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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大父,我治你是手拿把掐

    「刘进!」

    「你敢!!!」

    刘彻怒发冲冠,一手抓住扶手,一手指刘进。

    他浑身上下都在颤抖,一双虎威犹存的双目,更是死死的逼视对方。

    眼中带着愤怒,带着惊惧,带着忌惮。

    他的嘴唇,甚至在怒吼出声后,一度在哆嗦抖动。

    这是又惊又怒又怕的表现。

    卫子夫跟刘据都是吓了一大跳,看向刘进的目光,不是一般的震撼。

    就好似看妖孽。

    这……。

    这种治人的法子,进儿是怎麽想的出来的?

    简直是太吓人,太恐怖了。

    他们从来就没敢这麽想,甚至是有这方面的念头。

    可当进儿提出来。

    等到当今天子驾崩后上恶谥?

    他们自己都产生一种毛骨悚然,浑身发凉之感。

    乖乖诶。

    当今天子老迈迟暮,这都可能吓得刘彻不敢驾崩了。

    谥号!

    对帝王生前功绩的盖棺定论,本就是一生成就的评价所得。

    哪个帝王不想要美谥。

    哪个帝王想要恶谥的。

    刘彻一代雄主帝王,何等有抱负,何等雄才伟略,何等气吞山河。

    他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想要青史留名,传下千古美名,后世人认可他的功绩,歌颂他的成就,享受他治理天下,平定外族,带来的丰功伟绩嘛。

    可人老临头,有人却打破了他的美好幻想。

    听到要给他前所未有,亘古未见的恶谥。

    不是一个恶谥。

    是一连串啊。

    什麽厉,殇,幽谥号,都给他评价上。

    这种死后定论评价。

    是直接否定了,他生前作为天子的一切功绩。

    昔日所有的努力与奋斗,全部付之东流不说。

    还要被后世人所蛐蛐。

    但凡是一个正常人,都接受不了这种现实。

    这可比当场杀了刘彻还痛苦难受。

    刘彻一度生出念头来,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还活着干什麽啊。

    活着,就是每天活在死后要给冠上恶谥的噩梦之中。

    天天都痛苦折磨,天天都焦虑内耗。

    非得整出重度抑郁晚期来。

    「你不会得逞的。」

    「刘进,你恫吓朕没有用。」

    「群臣不会答应,他们不会给朕上这种恶谥。」

    「绝对不会!」

    刘彻凶相毕露,恶狠狠的说道,他尽力表现出来昔日的帝王自负。

    警告提醒刘进,别太异想天开,试图抹黑自己。

    这种行为是不可能成功的。

    「嗯……!」

    刘进深以为然的点头,「谥号,确实是群臣商议后,才给上的。」

    「但大父,你的记性似乎是越来越差了,而且,你好像也是忽略了天子之权。」

    「群臣敢给你美谥,我就让阿父驳回。」

    「再上,再驳回。」

    「还敢上美谥,那就是这群人不识好歹。」

    「大父敢杀臣子,阿父未尝不敢。」

    「阿父不敢,那就我来杀。」

    「杀一批不听话的,换一批顺从的……。」

    刘进越说,刘彻嘴巴越是无意识的放大。

    他只觉通体冰冷,没有一丝热量。

    不孝孙每一句话,都重击他的心头。

    他是天子啊。

    怎麽可能不清楚,作为天子如何让臣子听话吗?

    就跟不孝孙说的一样,不听话的换掉,换上一批听话的上来。

    他有太多这样的操作,太多这样的做法了。

    「太子……。」

    刘彻罕见的露出求救似的目光,投向太子刘据。

    刘据却恰巧神游天外,低头望地,不知道在想什麽,根本没看到天子老爹的眼神。

    刘彻拳头握紧了又放,偏头看向皇后卫子夫。

    卫子夫面色冷淡得很,还横了一眼刘彻。

    老狗,你也有怕的一天啊。

    「大父,孙儿想要治你,是手拿把掐的。」

    「法子多得是。」

    刘进语气漫不经心的说道:「所以,别自己找不自在。」

    刘彻心头悲鸣哀呼。

    朕堂堂大汉天子。

    太子阿父。

    刘进大父。

    今日,竟被两父子给逼迫丶恫吓至此。

    这还是大汉天下吗?

    天理何在?

    公道何在?

    有没有人出来为朕说一句话的?

    司马迁!

    你出来啊,你快出来。

    平时你不是喜欢跟朕辩论,讲道理的嘛。

    现在不出来吭声了?

    果然,你不是一个老实的臣子。

    你就是欺朕对你太好了!

    ……

    司马迁哪里敢出来。

    他尼玛现在每下笔记载一点,就跟其他人一样,提心吊胆,心头发慌的。

    你天子怕恶谥。

    难道我们就不怕身后恶名了啊。

    这皇长孙简直就是泼皮无赖,流氓习气。

    话里话外,无所顾忌,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天子都不敢惹。

    我们还敢惹啊?

    算了吧。

    斗不过啊。

    皇长孙说的没错,他今年十八,我们年老体弱的。

    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法子治我们。

    「老刘家的种,怎麽就出了这麽个不要脸皮,无赖透顶的后人啊。」

    ……

    「大父。」

    刘进索性靠拢刘彻,箕坐在他身边,刘据就在刘进身后。

    这无状的样子,刘据看的摇头。

    「你说,咱们先谈论一下你的谥号怎麽样?」

    「比如说汉厉炀幽帝如何?」

    家人们。

    哄堂大孝了!

    小猪都还没驾崩,当众就跟人小猪讨论驾崩后的谥号。

    太孝顺了叭!

    没有人比刘进更孝顺了。

    刘彻身子软了下去,目光失神,丧气弥漫,颇有一种毁灭吧,生无可恋之意。

    换了是以前。

    刘据肯定会不忍开口,教训好大儿,让他遵守孝道云云。

    但现在嘛。

    他倒是看懂好大儿的行为目的。

    这是再三打击阿父的信心,击溃他内心最后的防御,瓦解可能出现的最后挣扎。

    卫子夫没看刘彻,却是频频关注刘据的反应。

    见他一改从前,颇为欣慰。

    没想到经此一事,据儿竟然是有这般巨大的蜕变。

    当然。

    还有自己的好大孙。

    他是大功臣。

    更让自己喜爱啊。

    就在这时。

    霍光在外,朗声高喊求见。

    刘进停下对小猪的言语攻击,回到自己的软垫上,也不好好坐。

    箕坐简直比跪坐舒服太多了。

    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

    他想了想,脑海有这方面的记忆。

    哦。

    好像是高祖父传下来的家学啊。

    「禀陛下,皇后,太子殿下。」

    「丞相,卫将军等人殿外求见!」

    霍光入内道。

    「天子口谕:让他们都进来,还有上官桀,暴胜之,商丘成等人一并进来吧。」

    刘进开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