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呆站在窗前,绞尽脑汁琢磨。
“有这么难想?”
赵殊意仿佛抓小狗的尾巴,一把揪住谢栖的睡衣带子,把他从窗前拽到自己身边,“如果五分钟内你还想不出来,我要取消奖励了。”
“嘁。”谢栖撇嘴,“我早就想好了,知道你不会答应,懒得讲罢了。”
“不一定,你说。”
“我有自知之明,不开没必要的口。”
“怎么说话呢?扫兴。”赵殊意勾着他的脖子来到床前,把他压在床头逼问,“说不说?快点。”
谢栖吃饱喝足恢复了力气,不肯任人宰割,反手就扣住赵殊意的腰,用蛮力掀翻。
上下位置调转,赵殊意被他笼罩在身下,看他用牙齿一颗颗咬开衣扣,能清晰感觉他的舌尖点在皮肤上滚烫的触感。
赵殊意被撩得浑身不适,忍不住推他:“说啊。”
“……”不知究竟是什么样的要求,他笃定赵殊意不会同意,坚决不开口,别扭得像一枚撬不开的贝壳。
但一般人犯别扭时会躲远,藏起来,谢栖却更贴赵殊意,用动作代替说不出的话,黏糊糊地使劲亲。
赵殊意明白了:“撒娇呢。”
“没有!”谢栖脸一热,故意转移话题,“我们什么时候回奉京?”
“还不确定,今天有点事没处理完。”赵殊意不想在私人时间聊公事,但除了谢栖他也没人能倾诉,“我来这边查我二叔,没想到,有一个意外收获。”
“什么?”
“我二叔竟然在深城养了个老婆。”
“啊?”
谢栖很惊讶,赵殊意把今天分公司的事情简述了一遍,说:“我二叔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没有过作风问题。我以为那个姓白的女秘书只是普通下属,他们乱传男女关系。但刚才叶钊告诉我,他查了那女人的底细,她跟我二叔长期保持联系,已经十多年了,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母子俩都在深城。”
“……”
谢栖一脸愕然,不知怎么评价,赵殊意讥笑道:“没想到吧?他瞒天过海,连老爷子生前都不知情。”
“为什么要瞒着?因为你妈?”
“应该是。”赵殊意感叹,“我妈总说他为自己终身不娶,我信了,我爷爷也信了,否则……”
当年得知赵怀成和秦芝有私情的时候,赵奉礼接受不了,大发雷霆,后来见小儿子一片痴情,不忍闹得太难堪,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想到,痴情竟然是骗局?
赵殊意心情复杂,有点同情秦芝,如果一切都是假的,她这些年的煎熬算什么?简直可笑。
何止她可笑,自己也可笑。
这都是些什么烂事?
赵殊意垂下眼睛:“但你说,骗子骗人都有目的,他想从我妈身上得到什么?不至于是为了那点股份未雨绸缪吧?他又不是先知。他们应该……确实有感情?所以他不敢让我妈发现。”
他无意帮赵怀成开脱,只是从自己的角度,试图理解这件事。谢栖却很不屑:“如果真有感情,怎么可能跟别的女人生孩子?”
“谁知道呢,也许他就是为了孩子,我妈不给他生。”赵殊意说,“人不就这样吗?贪心不足,这也想要,那也想要,有几个人是纯粹、坚定的?”
“……”
谢栖没吭声,赵殊意自言自语:“我妈其实也在我和他之间摇摆了很多年,一边放不下他,一边舍不得我,这让我很——”
赵殊意不想用“痛苦”形容自己的心情,说到一半就后悔了,他讨厌倾诉太深。
但谢栖在听,表情很认真。
他撇开脸,喃喃继续:“所以那时候,我总不死心,总觉得我妈会‘迷途知返’,再考虑一下就回到我身边了……”
“但她放弃了你。”
“是啊。”赵殊意嘴角一弯,做了个无所谓且理解的表情,“我已经想通了,不怪她。她只是生了我而已,不等于必须要爱我,对吧?”
谢栖眉头一紧。
“她没必要为我付出,我也没为她付出过什么。‘母亲’身份不是她的全部,更不是原罪,她可以自由地选择爱谁。”
“……”
赵殊意的话乍听很有逻辑,但这番观点实在怪异。与其说他真心这么认为,不如说是自我安慰。
谢栖捧起他的脸,当场揭穿:“你还是很渴望被她爱?对不对?”
赵殊意嗤笑一声,嫌他看低了自己:“你以为我每天指着别人的爱过日子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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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是,”谢栖收紧手指,扣住他的下颌,“我是三岁小孩,殊意哥哥,你说一句爱我好不好?”
赵殊意顿了顿:“这就是你要的奖励?”
谢栖明明压着他,姿态却莫名的低。那张俊美面孔上透出几分痴,是不愿展露但却因为太多、太汹涌而无法掩饰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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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殊意意外地很喜欢。
“再保持一会儿。”他恶劣地说。
“……什么?”
“我不爱你,”赵殊意心里酥痒,故作冷淡,“你知道的吧?”
他一字一顿,观察谢栖的表情。果然比上一秒还要明显,谢栖瞳孔一缩,好似心跳停了半拍。
好新鲜的游戏,赵殊意发现自己喜欢这种戏码:伤害谢栖,然后心软,再循环一遍。
他就着谢栖藏不住的伤心反复品味这陌生的快感。
但其实他不想让谢栖伤心。——因为不想,滋味更浓郁,仿佛连自己也一起折磨了。
谢栖却那么脆弱,少见的热情主动被他的冷水一泼就凉透,松开抱他的手,蜗牛般退回壳里,冷冷道:“不爱拉倒,谁稀罕。”
说罢要下床。
赵殊意拽他:“逗你的。”
“……”
“你怎么像棵含羞草,一戳就缩脑袋呢?”赵殊意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不就是说一句爱吗?又不难。”
“那你说啊。”
“可你都没说过爱我,竟然要我先说?”赵殊意讨价还价,“你先示范一遍,教教我。”
谢栖有点恼火:“我又不是你的语文老师。”
“行吧,那我只能自学了。”
赵殊意的嗓音冷而磁性,如果当爱情骗子需要天赋,他一定是个旷古绝今的天才。
“——我爱你。”
他的吻印在谢栖的鼻梁上,唇边呼出的热像火山喷发,有融化一切的能量。
谢栖浑身发烫,眼神都恍惚了,仿佛他才需要学语文,失魂似的跟着赵殊意复读:“我爱你……哥哥,我爱你。”
第34章爱的咒语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有道理的——
谢栖顶着一颗恋爱脑从奉京千里迢迢追到深城,亲自陪赵殊意出差,黏糊得令人发指,赵殊意受他影响,工作效率大幅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