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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

    爱玩这套,像偶像剧里的“霸道总裁”男主角,擅长壁咚,强吻,突然袭击。

    可明明经历过很多次,谢栖还是每次都意外,愣几秒才能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反制赵殊意,压倒他,挽回面子。

    就算被暴力掀翻,赵殊意也不生气。今天从进门开始,他笑了三四次。

    他的笑很有个人特色,声音低低的,冷冷的,短暂地笑过就收,不会让友好的表情在脸上留存过三秒。

    谢栖一边亲他一边嘲讽:“霸道男主,高冷男神。”

    “……”赵殊意笑得后仰。

    他们从玄关亲到沙发上,衣服扔了一地,赵殊意操控谢栖未遂,反被蛮力制住了双手。

    谢栖从抽屉里翻出辅助用品,给他做足准备,终于进入正题。

    沙发颤颤摇摇,赵殊意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仿佛从一场寒冷暴风雨中偷得片刻宁静,他全身松弛下来,难得进入享受的状态。

    他的嘴唇也闭着,只偶尔发几声很低的鼻音,喘不上气时才不得不张开双唇,从喉咙里漏出断续的音节,闷闷的。

    赵殊意不爱出声,因为觉得亲热时不论什么声音都像求饶,有失风度。但到激烈时总难自控,一声比一声气短。

    谢栖今天热情高涨,压得紧,很快就流了汗。没脱的衬衫湿漉漉地贴着胸膛,布料近乎透明。

    赵殊意半睁开眼,失神地盯着那水痕,忽然想起刚才在车上,方向盘上沾到了谢栖的手汗。

    当时没细想,为什么来着?

    因为天热才出汗吗?

    但国庆节过完,其实已经不热了。

    难道是因为紧张?

    谢栖在紧张什么?因为当时的话题吗?

    赵殊意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未必每个细节都有特殊含义,他应该只是受外物影响——被那夸张的好多个亿砸得肾上腺素飙升,比平时敏感冲动,不然也不会突然决定跟谢栖假戏真做。

    但不论是因为生理还是心理,荷尔蒙确实产生了,多巴胺拼命分泌。谢栖的汗像平静湖面上突然泛起的涟漪,不算风浪,却有微妙而动人心弦的力量,让他更兴奋。

    赵殊意没吝啬表达,动情地叫了声“谢栖”,搂住他的腰,一声声喊他的名字。

    谢栖的兴奋只多不少,被这样勾引更难忍,忽然就着没分开的姿势抱起赵殊意,一步步走进了卧室。

    这个过程堪称折磨,后面却还有更过火的。整整一下午,他们没从床上离开过。结束时天都快黑了,一轮夕阳悬在窗上,赵殊意欣赏了一会儿,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好累。”他说。

    但很舒服。

    谢栖“嗯”了声,懒洋洋地搂着他,手上黏人的小动作不断,在他腰间好一通乱捏,腻歪道:“我抱你去洗澡?”

    赵殊意又笑:“你可真是一个好男友。”

    “是好老公,”谢栖直白道,“怎么,你不好意思叫老公吗?”

    赵殊意:“……”

    “算了,今天刚开始,我不勉强你,以后有机会再叫吧。”

    不知怎么回事,谢栖好像比赵殊意更开心,说话时尾音翘着,声调飘飘的压不下来。赵殊意漫应一声,扣住他缠在自己腰间的手,依然看着夕阳。

    事后餍足感不散,赵殊意突然有点想抽烟。今天过得太跌宕,直到太阳落山,一切已成定局,他心里仍然有点恍惚。

    凡事最怕细细回想,他一从恋爱的甜蜜气氛里脱离,思绪飘回总部会议室,就想起秦芝面对他时始终低着的头,和赵怀成终于摘下虚伪面具,气急败坏离开的背影。

    现在赵殊意只剩这两个亲人了。

    偏偏是他们两个。

    但好在……还有人站在他这边。

    感性的想法刚一冒头,赵殊意就飞快地掐灭,心里泛起一种难为情般的尴尬。

    其实他不怎么习惯接受别人的好意,反而更喜欢付出。

    因为“付出”是主动行为,开始和结束都由他控制。“接受”却不由他,是对方从河岸边抛下鱼饵,吊起他的期待,叫他伸着脖子往岸上张望,还祈求咬到下一钩,可怜又恶心。

    但赵殊意今天很动容,不论怎么克制,人都是感性动物。

    这时就能看出恋爱的好处,他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道谢,让他们都尴尬,只需亲自堵住谢栖的嘴,用力接吻,那些讲不清楚也不愿意讲的情绪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了。

    也不知谢栖有没有接收到,可能被他频繁的吻搞昏头了,半天没动静。赵殊意让他躺着,自己下床去洗澡。

    刚走出卧室,就听见身后紧跟来的脚步声。

    “赵殊意……喂,我叫你呢。”

    谢栖的腔调是难以形容的黏人,故作冷酷也掩饰不住,好像一汪水,受不住重力地往他身上流。

    “怎么了?”赵殊意回头。

    谢栖说:“今天说的话都算数吧?你最好是喜欢我,别喜欢我的钱。”

    赵殊意:“……”

    “那不好说,”赵殊意活像一个软饭男,理直气壮,“如果你没钱,我们怎么开始?”

    谢栖气得一哽。

    赵殊意笑了声,哄他:“但如果把你换成你爸,我不会喜欢他的。”

    谢栖:“……”

    刚才做得激烈,赵殊意自己不好清理。谢栖和他一起洗澡,帮忙处理了一下。他们弄来弄去,差点又在浴室里走火。

    赵殊意是真的累了,也饿,很想吃东西。

    家里太乱,他们没好意思叫阿姨上门,两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也没有亲自做饭的可能,最后只好点两份外卖,端到露台上,就着夕阳吃晚餐。

    以前赵殊意独居时就这么过日子。

    他不爱住别墅,嫌太大,冷清。但平层住宅不方便留厨师长住,家里最好一个外人也没有,阿姨每天定时上门,做完饭就离开,不打扰他。

    谢栖过去却是和谢建河一起生活的,家里佣人成群,有一个十几人组成的厨师团队,精通国内外各种菜系,想吃什么都能做。

    这不稀奇,富豪家族大多讲究饮食,反而是赵家人过于“简朴”,在圈内格格不入。

    好在谢栖在这方面不挑剔,否则赵殊意不保证自己不会跟他吵架。

    从这个角度想,赵殊意突然意识到,他们的婚后生活竟然意外的和谐,没因为彼此的不同生活习惯发生过摩擦。

    ——谢栖乍一看是个“事儿精”,其实什么事儿都没有。

    “你在想什么?”赵殊意走神半天,谢栖冷不丁瞥来一眼。

    赵殊意道:“我忽然发现,我们好像确实挺合适的。”

    “本来就是,你反应迟钝罢了。”

    “是吗?”

    赵殊意随口一应,见谢栖用一种不太寻常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