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小说 > 娶妻变强,从无名小卒到九五至尊 > 第125章 挟天子以令诸侯

第125章 挟天子以令诸侯

    第一百二十五章挟天子以令诸侯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匆匆跑来,递给曹远一封密信。

    曹远看完信,脸色骤变,将信递给王白道:“你看。”

    信是徐令东派人送来的,字迹潦草,显然是加急写的。

    “张承宗背后有朝廷大员撑腰。”

    “此人在朝中势力极大,此次张承宗敢动粮草线,正是得了他的默许。”

    “我已派人上奏弹劾,却被压了下来。”

    “速做准备!”

    王白心中一寒。

    徐令东是云台山的军需官,掌管粮草调度,为人圆滑,这次却罕见地如此急切。

    他口中的“朝廷大员”,显然权势滔天,连弹劾都能压下来。

    “原来如此。”

    曹远的脸色凝重,道:“难怪张承宗如此嚣张,原来是有恃无恐。这背后的人,怕是想借镇北军的手,断了我们的后路。”

    王白想起张承宗撤退时的眼神,忽然明白了。

    张承宗敢赌,敢把两万精锐压上来。

    正是因为他知道,就算输了,背后的人也能保他无事。

    而那人的目的,恐怕不仅仅是断粮草线那么简单。

    “看来....”

    王白的眉头紧皱:“这北境的水,比我们想象的要深。”

    崖顶的风还在呼啸,带着血腥味和雪气。

    远处的平安镇炊烟袅袅,像一幅安静的画。

    但王白和曹远都知道,平静之下,已是暗流汹涌。

    朝廷里的那只手,张承宗的残部,还有云台山的未来,像一座座大山,压在了他们肩上。

    “先回营。”

    曹远深吸一口气:“让弟兄们休整,这事……得从长计议。”

    王白点头。

    ............

    夜色如墨,曹远的帅帐内烛火摇曳,映着三人凝重的面容。

    帐外偶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掠过,更衬得帐内寂静得压抑。

    “我大概知道张承宗的背后的人了。”

    “十之八九,是死马策。”

    这时,徐令东冷冷道。

    闻言,曹远猛地一拍桌子。

    案上的茶杯应声震倒,茶水泼湿了大半张地图。

    “岂有此理!”

    曹远粗声道,勃然大怒。

    “我们在北境浴血奋战,护着这千里疆土,换来的就是背后捅刀子?”

    “司马策这老贼,真当我们云台山是软柿子不成!”

    徐令东坐在一旁,脸色苍白。

    “将军息怒,如今不是动气的时候。”

    “张承宗虽退,可他背后有司马策撑腰,休整几日必定卷土重来。”

    “此人最擅借刀杀人,这次不成。”

    “下次定会换种手段,我们防不胜防。”

    王白肩上的伤口已包扎妥当,但动作间仍牵扯着痛,沉声道:“司马策……没想到竟是他。”

    “我也是近日才查到。”

    “此人早年辅佐先帝,看着温厚,实则城府极深。”

    “先帝驾崩后,他以辅政大臣之名把持朝政,六岁的小皇帝不过是他的傀儡。”

    “先前我还以为他是忠良。”

    “如今看来,不过是那时羽翼未丰,藏起了野心罢了。”

    徐令东叹了口气。

    曹远烦躁地开口。

    “那又如何?”

    “他在朝中只手遮天,我们的奏折递上去,怕是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就被他截下来了。”

    “夏朝内忧外患,北境有鞑子虎视眈眈。”

    “南境水患刚平,他不想着安抚百姓、稳固江山。”

    “反倒把心思用在自相残杀上!”

    王白沉默片刻,看向徐令东道:“徐先生刚才说,或许有一人能压制司马策?”

    徐令东眼中闪过一丝微光,点了点头:“是前任帝皇之师,周玄清。”

    “周玄清?”

    曹远眼睛一亮,道:“可是那位曾教先帝读书、被誉为‘天下文宗’的周老先生?”

    “正是。”

    徐令东颔首。

    “周老先生虽已年过七旬,早已退隐北境,但他桃李满天下。”

    “朝中半数官员曾是他的门生,各地藩王、军中将领,也多有受过他指点的。”

    “此人德高望重,若能请他出山,振臂一呼,必定有无数人响应。”

    “司马策再狂,也得忌惮三分。”

    王白问道:“周老先生如今在何处?”

    “就在离此百里的青玉山。”

    徐令东继续道:“他退隐后便在那里结庐而居,不问世事。我曾派人送去书信,想请他为军中子弟讲学,都被他婉拒了,只说‘愿老于林泉,不复闻朝堂事’。”

    曹远闻言,刚燃起的希望又黯淡下去。

    “连讲学都不愿,何况是卷入这朝堂纷争?”

    “司马策与他曾同为先帝重臣,怕是早就防备着他了。”

    帐内再次陷入沉默,烛火噼啪作响,映着三人紧锁的眉头。

    过了许久,王白忽然开口道:“我去。”

    曹远和徐令东同时看向他。

    “青玉山离此不过百里,我亲自去一趟。”

    王白继续的确哦:,“周老先生不愿出山,或许是担心卷入纷争,但如今司马策祸乱朝纲,北境危在旦夕,若他真有护国安民之心,未必会坐视不理。”

    徐令东迟疑道:“王将军肩头有伤,且张承宗随时可能反扑,此时离开……”

    “帐中有曹将军坐镇,足以应对张承宗。”

    王白看向曹远,道:“将军,我走之后,务必小心防备,切勿中了司马策的圈套。”

    曹远看着王白。

    这王白有着和年纪不符的沉稳,让他莫名心安。

    随即,他点头道:“你放心去,这里有我。若张承宗敢来,我定叫他有来无回!只是青玉山山路崎岖,你伤势未愈,需多带些人手。”

    “不必。”

    王白摇头道:“人多反而显眼,我带两名亲兵即可。周老先生既喜清静,想必不愿见太多兵卒。”

    徐令东起身,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递给王白。

    “这是当年周老先生赠予先父的信物,或许能让他愿意见你一面。*

    “切记,老先生性情淡泊,游说时不必言辞激烈,只需将北境实情告知,晓以利害便好。”

    王白接过玉佩,玉佩温润,刻着一个“清”字,他郑重收好:“我明白。”

    次日天未亮,王白便带着两名亲兵,换上便装,悄然离开营地。

    晨雾笼罩着山林,马蹄踏在湿滑的石板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回头望了一眼云台山的方向,那里的营寨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驾!”

    王白轻喝一声,策马前行。

    青玉山山势平缓,林木葱郁,与云台山的险峻截然不同。

    行至山腰,隐约可见一片竹林,竹林深处露出几间茅庐,炊烟袅袅,鸡犬相闻,一派世外桃源之景。

    “将军,前面便是周老先生的居所了。”

    张山低声道。

    王白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亲兵,独自走进竹林。

    竹林尽头,一位老者正坐在石桌旁煮茶,须发皆白,面容清癯,虽穿着粗布衣衫,却自有一股飘逸出尘的气度。

    “晚辈王白,拜见周老先生。”

    王白拱手行礼,没有提及身份,只以晚辈自居。

    老者抬眼,目光平和如秋水,落在王白肩上的伤处,淡淡道:“身上有伤,还敢长途跋涉,看来所来之事,非同小可。”

    王白取出那枚玉佩,双手奉上,道:“此乃徐令东先生所托之物,晚辈今日前来,是为北境百姓求老先生出山。”

    老者接过玉佩,摩挲片刻,轻叹一声:“玄清早已不问世事,北境之事,朝廷自有安排,何必来扰我这老朽?”

    “朝廷?”

    “如今的朝廷,已被司马策把持。”

    “他视北境为眼中钉,纵容张承宗袭击我军粮草,不顾边境百姓死活。”

    “若北境失守,外族必定趁虚而入。”

    “到那时,战火蔓延,生灵涂炭,老先生即便隐于山林,又能安稳几时?”

    王白苦笑一声。

    老者煮茶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王白:“你想让我做什么?”

    “晚辈不敢强求,只求老先生以天下苍生为念,稍作提点。”

    王白直视着老者的眼睛,道:“您的门生遍布天下,只需一声令下,必有忠义之士挺身而出,制衡司马策,让北境得以喘息。”

    老者沉默良久,将一杯热茶推到王白面前:“尝尝这青玉山的茶。”

    王白端起茶杯,茶水温热,入口微苦,回味却甘醇。

    “茶要沸水冲泡,方能出味。”

    老者缓缓道:“天下事,亦如泡茶。看似平静,实则需要有人搅动,方能清明。你可知,为何我不愿出山?”

    王白摇头。

    “因为这天下,需要你们这些年轻人去守。”

    老者看着他,缓缓道:“我若出山,虽震慑司马策一时,却会让你们养成依赖之心。北境的风雪,终究要你们自己扛过去,若你等下能下棋胜我,再回答我三个问题,我答应帮你。”

    王白一愣道:“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