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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有情饮水饱?”

    “……”

    赵殊意没来得及往这方面想,还在揣摩秦芝会不会伤心,谢栖就跳过情感纠葛快进到争家产了,不愧是从小跟私生子们斗法的谢家大少爷,经验丰富。

    “不关我事,她自求多福吧。”赵殊意态度冷漠,心情却更差几分。他不想就这个话题多聊,见对面的母子二人走近了,开门下车,“你在这里等我。”

    谢栖隔车窗目送他走向白芳淳,耐心地等候。

    今天赵殊意如往常西装革履,仅凭身高就有很强的压迫感,他一接近,对面的白芳淳显然吃了一惊。

    谢栖看见,赵殊意递上一张名片,不知开口说了什么,那女人下意识把儿子护向身后。

    然后在赵殊意的邀请下,他们一前一后走进了对街的咖啡店。

    ……

    谢栖等了两个多小时。

    赵殊意回来时天已经黑了,谢栖趴在方向盘上,有点犯困。赵殊意将在咖啡店买的晚餐递给他:两份三明治,一杯拿铁。

    车门一关,赵殊意松开领带,长出了口气。

    “你怎么跟她谈的?”谢栖问,“结果怎么样?”

    “还行。”话是这么说,但赵殊意心情欠佳,比走之前还消沉几分,“我骗她我们查到了关键证据,可以起诉,请司法机关介入调查,她大概率要吃牢饭。”

    这也不算假话,只是没那么真。

    赵殊意很擅长诱骗威胁,恰好对方心虚,而且有很大弱点:“她最在乎儿子,也知道我二叔只要儿子,不想要她。如果她坐牢,正合我二叔的意——他不可能冒着被拖下水的风险救她,只会落井下石撇清关系,顺便带走孩子。”

    赵殊意打开三明治包装,皱眉咬了一口,咽下后低声说:“所以我给了她一条‘生路’,跟我合作。如果她能拿出赵怀成犯罪的证据,我就送她和儿子出国,给她一大笔钱,保证后半生衣食无忧。”

    “她同意了?”

    “还在考虑。”

    “这还要考虑?”谢栖说,“与其寄希望于不会娶她的渣男,不如捞一笔大的远走高飞。”

    赵殊意默不作声,谢栖瞥了眼他的脸色:“这不是挺顺利吗,你怎么还臭着一张脸?哪里不高兴?”

    赵殊意不回答。

    谢栖琢磨半天,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对不对:他看见白芳淳母子情深,心里不是滋味了?

    “算了,赵殊意。”谢栖扳过他的下巴,在脸颊上亲一口,“你因为别人不高兴,他们又看不见,冷脸全给我一个人吃了,我可真亏啊。”

    “……”赵殊意微微一顿,终于笑了,“好吧,不让你吃亏。”

    他们在车上吃完三明治,开车回酒店。今晚再逗留一夜,明天回奉京。

    这一趟虽有波折,但不算无功,返程时赵殊意心情好了不少。

    ——明明来时他只带叶钊一个秘书,回时却多了一个谢栖,也跟秘书似的寸步不离,时时盯着他。

    然而,叶秘书盯他是为了察言观色,揣度领导的心思和下一步打算。谢秘书却不琢磨正事,满腹风花雪月。

    赵殊意今天换了身新西装,配套的领带也换了颜色,是谢栖早上亲手为他系的。

    赵殊意工作时的神态与私下很不同,虽然都冷淡,表情不丰富,但面对下属时更威严,还要表现出上位者特有的宽容和担当。

    相比之下,他私下看人的眼神更犀利、直接,甚至刻薄,仿佛眼前所有人都是傻子,要被他玩弄。

    但有机会被赵殊意玩弄的人不多,如果让他亲自选一个最好玩的,非谢栖莫属。

    那句爱的咒语似乎也影响了他。谢栖飘向他的每一道目光都被他察觉,暗中躁动的细微情绪都被他捕捉。

    他变敏感了。

    仿佛突然连上谢栖的频道,无形的电波从空气传递,他听得见谢栖的心跳声,而且,知道自己能控制。

    ——这感觉很难不上瘾。

    但赵殊意什么都不说。谢栖越躁动,他越不动声色,欣赏谢栖因为他的冷淡而心急如焚的模样。

    赵殊意故意“冷”了一路,在飞机上假寐。

    很奇特,谢栖焦灼的目光竟然能把他从繁重压抑的工作里拽出来,让他突然忘了烦恼,只想笑。

    他感觉到,谢栖一直在观察自己,以为他真的睡了,脱下外套盖住他,手却从衣服下伸进来,悄悄握住了他的手腕。

    被握住的皮肤微微发痒。赵殊意想,如果谢栖这时主动接吻,他不会拒绝。

    可谢栖竟然很能忍,除了握着他以外没有别的动作,直到三个多小时后,抵达奉京。

    赵殊意起初是装睡,后来半睡半醒,不那么清醒了。落地时谢栖叫醒他,问他等下直接去公司还是先去吃饭。

    赵殊意反问:“你呢,去哪里?”

    谢栖略一犹豫,直言不讳:“我跟你一起。”

    “……”赵殊意瞬间笑出来,“谢栖,你就这么喜欢吗?是不是离不开我了?”

    谢栖唰地抽走他披的衣服,穿回自己身上:“没啊,那我回家了,不跟你走。”

    下机时,谢栖快步走在前面,故意不看赵殊意,仿佛这样能挽回几分颜面。

    走后面的叶钊不知道这俩祖宗又演哪出戏,暗暗瞧了瞧赵殊意,后者没有一点反应,任由谢栖走远,跟他们分道扬镳。

    奉京的气温比深城低得多,一出机场寒气逼人。谢栖没走多远就泄气了,掉头回赵殊意面前——虽然行动上已经输了,但他的嘴够硬:“我就跟着你怎么了?不行吗?”

    赵殊意装模作样:“行啊,我没说不行。”

    谢栖臭脸一摆,牵他的手。

    司机已经在等,他们坐后排,叶钊坐副驾,回头问“去哪”,赵殊意说了一个餐厅的名字。

    他们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

    饭后要分开,各有各的忙碌。虽然谢栖嘴上总说“不忙”“没关系”,其实工作不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因私忘公。

    赵殊意不傻,不用谢栖说他也明白。

    更加明白谢栖为什么宁可耽误工作也要陪他——这几天恋得太热,需要不断地添油加炭,情火才不会熄。

    最好烧得烈一点,再烈一点,趁机炼出真金……

    炼出来了吗?好像没有呢。

    在餐厅门口分别时,谢栖望着他,欲言又止。

    明明只分开几个钟头,晚上回家就能见面,谢栖却饱含忧愁伤感,好像很怕这短暂的热恋结束,他一转头又“不爱”了。

    “晚上几点回家?”谢栖低声问。

    “看情况吧。”赵殊意说,“我尽量早。”

    “嗯。”

    谢栖得到答复还不走,不知还想听什么。

    吹着门口的冷风,赵殊意静静地看着他:“我走了,司机在等。”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