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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火烧地窖

    第一百三十二章火烧地窖

    树林深处藏着几户猎户,茅屋顶上的烟囱正冒着淡青色的烟。

    王白让张山先去探路,自己带着众人躲在树后。

    没过多久,张山领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回来。

    汉子肩上扛着把猎弓,腰里别着把短刀,打量他们的眼神带着警惕。

    “这是李猎户。”

    张山拍着汉子的肩,继续道:“他说认识老矿工,愿意帮咱们。”

    李猎户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老矿头去年冬天还来我这儿换过兽皮,说欠了王家小子一个情。你们跟我来吧,屋里有热粥。”

    ............

    茅屋里弥漫着松柴燃烧的味道,白粥的香气混着野菜的清苦漫出来。

    李猎户的婆娘端来粗瓷碗,给孩子们一人盛了一碗。

    小石头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禁军前天还来村里搜过。”

    “说要找一个带伤的汉子,领着一群孩子,还有几个带刀的护卫。”

    李猎户蹲在门槛上,用柴刀削着木箭。

    说到这,他抬眼看向王白,道:“说的就是你们吧?”

    “我们想在这儿借住几天。”

    “换身干净衣服,再打听些消息。”

    王白点头,从怀里掏出块碎银放在桌上。

    “老矿头的情分,不是银子能算的。”

    “衣服我婆娘能做,消息嘛——”

    “司马策在北境的军粮库着了火,听说烧了大半。”

    “现在正到处抓‘纵火犯’呢。”

    李猎户把碎银推回去。

    曹远眉头一皱道:“肯定是他自导自演!想借缺粮的由头克扣军饷,再把罪名推到我们头上!”

    徐令东也是皱眉道:“军粮不够,边防的兵卒就得饿肚子,鞑子要是趁机南下啊……”

    “所以咱们得快点。”

    “李大哥,麻烦你给我们弄几套寻常百姓的衣服。”

    “然后,再打听下集市的位置。”

    王白喝完最后一口粥,把碗往桌上一放。

    ........

    李猎户的婆娘连夜赶工,用粗麻布缝了几套衣服。

    虽针脚粗糙,却比他们身上沾满泥污的战袍暖和。

    王白换上灰布短打,把龙鳞横刀用破布裹了,藏在柴房的草堆里。

    张山和曹远也把兵器藏好,只留了把短刀防身。

    第二天一早,王白带着曹远和徐令东去集市,张山留在茅屋照看孩子。

    集市建在两条官道的交汇处,土路上车辙纵横。

    货摊顺着路两旁排开。

    卖菜的、说书的、打铁的混在一起,吆喝声能传到半里外。

    “听说了吗?”

    “黑风寨的反贼王白掉进青面沼了,被大蛇吃了!”

    “可不是嘛,禁军都看到他的尸体了。”

    “说是只剩半条胳膊,还攥着把破刀呢!”

    “司马大人说了,要赏那些禁军白银千两。”

    “还说要在黑风寨建个碑,纪念平叛的功臣!”

    几个挑着担子的货郎凑在一起,唾沫横飞地议论着。

    王白站在布摊后,脸色难看。

    “别冲动。”

    曹远低声道:“他们就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

    王白深吸一口气,走到个卖杂货的小摊前,拿起个陶碗假装挑选,道:“老板,听说军粮库着火了?”

    老板是个精瘦的老头,眼珠一转,压低声音。

    “可不是嘛,听说烧的都是陈粮。”

    “新粮早就被司马大人的人拉走了,藏在他老家的地窖里。”

    睡完,他往王白手里塞了个陶哨,道:“这个送你,孩子爱玩。”

    王白接过陶哨,指尖触到哨子底部的刻痕——是个“粮”字。

    他不动声色地把哨子揣进怀里,付了钱,转身往回走。

    刚走出集市,就看到一队禁军策马而来。

    领头的正是之前在青面沼外搜查的那个头头。

    王白赶紧拉着曹远和徐令东钻进旁边的巷子。

    巷子里堆着烂菜叶,散发着酸腐的气息。

    禁军的马蹄声从巷口经过。

    “他们怎么会来集市?”

    曹远捂着嘴,声音发闷。

    “搜不到咱们,就想在百姓里抓几个‘替罪羊’交差。”

    王白看着禁军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得快点回去,让张山带着孩子们转移,李猎户家不安全了。”

    回到茅屋时,张山正教小石头用弹弓打麻雀。

    石子嗖地飞出去,擦着麻雀的翅膀掠过。

    看到王白回来,张山扔下弹弓,连忙道:“三哥,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禁军往这边来了。”

    李大哥,麻烦你指条去军粮库的近路。”

    “我们得去看看。”

    王白语速极快。

    “从后山翻过去,有片松林。”

    “松林穿过去就是军粮库的后墙,那里守得松。”

    李猎户从墙上摘下张泛黄的地图,用手指点着。

    紧接着,他把猎弓递给王白,道:“这弓用着顺手,要是遇到麻烦,或许能派上用场。”

    孩子们被李猎户的婆娘带着,往更深的山林转移。

    至于王白,则是和曹远、张山、徐令东一起,跟着李猎户往后山走。

    后山的路陡峭难行,碎石子不时从脚边滚落。

    李猎户在前面开路,用柴刀劈开挡路的荆棘。

    “前面就是松林了。”

    “这是松油,遇到火能烧得旺,你们……多加小心。”

    李猎户往王白手里塞了包东西。

    ...............

    松林里弥漫着松针的清香,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来。

    王白让徐令东留在林边望风,自己带着曹远和张山摸到军粮库后墙。

    墙是用夯土筑的,上面爬满了藤蔓,墙角有个狗洞被杂草遮掩着,显然是被人故意留的。

    “进去看看。”

    王白趴在地上,从狗洞钻了进去,曹远和张山紧随其后。

    军粮库的院子里堆着些烧焦的麻袋,黑黢黢的,还能闻到焦糊的味道。

    几个守卫坐在墙角打盹,腰间的刀鞘在阳光下闪着光。

    王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领着两人往仓库走。

    仓库的门虚掩着,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里面并没有多少粮食,只有几个空麻袋堆在角落。

    张山走到墙角,用刀挑开个麻袋,里面露出的不是粮食,而是些碎石子。

    “果然是空的!”

    张山压低声音,勃然大怒道:“这狗贼,竟然用石头充粮食!”

    曹远在墙上摸索,忽然摸到块松动的砖,用力一抠,砖掉了下来,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

    “这里有个地窖!”

    他惊呼道。

    王白点燃火折子,往地窖里照了照,陡峭的石阶往下延伸,隐约能看到下面堆着些麻袋。

    三人顺着石阶下去,地窖里潮湿阴冷,麻袋堆得像座小山,解开一个,里面是饱满的麦粒,还带着新粮的清香。

    “藏得够深的。”

    曹远掂了掂麦粒,道:“这些至少够边防军吃半年。”

    王白走到地窖尽头,那里有张木桌,桌上放着本账册。

    翻开一看,上面记着“某年某月某日,运粮五十石至司马府地窖”。

    字迹和之前那封密信如出一辙。

    “证据找到了。”

    “张山,把松油倒在麻袋上,曹远,跟我去放把火,动静越大越好。”

    王白下命令道。

    张山掏出松油,往麻袋上泼了半瓶。

    王白和曹远跑到院子里,紧接着点燃了堆在角落的焦麻袋。

    下一刻,火顺着着干燥的麻袋迅速蔓延开来。

    没一会,浓烟滚滚升起,遮天蔽日。

    “着火了!”

    “着火了!”

    守卫们从睡梦中惊醒,手忙脚乱地去打水。

    没人注意到从狗洞里钻出去的三个身影。

    王白三人钻进松林,徐令东正焦急地等着,看到他们回来,松了口气。

    “怎么样?”

    “得手了。”

    王白扬了扬手里的账册。

    “我们去边防军的营地,把这东西交给赵将军。”

    “他是个正直的人,应该会帮我们。”

    .........

    边防军的营地建在狼居胥山脚下,营帐连绵起伏。

    奔赴两日,终于赶到。

    王白让曹远和徐令东,带着账册先去见赵将军,自己和张山在营外等着。

    没过多久,曹远曹将军就领着个身材魁梧的将军出来,这将军身披铠甲,腰悬长剑。

    看到王白,拱手道:“王将军,久仰大名。司马策这老贼,早就该收拾了!”

    赵将军把他们请进营帐,亲兵端来热茶。

    “军粮库的火一着,我就知道不对劲。”

    “这老东西扣了咱们三个月军饷,弟兄们早就怨声载道了。”

    “有了这账册,我们就能联名上奏,让朝廷治他的罪!”

    赵将军呷了口茶。

    王白摇头道:“朝廷里都是他的人,上奏没用。我们得让弟兄们看看,他们的粮食被弄到哪去了,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害他们的人。”

    赵将军眼睛一亮:“你想……”

    “明天一早,咱们就去司马府的地窖,把粮食运回来。”

    “当着全军的面,把账册念给大家听。”

    “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弟兄们也不会饶了他!”

    “赵将军,今晚就得安排人手,连夜围住司马府,免得粮食被转移。”

    王白抬眼看向对方。

    “王将军放心,我这就点五百亲兵,随你调遣。”

    赵将军放下茶碗。

    说完,他起身走到帐外,对着守在门口的亲兵低声吩咐了几句,亲兵领命而去。

    帐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烛花偶尔爆开的轻响。

    曹远搓着手,道:“等明天把粮食运回来,弟兄们肯定得把司马策那老贼撕碎了!”

    徐令东却皱着眉道::“赵将军会不会太痛快了?按说他该多些顾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