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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2

    她哥的公司开始进驻京市,她就辞职做了桦誉在京市的负责人。

    她全身心都投进工作中,每天不是公司就是家,偶尔也跟朋友们一块儿吃饭逛街,就是不见有个男朋友。身边追求者一大堆,个个都帅气优秀,用工作借口约她出去吃饭,她心情不错时会去赴个约,却不见真的跟谁走在一起。

    年纪上来了,家里也没人催她结婚相亲。只是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年纪大了,见小辈们一个个都不谈恋爱结婚,就有些着急。但着急不到梁问夏身上,毕竟她前头还有俩哥哥顶着。

    她好歹还谈过恋爱,另外那两个就一言难尽了。

    一个三十岁的人,一个快三十岁的人,母胎单身至今,也不见对哪个姑娘上心。把家里四个老人急出了心病,担心这两人性取向不正常,又不好直接问。

    他们老一辈的思想跟不上新时代发展变迁,是真接受不了。

    梁问夏听外婆谈起时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笑完叫外婆别担心,“大哥二哥没有不正常,都有喜欢的女孩子,只是一个不敢追,一个没追到。你们放宽心,安心等着,早晚会见到外孙媳妇的。”

    “那你呢?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外孙女婿回来?”外婆话头一转,又问到她身上。

    “外婆,我刚分手,还没缓过来呢。”梁问夏垮下脸,摆出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以后不许提这茬了啊,戳我伤口了不是?”

    外婆说都分手一年了,怎么是刚分手呢?

    梁问夏后知后觉,都一年了吗?她为什么没感觉到?

    可能是秦之屿并没有完全从她的世界消失。

    梁问夏偶尔还是会收到从纽约寄来的包裹,秦之屿不知道她新家的地址,也没有她的新手机号,填写的地址还是她之前住的那套公寓和她以前的手机号。

    每次公寓的物业打电话通知她去取包裹,她都心情微妙。

    梁问夏不想跟他牵扯不清,把所有东西打包给他寄回去,并覆上一张纸条:我搬家了,别再寄来。

    消停了一段时间,包裹不再往公寓寄,开始往咖啡馆寄。

    当初那间为陈西开的咖啡馆一直有在营业,“口罩”原因,各行各业都变得艰难,梁问夏每个月亏钱也没有关掉那间咖啡馆的打算。

    跟以前一样,店里还是只有两名员工。不过一般都干不长,长的一两年,短的几个月,毕业了就走了。招人倒是没有压力,毕业季紧接着就是开学季,一批人接着一批人。

    梁问夏只招陈西这种需要上学,同时又需要自己赚学费和生活费,经济上困难的学生。他们需要一份时间自由,包三餐伙食的工作。

    秦之屿了解她,吃准了她不会关掉咖啡馆,包裹往那儿寄既不会被拒收,她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不只是包裹,偶尔还会有一束实时送达的鲜花,一份精致好吃的甜品,一盒新鲜难买的快季水果。频率不高,一年两三次。

    生日会收到他寄来的生日礼物,里面附赠一张他的手写卡片。

    [梁问夏,生日快乐。]

    情人节会收到一束红玫瑰,也会有一张卡片,不是秦之屿的字迹,应该是他请别人代写的。

    [祝你每天都开心。]

    新年会收到一件漂亮的红裙子,一个大红包,卡片当然也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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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问夏,新年快乐。]网?址?f?a?B?u?Y?e????????w?ē?n?②?〇????5??????ò??

     哎!

    梁问夏觉得无奈。哪对分手了的男女朋友会出现她和秦之屿这样的情况?这算什么呢?

    有次沈姿栀来咖啡馆找她吃饭,瞧见有人给她送花,落款人写的是她前男友,惊讶过后对她说:“你的狗东西肯定还喜欢你,他不想跟你断了联系,所以时不时出现一下。他怕你忘了他。”

    “不是我的。”梁问夏纠正她。

    她现在不让任何人说秦之屿是她的狗东西这句话,偏生沈姿栀说顺口了,怎么纠正她都改不了。说起秦之屿还是一口一个“你的狗东西”。

    早不是她的了。

    “其实他的这种行为已经算得上是骚扰了。分手了还一直纠缠,人不能回来纠缠,就用东西纠缠。”沈姿栀自顾自地说,说完又问她,“夏夏,你觉得他是骚扰吗?”

    梁问夏问自己:你有觉得被骚扰吗?

    -

    又是一年春天,有天梁问夏回大院陪外公外婆吃饭。小舅舅和南一也在,吃饭的时候小舅舅在饭桌上告诉她,秦之屿回国了。

    前段时间秦爷爷在纽约去世,已经火化,秦之屿把骨灰带回来安葬。

    梁问夏夹菜的手顿在那,好几秒后才有反应,把菜放进嘴里咽下,“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还有一件事许珩年觉得应该告诉她,但又把不准她的脉,就把决定权交给她,“还有一件关于他的事,但你要不想知道,我就不说了。”

    “我不想知道。”梁问夏直接说。

    许珩年斜斜瞅她一眼,心想他给过她机会,到时她知道了也怪不到他身上。

    赵南一张嘴打算告诉梁问夏,被许珩年在桌下踢了一脚,眼神示意她别说,说了没戏看。赵南一想了想,真就没说。

    梁问夏没注意到小舅舅和小舅妈在桌下的小动作,她想起那年秦姑姑去世,也是在春天,也是现在这样出暖花开的季节,也是秦之屿把骨灰带回来安葬。

    短短几年,接连失去两个重要亲人,他……还好吗?

    意识到自己又在想些有的没的,梁问夏晃晃脑袋,自嘲一笑。这不是她该关心的事儿。

    秦之屿回国的消息传开,家属院的朋友们给他办了一场欢迎趴,在国内的朋友们都去了。

    梁问夏没去,让她哥帮忙带话说她工作缠身,实在走不开。

    欢迎宴那天晚上,快凌晨了,一个归宿地是京市的陌生号码打给梁问夏,接连打了三通,她一通都没接。

    当然猜到是谁打的。她不想接。

    秦之屿的欢迎趴能躲开,秦爷爷的葬礼不能缺席。

    回渝市参加葬礼,梁问夏没有跟爸爸妈妈们一起上前,远远站在人群最后面。

    在这里看见宋晚词,意外也不意外。她跟白韵站在一起,身旁还有一位气质温婉的妇人。看白韵对她们的热络态度,应该是宋晚词的妈妈。

    秦之屿和宋晚词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什么关系都跟我没有关系。梁问夏这样告诉自己。

    视线再次拨开人群,她看见了站在最前头,被许多人包围着的秦之屿。两年没见,他变化不大,瘦了些,身上的少年气褪去了些,成熟了,身型更挺拔了。依旧帅气有型,俊朗清贵。

    亦如她记忆里的样子,也符合她想象中的样子。

    或许是她看得太久,秦之屿有所感应地朝这边偏头。

    他望过来的瞬间,梁问夏垂下眼帘微微低下头去,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