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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了,后来听说她去了服饰那边……”

    “她叫什么名字?”

    “姓白,白芳淳。”

    赵殊意给叶钊使了个眼色,让他记下去查,又问:“她在服饰那边做什么的?”

    “一开始好像是会计。当时没人在意,都说她被赵董抛弃了——咳,职场绯闻嘛,反正不留在领导身边,在外人看来就是被发配了。”

    “……”

    “但她挺争气,晋升很快,没几年就升到管理层,当了副总监。”

    “现在呢?”赵殊意印象中没有这号人。

    “好几年前就离职了,”洪副总说,“您不知道她正常,她后来也没跟赵董有联系,至少明面上没见过,新员工都不知道,那些绯闻自然而然就散了……”

    赵殊意沉默半晌,心里有了计较:“好,我知道了,今天先到这吧。”

    他合上文件递给叶钊,叮嘱分公司几个高管,今天的谈话不要泄露出去。

    离开分公司时,郑经理又想安排他吃饭,但赵殊意记得还有人在等自己,客气地推辞掉,直接回了酒店。

    赵殊意从繁冗的工作里抽离,在车上点了支烟。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看表,意识到好像玩大了——

    从早上八点半到下午三点,谢栖等了他一天。不能疏解倒是小事,欲望会消退。但不能吃饭,上不了卫生间,又饿又痛苦吧?

    以这位大少爷的脾气,等会儿见面恐怕要爆炸。

    不过也不一定,赵殊意心想,虽然他系的是死结,但那条睡袍的腰带布料松软,随便挣两下就开了,如果谢栖不高兴,完全可以自行解脱。

    赵殊意放心了些,回酒店后,又跟叶钊聊了聊工作,把事情安排妥当才转身进房间,去开卧室的门。

    他有些疲惫,步伐缓慢。

    但皮鞋踩踏地板很难不发出声响,随着他脚步声接近,卧室门缝里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赵殊意——”

    赵殊意一愣。

    谢栖有气无力,嗓音里有浓浓的委屈:“才回来,我以为你死了。”

    “……”

    赵殊意推开门,只见谢栖依然保持早上的姿势——仰躺在床,双手高举绑在头顶,一动不动。

    四目相接,赵殊意微感心虚:“你这么听话?”

    这句不知怎么戳到了大少爷的肺管子,谢栖气得脸涨红,眼眶一热,仿佛愤恨至极无话可说,一副凄惨神态。

    赵殊意想起来了:“因为我说有奖励?……你还真想要啊。”

    他走到床前,解开谢栖的手。后者依然忿忿,支起手臂想自行下床,然而被捆绑太久,手已经麻了,一时没撑住,狼狈地跌了回去。

    ——不只是惨,简直可怜。

    可谢栖竟然还不骂人,只是低头藏起了自己的表情。

    赵殊意有点不好意思了,或者说,心软。

    “抱歉,是我的错。”

    赵殊意俯身扶起他,给出自己前所未有的温柔,亲他一口:“是哥哥错了,谢栖……不该欺负你的。”

    第33章渴望

    赵殊意真心哄人堪比铁树开花,他搂住谢栖的肩膀,用安慰的力度揉了揉谢栖泛红的手腕:“疼吗?”

    谢栖的表情分明是气闷,有话想骂,但在他温柔的注视下硬生生卡壳了,半天才说:“不疼。”

    “那你要不……先去卫生间?”

    赵殊意好心提醒,扶谢栖下床。

    谢栖迟钝地尴尬了一下,他手臂酸麻但腿脚还算灵便,不用搀扶,自己去卫生间,关门前投来一道复杂的眼神——不等赵殊意理解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就“嘭”地关紧门,看不见了。

    “……”

    卫生间里传出一阵水声。赵殊意低头摸了摸鼻梁。

    人有三急,不能上厕所的痛苦他可以感同身受,谢栖憋到现在才释放,可以说是很能忍了。

    那么,他辛苦忍耐这么久,要得到什么“奖励”才不会失望?

    “谢栖,”赵殊意走到门前,问他,“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叫酒店送上来。”

    “你决定。”谢栖的嗓音隔一道门有点闷。

    “……”

    下午三点,外面天气晴好,阳光很热。但卧室窗帘紧闭,昏昧的光线令气氛有些暧昧。

    赵殊意解开领带,从领口散掉积蓄一整日的燥气,又听见门里传出花洒水流声,谢栖开始洗澡了。

    赵殊意盯着门上繁复的花纹,思考要不要出去吃,酒店餐厅的菜未必好吃。

    但谢栖看起来蔫蔫的,像一只落水小狗,没精神出门。

    赵殊意想象小狗洗澡的画面,心情有点微妙——

    心软,但也想按住谢栖的脑袋,再蹂躏几下。

    他到底为什么这么乖?

    不是说只有“一点”喜欢吗?现在看“两点”也不止吧?

    偷摸穿自己的睡衣,深更半夜不远千里送上门,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奖励甘愿被绑一天……

    虽然他演不好贤内助,但这些事情一般的贤内助也做不来。

    亏他还知道这是“倒贴”。

    赵殊意脱下外套,整了整袖口,很不道德地想:被倒贴的滋味还挺愉快。

    他翻开酒店菜单,贴心地想帮谢栖点爱吃的菜,可回忆半天也没想起谢栖爱吃什么——他根本不知道。

    赵殊意也不羞愧,按自己口味点了几份,中西混搭,加两份饮品,叫酒店的服务员送到房间。

    送餐速度很快,谢栖刚洗完澡就到了。

    赵殊意拉开窗帘,稍微收拾了一下床,坐在餐桌前等他。谢栖裹着浴袍走近,头发没擦干,湿漉的发梢贴着后颈皮肤缓缓滴水。

    赵殊意接过毛巾,亲手帮他擦。谢栖听话地俯身低头,一颗脑袋任人随意摆弄,被撸毛似的享受地闭着眼,擦完坐到对面,开始吃饭。

    “这些可以吗?”

    “嗯,不太饿。”谢栖说,“可能饿过头了。”

    洗完澡他平静不少,情绪没那么激烈了,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尴尬,他后悔让赵殊意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太有失尊严。

    但做都做了,“奖励”还没到手。

    谢栖抬头瞄了一眼赵殊意,无声地暗示。

    “你想要什么?”赵殊意主动问,“能满足的我都答应。”

    谢栖嘴角一垂:“原来你没想好,之前是糊弄我呢。”

    “话不能这么说,没想好和糊弄是两码事,我又不赖账。”

    赵殊意情不自禁笑了声,“心软”似乎给他的眼睛加了层滤镜,他突然觉得对面的谢栖比从前耐看,不由得多看了几秒,说:“你自己选择,不比我给的更好吗?”

    “也行。”谢栖同意,“我想想。”

    谢栖考虑得有点久,一顿饭吃完已经四点半了,他还没结果。赵殊意去客厅跟叶钊谈工作,谈完回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