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受折磨。
梁问夏不知道别人分手后是怎样挺过去的,她是真觉得难受。那年看陶慧君分手后天天哭,哭得撕心裂肺,之后又快速翻篇。
她比陶慧君情况好些,只偶尔哭一哭,不好的是她没能快速翻篇。
搬家收拾东西,她看着衣柜里挂着秦之屿衣服的那一角,又把衣柜门关上。无意间打开手机相册,看着一张张跟秦之屿的合照,扣上手机不敢再看。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显示的备注不是“男朋友”。
躺在床上睡觉,闻到枕头上熟悉的味道,会下意识摸向旁边儿的位置。手触上去冰凉一片,没有,什么都没有。
是在这些时刻清晰地意识到,她跟秦之屿分手了。
心一下就空了。
赵南一给梁问夏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就来巷子里寻她。大冷天的,见她坐在石梯上发呆,知她心里难受。
“放不下就去找他。”赵南一坐到她旁边儿对她说:“一张机票的事,别折磨自己。”
梁问夏摇摇头,心想我不会去找他。
她最近因为戒指还不回去的事挺苦恼,就请教南一:“我把小狗和戒指还给秦之屿,秦之屿给我寄回来了,我又寄给他,他又寄回来了。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不想分手的意思呗!”赵南一肯定地说:“别人我不知道,你的狗东西肯定不想跟你分手。”
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呀。
第二天早上梁问夏被一通电话吵醒,是秦之屿打来的。分手两个多月,这是他打给她的第一通电话,梁问夏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想了想还是接了。
秦之屿好像喝醉了,也好像哭了,说话语无伦次。
说对不起,说想她,说爱她。他就那三几句话,翻来覆去地说,再没有别的话。
后来又像个话唠似的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梁问夏,我好想你。”
“梁问夏,你答应过会等我的,你答应我的。”
“梁问夏,分手我不同意,你别想跟我分手。”
“梁问夏,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你不要我了吗?”
“梁问夏,我求你,不要跟我分手,不要离开我。”
梁问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再次来纽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接了一通秦之屿的电话后就立马坐飞机来纽约,不知道自己都已经分手了,为什么还想来纽约见他。
等回过神时,她已经站在秦之屿的公司楼下。
她不应该来这里,不应该进去,应该立马转身走,应该立马定机票回京市。可是……她想见秦之屿。他说他想她了。
在大堂被拦住,她不是公司的人,进不去电梯。以前都是李林带她从地下车库走,这还是梁问夏第一次一个人来。
前台走过来,用英文询问她:“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我找秦之屿。”梁问夏对她说。
对方愣了愣,随即又问她:“请问您有预约吗?”
预约?原来现在想见秦之屿需要预约。梁问夏摇头,“我没有预约。”
“很抱歉,没有预约我们不能让您进去。”
梁问夏点点头表示理解,等前台回到工作岗位后,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她在思考,是直接打给秦之屿,还是打给李林。
这个时间点,秦之屿可能在忙,梁问夏觉得自己是来见他的,就打给了他。秦之屿没接,打了两通都没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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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打给李林,李林挂断了她的电话,十分钟后重新打过来。
梁问夏说明自己的来意,需要他下楼接她一趟,或是给前台一个电话让她上楼。
“梁小姐,我和秦总这会儿在合作公司开会,暂时回不去。”李林有条不紊地对她说:“我叫前台给你放行,你去秦总办公室等他可以吗?”
“……好。”
挂了电话,梁问夏没有立即上楼,在大堂的落地玻璃前站了很久。她看着玻璃镜面里自己模糊的身影,终于确定了自己不该来这一趟。
秦之屿知道梁问夏来纽约并且在公司等他的消息,是在六小时后。他震惊又不敢相信,更多的是生气,冷下脸问李林,“她等多久了?”
“快六小时。”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秦之屿脸上出现怒气,转身大步往电梯的方向走。梁问夏不会等他这么久,大概率已经走了。他了解她。
“是我不让说的。”另一位助理开口,是以前跟着秦姑姑的总助,比李林的职位高,“小秦总,这次合作对你至关重要。”
秦之屿眉心紧锁,脚步加快,“我不需要你教我做事,更不需要你擅作主张。”
电梯门打开,助理挡在秦之屿面前,“合同没签,您还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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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秦之屿吼了这么一句。他没有对员工发过火,这是第一次。
推开挡在电梯前的人,秦之屿按电梯下停车场。李林跟进去,见秦之屿脸色铁青,犹豫着开口,“小秦总,合作基本已经敲定,你等……”
“她比合作重要。”秦之屿皱眉打断他。
此刻他一定要去找梁问夏,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止他。合作是重要,就算失去了,公司不会垮。梁问夏不一样,他不能失去她。
出了电梯,他叫李林把手机和车钥匙给他,自己开车回公司。
油门踩在超速的边缘,秦之屿给梁问夏打电话,她挂断了。
抱着侥幸的心理赶回公司,办公室和休息室都没有人。公办桌上,他送她的毛绒小狗和两枚戒指整齐地摆在那,刺痛了他的眼。
开车去机场,秦之屿打了十几通电话,梁问夏终于接了,“问夏,你在哪?”
梁问夏没说话。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来了,我不知道你在公司等我。”秦之屿眼睛有些红了,“如果我知道,我会第一时间回去见你。我好想你。”
听筒里传出机场广播的声音,他的心狠狠地疼了那么一下,“你在机场?”
“嗯。”梁问夏终于出声。
“别走,我在去机场的路上。”秦之屿脚下油门踩得更快,“梁问夏,我求你,别走。”
梁问夏来纽约,来公司找他,是重新也是最后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必须见到她,必须留下她。这次她走了,他和她就真的完了。
“我想见你。”他又说了一遍,“问夏,让我见你一面。我好想你,每天都好想你,想得快疯了。”
他真的快疯了,不然也不会酒会失态打电话骚扰她。这两三个月,他无数次地想给她电话,无数次地想回国去见她,又无数次硬生生忍下那些念头。
她想分手,他应该尊重。他已经让她受了那么多委屈,不应该再打扰她,至少他回国前不能。
“我马上要登机了。”梁问夏捂着嘴,眼泪止不住地流,“秦之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