第一次知道她这么能折磨人,“我没比你少喝,这会儿看路都是飘的。”

    梁问夏听闻一下就乐了,继而超级嫌弃地“切”了声:“你可真没用。”

    被说没用的秦之屿轻笑一声,难得没反驳。

    想到刚发生的事,又问背上玩他耳朵的人儿:“梁问夏,你就指着我一个人祸害是吧?”

    “我又没祸害别人。”梁问夏红唇一噘。

    秦之屿又问:“我很别人有什么不同?”

    这话梁问夏听着不舒服,觉得狗东西认为她麻烦他,“可以相同,你可以跟别人一样。”在我这不重要。

    “那还是不同吧!”秦之屿勾了勾嘴角,“梁问夏,你想怎么祸害我都行。”

    最好是祸害我一辈子。

    她又高兴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一路都是梁问夏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她问几句,秦之屿应一句。不想惹醉鬼不高兴,怕多说多错。

    赵南一和许珩年的房间在三楼,梁问夏和秦之屿的在二楼,秦之屿将人背上二楼走到她的房间门口就欲放她下来。

    梁问夏有所察觉,手臂和大腿同时收紧,晃了晃两条悬空的小腿,“进去。”

    两人打小一块长大一块玩,男女性别意识显现后,避嫌的事有,但不包括不进对方房间。

    他进她房间,和她进他房间这事不仅从没避嫌过,还算得上是家常便饭,驾轻就熟。最多有一个流程不同,秦之屿进梁问夏房间前会敲门,梁问夏进秦之屿房间就没这个讲究了,都是直接开门往里闯。

    所以这次秦之屿也没多想,摁下门把手推开白色木门就进去了。

    进去就一夜都没再出来过。

    第18章秦之屿,不出国好不好?……

    进到屋内沙发,秦之屿想将背上的人放下去。还没开始动作,梁问夏就有所察觉,手脚收紧死死扒他身上。

    秦之屿顿觉好笑,用手轻轻拍了下她没穿鞋的白皙脚背,出声提醒:“到了,下来。”

    “不要。”梁问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打算在我背上过夜?”

    “不行?”

    “……”

    他跟醉鬼扯不清楚。

    没办法,秦之屿只能背着她一起坐进沙发,等了几秒,梁问夏的手还是环在他脖子不肯放手。

    他勾了下嘴角,喊她一声:“问夏。”

    脸颊贴在男生平直宽阔的肩膀,梁问夏盯着立在枕头旁边的白色毛绒小狗,没几秒眼神就失了焦距,“我困了。”

    “去浴室洗漱?”秦之屿又将人背起来,头往后偏头,低声询问:“还是直接上床睡觉?”

    “睡觉。”到了床边,梁问夏从秦之屿身上下来站在床沿,伸手去拉狗东西的手,牵着往床上带,“你陪我睡。”

    秦之屿额头爬满黑线,耳边嗡嗡作响。跟听见梁问夏叫他亲她时的感觉一样,脑子当机,懵得不行。

    把人扯回来,仰着脖子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梁问夏站在床上,比床下男生高出一截,两条手臂分别抵在狗东西的俩侧肩膀,然后低头趴在他耳边大声喊:“我说……陪我睡觉。”

    “不可以。”秦之屿好笑地看着她,伸手捏她小脸上的肉。

    喝醉这么可爱的?以前也没这么可爱啊?成年了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