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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9章 或许,这是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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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暗一领命,挥手让士兵将昏过去的刺客拖走。

    夜色渐深,庭院中的血腥气被夜风缓缓吹散,但那股肃杀的氛围却依旧萦绕不散。

    谢听风这才又看向沈雪,语气依旧淡漠:“此后我会加派人巡逻。”

    “有劳将军。”

    沈雪微微福身。

    谢听风没再说什么,转身大步离去,背影挺拔带着生人勿近的孤冷。

    沈雪站在原地,看着谢听风离去的背影,那日他们芦苇荡的对话萦绕在心头。

    此刻,她想要道歉,话涌到了嘴边。

    “谢将军……”

    沈雪轻声唤道,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微弱。

    谢听风的脚步似乎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就在沈雪鼓起勇气,准备再次开口时,身后却传来一个清越温和又带着一丝诧异的嗓音:“沈小姐?”

    沈雪到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她寻声回头,只见月光下,药王谷的医师菘蓝正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面带些许惊讶地看着她。

    他没料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沈雪,目光在她略显单薄的衣着和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菘蓝医师。”

    沈雪微微颔首,迅速收敛了方才面对谢听风时那一瞬间的犹豫和复杂心绪,恢复了惯常的疏离与平静。

    菘蓝走上前,疑惑地问道:“真的是你?你……你怎么会在此地?还与谢将军同行?如果我没记错,京中早有传闻,陛下有意让你为太子妃……”

    他问得直接而自然。

    沈雪唇角牵起一丝淡淡的弧度,看不出是喜是悲,言简意赅地答道:“世事无常,旧事不必再提,如今我已是将军夫人了。”

    她的回答很简短,却足以让菘蓝明白,其中必有重大变故。

    菘蓝是聪明人,见沈雪不愿多言,便也不再追问,只是眼中那抹疑惑并未完全散去。

    菘蓝声音传来的那一瞬,谢听风在转角处便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

    菘蓝认识沈雪?

    看两人交谈的神态,虽算不上熟稔,却也绝非初识。

    可据他所知,菘蓝自幼长在药王谷,鲜少入京。

    那他们是在何时何地相识?

    是这几日在南江城?

    不像。

    菘蓝方才的惊讶不似作假,像是早已知晓沈雪的身份,却意外她会出现在此地。

    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在谢听风心头弥漫开来,带着一丝被隐瞒的不悦,以及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更深层的探究。

    沈雪身上,似乎总缠绕着一些理不清的迷雾。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打断了菘蓝与沈雪的交谈:“菘蓝医师!可找到您了!城外临时医棚有好几位灾民突然昏迷,症状古怪,红药医师请您立刻回去看看!”

    菘蓝面色一凝,立刻道:“我这就去!”

    他低眸,看了一眼手中热气腾腾的药碗,又抬眸看向沈雪,略一迟疑,随即像是做出了决定,将药碗往沈雪手中一塞:“沈小姐,麻烦你,将这碗药务必交给谢将军,一定要盯着他喝完,这是最后一剂解毒汤了,若不喝光,体内余毒清除不尽,届时毒性发作,痛苦难当,可莫要怪我这医师未曾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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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菘蓝甚至来不及等沈雪回应,便跟着那名士兵快步离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沈雪愣在原地,低头看着手中温热的药碗,褐色的药汁散发着浓郁的苦涩气味。

    谢听风中毒了?

    他何时中的毒?

    为何她丝毫不知情?

    菘蓝的话言犹在耳,‘最后一剂’、‘不喝光’、‘余毒清除不尽’、‘毒性发作’……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让沈雪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了一瞬。

    所以,他方才与刺客搏杀时,体内还带着未清的毒素?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夹杂着后知后觉的担忧和一丝莫名的气恼——气他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气自己竟对此一无所知。

    沈雪握着药碗的手指微微收紧,碗壁传来的温热让她定了定神。

    或许,这是个机会。

    一个打破自芦苇荡以来两人之间诡异气氛的机会。

    借送药之名,为那日的僭越和冲动道个歉。

    深吸一口气,沈雪转身,端着这碗承载着复杂任务的汤药,朝着那片亮着烛火的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虚掩着,沈雪轻轻敲了敲。

    “进。”

    里面传来谢听风淡漠的声音。

    她推门而入,只见谢听风端正坐在书案后,手持一卷公文,神情淡漠,仿佛刚才庭院中那场激烈的搏杀从未发生过一般。

    唯有空气中还有尚未完全散去的淡淡血腥气,提醒着方才的惊险。

    谢听风抬眸,目光落在沈雪手中的药碗上,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

    沈雪走到书案前,将药碗轻轻放在他面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谢将军,这是菘蓝医师拜托让我送来的药,叮嘱您务必趁热喝完。”

    她顿了顿,想起菘蓝的话,又补充道:“菘蓝医师说,这是将军你最后一剂解毒汤,若……若不喝完,余毒未清,恐会发作。”

    谢听风没有动,只是看着她,那双锐利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人心。

    被他这样盯着,沈雪原本在脑子提前想好的说辞突然有些凌乱。

    她脸颊微微发热。

    道歉的话在舌尖滚了几滚,却变得吞吞吐吐:“那个……芦苇荡那日……我……”

    沈雪有些窘迫,下意识地转移话题,“这药……我没动过,你若是不放心,我……”

    她本想说‘我可以先试’,但觉得那么说似乎有些刻意,便卡住了。

    然而,沈雪的话还没完全组织好,谢听风却突然伸手,端起了那碗药。

    他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像寻常防备他人那般用银针试探,仰头,喉结滚动,竟将那一碗苦涩的药汁,一口气饮尽。

    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喝的只是寻常的茶水一般。

    沈雪愣住了。

    她准备好的说辞,她的道歉,她的解释……全都堵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