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28章将她扛起来(第1/2页)
温昭宁偏头想躲,却被贺淮钦吮住了脖子。
今晚包厢内,罗太太和傅太太都抽烟,温昭宁身上头发上都沾染了很重的烟味。
贺淮钦嗅到她身上的味道,眉头拧得更紧。
他一把将她扛起来,就往浴室里走。
“贺淮钦!你干嘛!”温昭宁惊慌失措,捶打着贺淮钦的后背,“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贺淮钦充耳不闻,他扛着她,一脚踢开浴室的门,走到淋浴房内,一手放下她,一手拧开了开关。
恒温的水流一泻而下,瞬间将两个人都浇了个透。
“你神经病啊!”
温昭宁转身想跑,被贺淮钦一把拉回来,禁锢在冰冷的瓷砖墙壁和他的身体之间。
贺淮钦穿着白色的衬衫,衬衫淋了水,变得近乎透明,那薄薄的布料紧贴在他的胸前和手臂上,勾勒出紧实的肌肉轮廓和流畅的腰线,他平日西装革履的矜贵气质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野性不羁的性感。
温昭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的连衣裙湿透后,紧紧裹在她的身上,勾勒出玲珑诱人的曲线。
两人在浴室蒸腾的雾气中对视。
“你到底想干什么?”温昭宁瞪着他。
“你身上的烟味很难闻!”贺淮钦说着,指腹顺着水流用力揉擦着温昭宁纤细的脖颈、肩膀,动作粗暴。
“你出去,我自己会洗!”
温昭宁想要推开他,贺淮钦直接将她扣回怀里,低头攫住了她的唇……
那一晚,贺淮钦在浴室用水、用吻、用他的气息将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重新标记了一遍。
温昭宁最后差点在浴室里缺氧。
结束后,贺淮钦用浴巾将她擦干,包裹起来,抱回床上,然后,又狠狠折腾她一回。
第二天,温昭宁在一阵深入骨髓的酸痛中醒来。
她睁开眼睛时,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
贺淮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的,她一点都没有听到。
床单上的褶皱和暧昧的痕迹让她回想起贺淮钦昨晚的失控。
温昭宁想不明白,他都已经去和沈雅菁一起庆生了,为什么不直接在沈雅菁那里睡,还要回来折腾她!
她起床,披上睡袍,走进浴室。
浴室里亮着灯,温昭宁一进门就看到那面巨大的镜面玻璃,上面残留着一些凌乱的手掌印和指痕,有些位置高,有些位置低,带着拖曳的模糊感。
昨晚太刺激了。
她在他怀里都……
温昭宁的脸顿时红透了,她怕家政阿姨会看到,赶紧抓起一旁的擦镜布,用力地将那些痕迹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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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昭宁冲了个澡换好衣服下楼,每走一步,心里都会默默将那个狗男人骂一遍。
她下楼后,看到贺淮钦已经坐在餐厅里喝咖啡了。
他一身深灰色的高定西装,白衬衫一丝不苟,领带系得端正,整个人沐浴在晨光里,矜贵、沉稳,浑身散发着成功精英的禁欲感和距离感,仿佛昨晚失控掠夺,在她耳边喘息低吼的男人根本不是他。
装货!
“温小姐,你起来啦,早餐想吃什么?”家政阿姨热情地问她。
温昭宁看了一眼贺淮钦的骨瓷盘里是简单的三明治和白煮蛋。
“我吃个蛋就可以了。”温昭宁说。
“好的,白煮蛋在锅里。”
“嗯。”
贺淮钦听她和家政阿姨对话,声音有些哑,抬眸看了她一眼。
明明是毫无情绪的一眼,温昭宁却又莫名燥热起来。
她无视了贺淮钦的目光,走到冰箱边,想找瓶冰水喝,一打开冰箱门,看到冰箱的冷藏层放着一个完整的没有拆封的蛋糕盒子。
蛋糕盒子是浅蓝色的,上面印着“双喜”的LOGO。
温昭宁呼吸一滞。
贺淮钦昨晚带回来的蛋糕和她昨天准备的生日蛋糕是一个牌子的,温昭宁之所以买这个牌子的蛋糕,是因为当年他们曾用“双喜”家的蛋糕庆祝在一起一个月。
是的,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短短三个月里,既没有覆盖到她的生日,也没有覆盖到他的生日。
他们在一起时吃过的唯一一个蛋糕是当时温昭宁为了庆祝他们在一起一个月买的。
温昭宁清楚地记得,当时的蛋糕是芒果和奥利奥的夹心。
那贺淮钦呢?他也记得,还是巧合?
“你……”
“阿姨,冰箱里的蛋糕,你等下带走处理掉。”贺淮钦冷冷吩咐。
他说完这句话,起身径直走向玄关,换上皮鞋,开门离开。
“砰”的一声。
关门声音不响,却让温昭宁的心重重地沉下去。
家政阿姨看着冰箱里的蛋糕,有些无措:“又一个蛋糕吗?温小姐你昨天给我那个还没吃完呢。”
“按他说的做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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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贺淮钦连着五天没有回来。
温昭宁表面平静,但心里却默默做着戒断反应。
尽管她不断提醒自己这只是交易,贺淮钦不回来她乐得清闲,但其实这一个多月里,她的身体和习惯已经记住了他的存在,夜里她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床上时,还是会不自觉地想起他怀抱的温度。
而这几天里,还有一件令温昭宁烦心的事情,那就是罗太太竟然没放弃给她介绍对象,她直接带着她侄子来俱乐部找她了。
周一,罗太太约了下午两点的课,温昭宁提前十分钟来到练习场,看到罗太太已经等在那里了,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白色的POLO衫和卡其色的裤子,身形清瘦,眼神也有些飘忽。
温昭宁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她还是热情地和罗太太打招呼。
“罗太太,今天来得这么早啊。”
“是啊。我家阿昌,一直催我快点出门呢。”罗太太指指身旁的男人,笑着给她介绍,“温教练,这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过的侄子,他叫姚家昌,是我姐姐的独生子,阿昌,这是温教练。”
姚家昌推了推眼镜,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温教练你好,我……我对高尔夫球很有兴趣,想跟着你一起学习。”
他说完,脸微微红了。
罗太太看姚家昌一眼,对温昭宁打趣:“你看看他,看到女孩子还脸红呢,是不是一点都不像是结过婚的男人?不过我家阿昌之前的那段婚姻的确也没有维持多久,他人老实,结果遇到了个不安分的女人,那女人刚结婚就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的,还私吞阿昌的稿费,不要脸的很,幸亏阿昌发现得及时,不然呐,他以后有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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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昭宁对姚家昌上一段婚姻孰是孰非一点都不感兴趣,如果罗太太不是她的客户,她肯定掉头就走了,可惜,她现在在上班,她心里再不情愿,脸上还得维持着专业的笑容。
“那罗太太的意思是,姚先生先用您这边的课时上课对吗?”
“对对对,先我这边上着吧,如果他学得好,后面再单独买课,你看行吗?”
“行,那我们开始吧。”
这是温昭宁入职俱乐部以来第一次一带二,整个教学过程非常不顺畅。
姚家昌显然对高尔夫球毫无天赋和兴趣,面对温昭宁的指导,他时不时走神,同一个动作温昭宁说五六遍,他依然不得要领。
不过,罗太太也根本不在乎她教了什么,她一门心思想要撮合温昭宁和姚家昌。
“哎呀阿昌,你站过去点,站到温教练身边去,让温教练好好教教你握杆。”
“阿昌,你主动点啊,多和温教练聊聊嘛。”
“温教练,你别看我们阿昌现实生活中呆呆的,他的小说在网上很火的呢,都翻译到海外去了!”
“……”
罗太太撮合到最后,干脆借口去打电话,直接走开了给他们制造独处的空间。
温昭宁虽然反感罗太太在她拒绝了的前提下还强行给她介绍对象,但她见姚家昌呆呆的,并未将不满迁怒于他。
她还是秉持着服务客户的态度耐心地对他进行教学。
可温昭宁没想到的是,这个书呆子也并非表面看起来那样人畜无害,就在她走到姚家昌的身边准备帮他调整手腕角度的时候,姚家昌的手竟然悄无声息地朝温昭宁的腰间伸去。
“姚先生,你干什么?”温昭宁一把将姚家昌推开,“请你自重,如果你继续这样,我会报警!”
“我姑姑刚刚和我说了,我们相亲了那就是一对了,可以有亲密的肢体接触。”姚家昌嘿嘿笑着,又朝温昭宁摸过来,“温教练,你的腰好细啊。”
“呼——砰!”
就在姚家昌的手即将碰到温昭宁的时候,一道凌厉的破空声由远及近。
温昭宁转头,看到一颗白色的高尔夫球如同出膛的炮弹,以惊人的速度和精准的角度,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姚家昌的额头上。
“啊——!”
姚家昌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被砸得一个趔趄,向后跌倒在地上,他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直接被砸飞出去,落在了草坪上。
“谁?谁砸我?”姚家昌大喊着。
温昭宁心脏狂跳,她转头寻找球飞来的方向,那是练习场另一端的高级VIP专用打击位,平时都是老板霍郁舟和他的朋友会在那里打球。
逆着光,温昭宁看不清打球人的具体面容,只能看到一个挺拔的男性身影正缓缓收杆,姿态从容。
怎么有点像是贺淮钦?
可他不是不会打高尔夫吗?之前在温昭宁这里买了课,也就来上过一次。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罗太太在外头听到动静,慌忙跑回来,她看到侄子姚家昌倒地哀嚎,额头肿包,眼镜都不见了踪影,怒气值瞬间飙升,“谁打的球?谁打伤了我们家阿昌?”
“那里!”姚家昌指着VIP区的方向告状,“姑姑,球是从那里飞来的!”
温昭宁知道罗太太不是好惹的主,她赶紧镇定下来,走到罗太太面前解释:“罗太太,练习场上有时候会有流弹,这纯属意外……”
“这可不是什么意外,我故意的,打的就是他!”
贺淮钦的声音传来。
温昭宁回头,看到贺淮钦、霍郁州和邵一屿一行人正往他们站立的方向走来。
还真是贺淮钦!
原来他会打高尔夫球!不止会,看来技术还不一般!毕竟,一般人绝对打不出这样兼具力量与精准的一球。
“你是谁?”罗太太不认识贺淮钦,很生气地指着他,“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敢打我侄子!小心我告你!”
“我管你是谁。”贺淮钦走到姚家昌身边,一脚蹿在姚家昌的胳膊上,“是这只咸猪手不老实,非礼温教练,要告也是温教练告他!”
“谁说我们阿昌非礼她了?你们有证据吗?”
“我们三就是人证,你要觉得不够……”
贺淮钦拍了拍霍郁州。
霍郁州:“监控管够。”
罗太太一听有监控,气势矮了几分,但她也并不打算就此作罢:“你们别嚣张,我老公可是蔚海集团的老总罗海,你们得罪我可没有好果子吃。”
“我怎么听说蔚海集团正在打股权强制划转的官司?”霍郁州拍了拍贺淮钦,“官司打了吗?”
“还没有打,因为没有律所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罗海前两天才求到耀华来。”
罗太太震惊:“什么股权强制划转的官司?”
贺淮钦冷笑:“罗太太,你老公都快破产了,你有闲情给你侄子找对象,还不如赶紧给自己找下家。”
“什么破产?你胡说!你别吓唬我,我现在就给我老公打电话。”
罗太太走到边上,拨通了老公罗海的电话。
她把高尔夫球场发生的一切转述给罗海,罗海瞬间就把电话挂了,没一分钟,贺淮钦的手机响了起来。
正是罗海来电。
贺淮钦接起来,按了免提。
罗海语气恭敬地道歉:“贺律,听说我太太在外冲撞了您,您可千万别和她一个妇人一般见识,蔚海的官司还指望您能帮帮忙呢。”
“我帮不帮忙,那得看罗太太什么态度了。”
罗太太听老公这么低三下四地给贺淮钦打电话,顿时明白了自己没有嚣张的资本。
她一把将地上的姚家昌攥起来,给温昭宁道歉。
“对不起温教练,今天是我们无礼了,请你原谅我们。”
老板在这里,自然轮不到温昭宁来裁决这件事,她看向霍郁州。
霍郁州:“念在你们初犯且认错态度不错,今天就不报警了,但是,以后别再出现在温教练面前,还有,课时费不退,全都当做给温教练的精神损失费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