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地皱眉,伸腿踢了他一脚,“恶心死了你,不许说这种恶心人的话。”
如果可以,梁问夏非常想一脚把他踹回大洋彼岸,消失在她面前。
秦之屿还是笑,“所以,你知道我回来干嘛了吗?”
“不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去哪知道你一天天在想什么?”知道他是回来找她吵架算账的,梁问夏嘴上就是不承认。
明知顾问:“所以你到底回来干嘛?”
黑睫垂下,秦之屿微弯下腰跟她对视,嗓音低沉暗哑,“我想你了。”
狗东西不按常理出牌,没根据她想的说,梁问夏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愣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
她愣了好一阵,又“你”了半天,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又犯病,又乱说话,又来这套。
秦之屿漆黑如墨的双眸认真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重复了一遍,“梁问夏,我很想你。”
这下彻底把梁问夏弄懵逼了,脑子停止转动,眼睛一眨不眨呆愣地看着眼前人。
狗东西犯规,他……用美男计。
秦之屿期待梁问夏说点什么,多少给他点回应。还没等到她张嘴,煞风景毁心情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沈姿栀打给梁问夏,音量压得很低,“夏夏,快来教室。不知道教授今天抽什么疯,挨个点名,很快就到你了。”
梁问夏始终看着面前的秦之屿,在跟他的对视中,不慌不忙地对电话那头道:“帮我请假,说我肚子疼。”
“不行,请假的人太多,教授已经不相信了。”正巧台上的教授点到沈姿栀的名字,她从桌下钻出来应了声“到”,又钻回桌下,“他要看病例和辅导员开的请假条。”
这下不去是真不行了。
“我马上来,你们在最后一排的话,悄悄帮我把后门打开。”梁问夏边说话边把包里的钥匙递给秦之屿,解释并交代他,“今天点儿背,教授在点名。你去公寓等我,出了东门右转,阳光花园F栋十三层六号房,这是钥匙。”
她话音刚落,人已经跑远了。
“梁问夏,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秦之屿在她身后喊。
梁问夏听见了,边跑边回头,大声喊道:“不。”
他哪来的自信?她是会听他话的人?
运气还算好,梁问夏到教室的时候教授刚好点到她的名字,顺利逃过一劫。
但没逃过室友们的连环问。
难熬枯燥的一节课总算过去,梁问夏心里念着事,收拾东西回公寓,把书和资料还有笔记本给室友让她们帮忙带回寝室,并解释道:“我有点事,不跟你们一起吃午饭,先走了啊!”
没问个清楚明白,陶慧君才不会轻易让人走了。
一屁股坐到梁问夏左边的位置,亲昵地挽着她胳膊,笑眯眯地问:“夏夏,那帅哥跟你什么关系?”
※如?您?访?问?的?网?阯?F?a?布?Y?e?不?是?????????ē?n??????②????????????则?为?山?寨?站?点
“不许糊弄我们说什么不认识不熟之类的。”沈姿栀跟着坐到梁问夏右边,挽着她另一只胳膊。
两人一左一右,硬生生把准备跑路的梁问夏堵在座位通道不让走。
早上先走的陈西一头雾水,听不懂大家在说什么,“你们在说谁?”
“早上楼下等人那帅哥,你猜他等的是谁?”沈姿栀自问自答,“想不到吧~真是等夏夏的。”
陶慧君补充:“而且夏夏对他不一般。”
梁问夏黑睫一颤,急忙否认,“谁对他不一般了?”
“你,就是你,你对那帅哥不一般。你在他面前不自然,他看你的眼神也不清白。”沈姿栀不依不饶,一定要知道答案,“老实交代,你跟他什么关系?”
无语地看着两个比江时柠还八卦的八卦精,梁问夏哭笑不得,“够了啊!不带你俩这样的,把我当犯人审?”
继而求助地望向陈西,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朝她眨巴眼睛。意思是:救救我。
“老实交代。”陈西一秒不带犹豫,果断跟着以陶慧君为首,沈姿栀为伍的队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梁问夏被逗笑,洋装不高兴地瞪她,“吼,阿西,你也学坏了。”
陈西嘿嘿笑,“我也想知道。”
早上在寝室楼下路过被讨论的“帅哥”,她偷偷瞟了眼,确实值得被讨论。
头皮都快抠破了,梁问夏实在想不出该怎么说她跟秦之屿的关系,毕竟亲过嘴睡过觉,不再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磨蹭好半响,在室友们等得都不耐烦的眼神逼迫下,才不情不愿地吐出两个字,“发小。”
梁问夏当然不会傻乎乎地告诉室友们:我跟他亲过嘴,跟他躺一张床上睡过觉,玩过他的大兄弟。他喜欢我,我喜欢他。
她只会说:“就是一起长大的,没什么特别。”
第29章可以抱一下吗?
陶慧君和沈姿栀秒懂,默契看向对方,拖长尾调“哦”了声,调侃意味明显。
沈姿栀翻译:“青梅竹马。”
陶慧君接话:“两小无猜。”
女孩子的快乐就这么简单,除去时而欢喜时而烦恼的恋爱,就剩八卦朋友的感情史最提神得劲,那是最开心最快乐,能一直说不带停歇的事。
梁问夏没料想到,就这室友们都还不消停,还要继续追问。也不知道她们怎么就凭“发小”二字,联想得那么远的。
陶慧君激动地问:“他是不是喜欢你?”
沈姿栀帮忙回答:“肯定是,他看夏夏的眼神那叫一个脏。”
网?址?F?a?B?u?页?ì??????????n??????②????.???ò??
“脏?什么意思?”梁问夏第一次听见这么新鲜的形容词。
“就是喜欢得不要不要的意思。”沈姿栀笑得意味深长。
“……”梁问夏真没觉得秦之屿看她的眼神,跟看别人有什么不同,“他就长那样,看我跟看花看草没区别,跟看猫猫看狗狗也没区别。”
“夏夏,脏字往龌龊了说,也代表眼神开车。眼神开车你懂的,就是……”沈姿栀溜圆的眼珠轱辘一转,捂着嘴很小声告诉她,“那个。”
被寝室的“大染缸”腐蚀一个多月了,梁问夏秒懂那个是哪个。
脸颊晕着的粉色比之前深了些,没好气地拍了下胡说八道的姑娘脑袋,“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许乱说。你开过车?知道什么是开车?没开过车的都不叫知道开车。”
“你是当局者迷,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陶慧君是急性子,一直问不出答案都快急死了,“夏夏,你这么聪明不可能看不出来,你肯定知道。”
“他是不是喜欢你?”她接连问了三个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快当告诉我们嘛~”
“可能是吧!”梁问夏不自在地伸手摸了摸耳垂,语气有些底气不足。
虽说是确定的事,但她没有正儿八经地问过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