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27章介绍对象(第1/2页)
接下来的一个月,温昭宁在高尔夫俱乐部的工作可以说顺风顺水。
上官太太蒋秋萍得知她在丘山高尔夫俱乐部上班后,立刻来温昭宁这里办了卡,她不止自己来,还带了好几个富太太一起来。
那一个月,温昭宁光是提成就拿了好几万。
发工资的那天,温昭宁一个人看着手机短信开心了半天,她给母亲和妹妹各转了一些生活费,但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退了回来。
母亲:“赚钱不容易,你自己存着,青柠还小,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的是。”
妹妹温晚醍:“姐,我现在除了吃饭也不怎么花钱,我兼职赚得够生活费,还小小攒了一笔,你不用给我。”
温家三位女性,曾经都是养尊处优、一掷千金的主,经历过温家的破产风波后,她们都重新成长了一次,至少金钱观和之前彻底不一样了。
温昭宁给自己留了一万块钱,其他都存了起来。
其实她现在吃住都在贺淮钦这里,上班有工作服,也花不了什么钱,她给自己留一万是因为贺淮钦要生日了。
她准备给贺淮钦买个小礼物,毕竟,这一个多月,他对她还算可以,床上床下都挺尊重她的,温昭宁先前担心的有意为难,都没有发生。
周末,温昭宁约了苏云溪逛街。
两人经过一家男士配饰店的时候,温昭宁被橱窗里展示的一对复古袖扣吸引。
袖扣的主体是墨蓝的珐琅,边缘镶嵌着一圈纤细的古巴链纹,纹路精细,低调而神秘。
“溪溪,我们进去看看。”
“好。”
温昭宁请店员向她介绍了一下那对袖扣,店员介绍得特别详细,听完店员的介绍后,温昭宁越发觉得这对饱含时光底蕴和故事感的袖扣和贺淮钦是绝配。
“麻烦给我包起来。”
“好的女士,请稍等。”
店员走开去取包装盒和礼袋,苏云溪凑到温昭宁的耳边,压低声音问她:“宁宁,你俩这是睡着睡着又旧情复燃了吧?”
“没有。”温昭宁否认,“我们单纯就是交易。”
“首先,你会精心给他挑生日礼物,这就不单纯了。”
“哪里精心了,随便应付一下而已。”
“嘴硬,刚才逛了这么久,看了领带皮带你都不满意,怎么就偏偏挑中了气质最符合贺淮钦的袖扣呢。”
温昭宁笑:“你也觉得这对袖扣称他对吧?”
“你别扯开话题了,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温昭宁张了张嘴,想否了苏云溪的问题,但脑海里自动闪过的却是贺淮钦骑着自行车,在月光下带着她兜圈的画面。
“怎么不说话?”
“你想多了。”温昭宁垂眸,像自我催眠似的又重复一遍:“我们单纯就是交易,一年后就彻底结束了。”
“如果你真的打算一年后就结束,可千万别陷进去了。”苏云溪揽住温昭宁的肩膀,“我不想看你好不容易离了婚,又转头去吃爱情的苦。”
“放心吧,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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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淮钦生日那天是周五。
温昭宁特地调休了半天,她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买蛋糕,备菜,给贺淮钦准备了一个简单家常的生日惊喜。
平时准时下班的贺淮钦,那天一反常态地没有准点回来。
温昭宁坐在客厅里,默默地等了两个多小时,都不见贺淮钦的踪影。
她很想打电话问一下,但是又觉得这样太越界了,毕竟,她既不是他的老婆又不是她的女朋友,根本没有资格去问他几点回家。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贺淮钦还是没有回来。
温昭宁等得饥肠辘辘,她想着再等半个小时,如果贺淮钦还不回来,她就自己吃了。
她窝在沙发里,边等边刷朋友圈,动态刷新时,她看到了沈雅菁十分钟前发的一条朋友圈。
【Happybirthday!愿某位先生万事顺遂!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文案的最后附上了一排红色的爱心。
配图是九宫格的照片。
照片的正中央是一个极其奢华的多层生日蛋糕,其余都是美食特写、红酒碰杯之类的聚会照,最后一张是沈雅菁的自拍照。
沈雅菁对着镜头比耶,看似随意,但她的自拍角度恰好将身边那位男士的手拍了进去,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随意地搭在白色的餐布上,手腕上的百达翡丽鹦鹉螺更是抢眼。
那是贺淮钦的手表。
今天早上,温昭宁亲眼看着他戴上去的。
原来他今天晚归,是和女朋友庆祝生日去了。
也是,这么重要的日子,当然是和正牌女友度过才对。
温昭宁退出朋友圈,按熄了手机屏幕,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客厅里。
苏云溪的质疑和告诫适时在耳边响起。
是啊,她在干什么?
这只是一场交易。
贺淮钦救青柠,助她离婚,而她留在他身边一年,满足他的生理需求,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该有,什么都不能有。
她不该因为他偶尔的温柔就忘记初衷,更不该因为他的片刻陪伴而心生妄念。
陷进去,就是万劫不复。
赚钱,守住自己的心,才是她现在最重要的事。
温昭宁想通后,起身往餐厅走。
菜都凉了,她热了两个,自己吃饱后,把剩余的菜都打包放好,准备明天带去俱乐部当午餐。
家政阿姨正好过来搞卫生,温昭宁把那个一口未动的蛋糕送给了她。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呢,温小姐你自己吃吧。”家政阿姨连连推拒。
“阿姨您就拿着吧,我减肥,买多了,吃不了,您家有孩子,正好拿回去分了。”
“好,那就谢谢温小姐了。”
温昭宁上楼,将包装好的那对袖扣随手扔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今天不是谁的生日,今天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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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温昭宁洗完澡,准备看个电影就睡觉。
她刚打开投影,手机响了。
是上官太太蒋秋萍打来的电话。
“宁宁,还没睡觉吧?”
“没有呢,上官太太。”
“会打麻将吗?”
“会。”
“那你来尚星会所一趟吧,我们三缺一,你来搭个手,罗太太和傅太太都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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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太太和傅太太都是上官太太后来介绍给她的客户,她们三人在温昭宁那里买了很多课,温昭宁自然不能拒绝。
“好,我现在就过来。”
温昭宁挂了电话后,迅速换好衣服,化了一个淡妆,匆匆赶往会所。
包厢里,几位珠光宝气的太太正在聊天,见温昭宁进来,上官太太蒋秋萍立刻给她道歉。
“抱歉啊宁宁,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休息。”
“没事的上官太太,我睡得晚,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呢。”
“来来来,既然温教练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吧。”罗太太说。
“好。”
四人上了牌桌。
从前,温昭宁的母亲也爱打麻将,温昭宁跟在她身边,耳濡目染,一手麻将打得也不错,但今天,她没敢拿出自己真正的技术,而是恰到好处地输一点,哄得几位太太心情愉悦。
几圈过后,坐在她对面的罗太太忽然开口道:“温教练啊,看你年纪轻轻,又漂亮又有本事,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吧,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对象?”
“什么对象啊?”上官太太看罗太太一眼,“可别拿什么歪瓜裂枣来糊弄我们宁宁。”
“当然不会是歪瓜裂枣了,我侄子,是个作家,你们之前也见过的呀,戴副眼镜,长得文质彬彬的,气质和温教练挺搭的,他去年离的婚,没孩子。”
“我说呢,罗太太今天怎么忽然说让宁宁过来做我们的麻将搭子,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上官太太侧身拍拍温昭宁的手,“宁宁,罗太太那侄子人是还可以,但想不想认识随你的心,你可千万不要有压力,我们不强做媒的。”
温昭宁自然不能直接拒绝,驳了罗太太的面子。
她笑着看向罗太太:“谢谢罗太太想着我,能认识您的侄子是我的荣幸,只是我刚刚结束了一段婚姻,心里的创伤还没有痊愈,这么快接触您侄子,对他也不公平。现阶段的话,我只想好好工作,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
温昭宁的回答滴水不漏,既表达了感谢,也委婉地拒绝了相亲,理由充分且合理。
“也是咯,宁宁这才刚离婚,也不用这么着急。”上官太太帮腔,“再说了,女人也不是非要靠男人才能活得出彩,婚姻对女人来说,其实就是个牢笼,像我们,个个都是关在笼中的鸟,只不过是笼子比别人华丽一点而已。说到底啊,自由才是最珍贵的,宁宁应该趁现在好好享受自由才对。”
罗太太听了,虽然觉得扫兴,但也没有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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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打到半夜才散。
温昭宁的手机开了静音,等到散场,才看到贺淮钦给她打了六个电话,第一个是一个小时前打的,剩下五个就在刚刚,十分钟内,拨了五次,可惜,温昭宁都没有接到。
上官太太派了车送她,她上车后,给贺淮钦回电话。
贺淮钦秒接。
“你在哪?”他的语气很不好。
“陪客户打麻将。”
“下班时间陪客户打麻将,你们俱乐部的服务真周到啊。”
温昭宁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只是说:“我在回来的路上了,回来再说。”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温昭宁回到家里。
客厅没有开大灯,只有角落里一盏落地灯亮着。
贺淮钦坐在沙发上,他的脸在晦暗的光线下布满了阴鹜,眼神里闪烁着压抑的怒火。
“你到底是高尔夫教练还是麻将教练?”他开口就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火药味。
温昭宁自然知道他不是真心向她求教,但她还是顺着他的话茬平静地回答:“我是个高尔夫球教练。”
“现在几点了?”贺淮钦指了指他手表,“晚归不知道提前和我说一声吗?”
温昭宁瞥了一眼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鹦鹉螺,想到沈雅菁的朋友圈,气不打一处来:“你晚归也没和我说啊。而且,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
她以为贺淮钦今天生日,他和他的亲亲女朋友一起过完生日,就直接去他女朋友那里留宿了,谁知道他今天还会来她这里。
“什么不回来?我哪天没回来?”
“你可以不回来啊,我也没有要求你天天回来。”她咕哝一声,“上班还有休息日呢,到你这里就只有姨妈日,真是比万恶的资本家还没人性。”
这一个多月里,除了温昭宁生理期,贺淮钦天天晚上折腾她,活像没开过荤似的,也不怕肾亏。
“你说什么?”贺淮钦没听清,“说大声点。”
“不说了,我去洗漱,我累了,想睡觉。”
温昭宁懒得和他吵,转身往二楼走,刚上楼,就看到上官太太给她发来了一条语音。
她以为是上官太太关心她有没有安全到家,就直接把语音点开了。
“宁宁,罗太太和你介绍对象的事情我事先不知道,今晚真是抱歉了。”
温昭宁正要回信息,贺淮钦忽然从她身后窜出来:“什么介绍对象?”
“你吓我一大跳。”温昭宁完全没注意他什么时候跟上来的,这么大的人怎么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温昭宁,你才刚离婚,就迫不及待地要去相亲?”
“我没有。”
“那你今晚到底去干什么了?”
“我说了打麻将,你爱信就信,不信也别追问了,我和你只是交易,我没有义务将我的私生活事无巨细地汇报给你。”
贺淮钦被她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冷静下来。
“我今天生日。”贺淮钦说。
“是吗?”温昭宁装作完全不记得的样子,“那祝你生日快乐咯。”
“下去陪我吃蛋糕。”
温昭宁心想他都庆祝过生日了,也吃过蛋糕了,还要让她再陪他过一次,这算什么?雨露均沾吗?
她才不需要他的雨露均沾。
“不了,陪你庆祝生日给你提供情绪价值是女朋友该做的事,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我只是你的交易对象,我没义务。”
“交易交易,满嘴的交易。”
贺淮钦一把捏住温昭宁的下巴,另一只手猛地揽住她的腰,将她狠狠按进怀里。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毫无缝隙。
“行,那就别给我提供情绪价值,直接睡!”
他俯首,带着惩罚和浓重占有欲的吻,如同暴风雨般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