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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3

    开了他的视线。

    第77章好久不见。

    梁问夏觉得自己此刻的行为显得有些小气,不够大方,也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两个人分手了再见面应该大大方方打个招呼,或是相□□个头,更或是客气礼貌地给对方一个微笑,就此将从前一笔勾销。没有谁放不下,也没有谁还记着过往,都向前看,往前走。

    这样才像一个成熟合格的成年人该有的处事。

    为什么要躲呢?梁问夏问自己。

    不是没有设想过再见面的场景,只是没想到真正发生时,她没有以为的敢面对他。

    余光感受到秦之屿看过来的瞬间,她做好了迎上去的心里准备,动作却不听大脑指挥,下意识就避开了。

    这下整得她好像不敢看他似的。梁问夏懊恼自己刚才的鸵鸟行为。

    胡思乱想之际,一道黑影走过来挡在面前,高大宽阔的身形占据了梁问夏的全部视线。

    黑睫颤了颤,心跳在瞬间加快。她咽了下口水,才迟疑地抬头望向面前的男人。不是以为的那个人,而是梁澍。

    他低头看着她,抬手跟她比手语,“我车坏了,一会儿坐你车走。”

    梁问夏愣了几秒,随即莫名松了口气,点头的同时也跟他比手语说好。这么多年过去,她和梁澍对话还是习惯比手语。

    “晚上一起吃饭?”梁澍又问她。

    “回大院吧,我想吃奶奶包的莲藕馄饨。”

    “好。”梁澍点了下头,然后转过身去,还是挡在梁问夏面前。

    抬眼跟一直看着这边的秦之屿视线交汇,他没有像梁问夏那样避开,直直迎上去。梁澍以为秦之屿会走过来,毕竟问夏在他身后,但他没有,且先移开了视线。

    葬礼结束,天空下起毛毛细雨。

    这个季节时常下雨,有时一下就是一整天,天也阴沉沉的没个光亮。糟糕的天气就像梁问夏糟糕的心情,透着股沉闷烦躁。

    梁成舟走过来递给她和梁澍一把伞,“就剩一把了,你俩一起撑吧。”

    梁问夏顺手接过,低头解捆绳,刚扯开就被旁边儿的梁澍抢了去。

    他将伞打开撑在她头顶,看着她没说话,眼神平和温柔,一如往常。梁问夏勾起嘴角朝他笑了下,跟他并排往前走。

    两人同撑一把伞,姿态亲呢的画面落入秦之屿眼中,他一直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握着拳头的手指骨节紧绷泛白。

    心底某个位置空落落的。突然想起那年姑姑去世,也是在这个地方,也下着雨,梁问夏下山后又冒着雨跑回来找他,拥抱他,安慰他,陪着他。

    现在的梁问夏,不会再像那年那样跑回来找他了,她甚至不愿意看他一眼。

    她跟梁澍走了,她和梁澍是……这个事情不能想,他不敢想,不能接受。

    来参加葬礼的人三五成群地下山,一把把黑伞接连撑开,很快将那两道身影隐去。

    “你看什么呢?”白韵见儿子失魂落魄地盯着一个地方看,跟他说了半天话也不见有个反应,伸手拍他了下肩膀。

    秦之屿回过神,偏头看向他妈,好几秒后眼睛才重新聚焦,“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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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你半天了。”白韵没好气,眼神示意他不远处的一对母女,“你一会儿开车送你宋阿姨和晚词去机场,她们下午的票回京市。”

    秦之屿听闻眉心皱了下,撇开脸又看向别处,嗓音淡漠透着不耐,“你跟张岁说,他会叫司机安排。”

    张岁是他在国内的助理,二十多岁的年轻大小伙子,做事踏实能干也有眼力劲。

    “我跟小张说什么?”白韵不满道,“你这孩子,到底是真傻还是跟我装傻?我为什么特意跟你说这事?其中意思你不知道?我是叫你亲自去送。”

    “我没空。”秦之屿知道他妈什么意思,觉得心累,也没心情多说什么,直接拒绝。

    见他妈还想再说,秦之屿不想跟她在爷爷的墓碑前吵起来,转身走开。

    白韵被气得够呛,碍着还有宾客在,又不好发作。

    秦安见状急忙走过来安抚她,“之屿对晚词没那意思,你别勉强他。都这么多年了,两个孩子要是相互有意,早在一起了。”

    “那还不是怪他自己,二十七八的人了,成天就知道工作,个人的事是一点不着急。”白韵又是喘气又是叹气,手指着秦之屿的背影骂,“晚词那么好的姑娘,臭小子都不知道珍惜,我看他迟早打一辈子光棍。”

    “那到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

    一个萝卜一个坑,这种事强求不来。秦安心想。介于自家媳妇儿难看的脸色,他没说出来。

    宽慰一句:“孩子有自己的注意,他的事让他自己做决定。咱们做家长的少些操心。”想操心也没用啊,人根本不听。

    “就他那德行,我不操心行吗?真放任他跟工作过一辈子?”白韵推开他又去找秦之屿,“让开。我跟你说不着。”

    哎!

    *

    梁问夏还没吃到奶奶包的莲藕馄饨,手机铃声就不合时宜地响起。

    她脚刚跨进家属院的门,助理周周打来电话说合作方提前一周来京,下午就到。没法儿,她得赶回京市接待。

    奶奶听见她东西没吃上一口就又要走,叹息一声,急忙去厨房煮了一锅抄手,又叫爷爷拿来保温盒装上,给她带着去机场的路上吃。

    “谢谢奶奶。”梁问夏亲了亲奶奶的脸颊,又跟爷爷和爸爸妈妈们打了声招呼,然后提着保温盒走了。

    梁澍也拎着一个保温盒追出来跟她同行,顺手夺过她手里的保温盒帮她拿。瞥见她疑惑地看着他,抬手比手语,“我也回京市。”

    “嗯?”梁问夏询问他回京市的原因。

    梁澍所在的队伍近一年都在京市驻扎没错,但他上个月出任务胳膊受了伤,最近在休假。她是有事才回京市,他没事回去干什么?

    没解释原因,梁澍扭过头径直往前走。

    梁问夏走在他左侧,抬眼就能看见他微红的耳廓,很快明白过来。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

    去机场的路上,梁问夏和梁澍坐在后座吃馄饨,爷爷的司机开车送他们。

    梁澍先吃完,拿纸巾擦嘴时多抽了一张,犹豫几秒,还是伸出手用纸巾擦掉梁问夏嘴角处不小心沾上的辣椒油。

    纸巾刚碰到梁问夏的脸,她就条件反射仰着脑袋往后缩。

    反应了一两秒,随即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接过梁澍手里的纸巾,“我自己来。”她没有比手语,出声对他说的。

    梁澍没讲话也没比手语解释他刚才的行为,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

    梁问夏觉得自己有必要跟阿澍好好聊聊,阿澍对她有那方面的意思,她是知道的。她一直拿阿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