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办反而觉得少了点什么。”
赵殊意的漫不经心微微一收:“‘最想请的那个人’?谁?”
“你说呢?”谢栖故作严肃,凑近亲他的脸。
“我怎么知道?”赵殊意回想了一下,不记得谢栖曾经跟谁走得近。准确地说,跟社交大王谢栖走得近的人太多,恐怕有一万个。
谢栖却不回答,只顾着亲他。赵殊意任由他亲,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神态。
赵殊意不问第二遍,好像真的完全不在意——至少没在意到让他变脸的程度,他不会刨根问底也不吃醋。
谢栖见状低声叹了口气,从他身上离开,又打电话去了。
这只是一段很小的插曲,没人放在心上。
最近除了谢栖的生日礼物,赵殊意心里还梗着另一件事。
之前赵怀成说会亲自跟秦芝坦白,但始终没有后续。秦芝那边一切如常。
虽说赵殊意不想关注,但也没法抛之脑后。
秦芝在公司有职位,主管后勤部门,工作很轻松,本质是一个虚职,只挂“秦总”的名,不上班也没关系。
其实以她的身份,大可以当一个富贵闲人,跟圈内的阔太太们闲话家常,每天喝喝下午茶,晒晒奢侈品。
但秦芝不爱交际,平时去最多的地方是佛寺,能聊得来的好友都跟她一样信佛。
除了在公司里偶尔碰面,赵殊意已经很久没见她了,自然也没有过沟通,冷淡得像陌生人。
但受白芳淳这件事影响,赵殊意最近又梦到了秦芝。
竟然不是噩梦,是他年幼时在她怀里撒娇的往事。
年代久远,记忆已经失真。仿佛一切只是凭空捏造,是赵殊意错乱的幻想,醒来后怅然若失。
但他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越在意越要故作冷淡。他半个字不提,谢栖以为他是真的不想管秦芝了,也没再提起过。
他们一心准备生日,因为宾客太多,有不少提前来的,谢栖也提前两天飞到云海市,招待朋友。
赵殊意公司有事走不开,十八号当天才出发。
赵殊意是跟王德阳一起去的。
因为在上回生日间接引发了赵殊意和谢栖的争吵,王德阳有点不好意思,拉着他说:“幸亏你们和好了,否则今天我都没脸来。”
“没事。”赵殊意缺德道,“今天人这么多,谢栖也不一定能看见你。”
王德阳:“……”
这也是实话,谢栖的客人实在太多,其中大部分人赵殊意不认识,以至于兴致缺缺,落地后他甚至不太想露面,因为不用猜也知道,谢栖现在肯定在人群里社交,他不想加入。
赵殊意有意躲避,但没想到,谢栖那么忙也不忘骚扰他,发消息问:“你到酒店了吗?”
赵殊意已经到了,故意骗他:“还没,你先忙吧。”
谢栖奇怪:“不是一点钟的飞机吗?延误了?”
赵殊意不回。
谢栖问:“你现在在哪儿?还没登机?”w?a?n?g?址?F?a?布?y?e??????ǔ???ē?n????????????????o??
又问:“大概几点能到?我去接你吧。”
赵殊意依然不回。
谢栖已经了解他的作风了,知道他喜欢故意吊着自己。但今天是生日,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直接打电话过来:“赵殊意。”
这时赵殊意刚到酒店,跟王德阳一起在前台登记,拿到房卡走进电梯,应了声:“在呢。”
谢栖十分怨念:“在哪儿?”
“酒店大堂。”
“……”谢栖心梗,“那你骗我干嘛?还以为你不想来了……”
“逗你的。”赵殊意道,“你不是很忙吗?你走不开,我也不想过去,不如让我单独待一会儿。”
“好吧。”谢栖电话里有其他人的声音,他竟然当众打电话,“那你先休息,我晚点去找你。”
“嗯。”
赵殊意挂断,转头发现王德阳一脸八卦地看着他。
“有话直说。”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俩听起来好黏糊……”
“你说谢栖吗?他是挺黏的。”
赵殊意面无表情,王德阳压低嗓音问:“有点喜欢了?”
“……”赵殊意一顿,无奈地笑,“你怎么总问这种问题,无不无聊?”
房间是提前安排好的,他们不在同一楼层。赵殊意先出电梯,头也不回地冲王德阳摆了摆手:“我先去睡个午觉,晚上见。”
“OK,晚上见。”
今天的生日宴主要分两个部分,一是傍晚的正式酒宴,二是酒宴结束后的花园派对。
酒宴是社交场合,除谢栖自己的朋友之外,还有谢家的商业伙伴,气氛相对比较正经。
下半场的花园派对才是给朋友们放松用的,可以肆无忌惮地玩闹。
赵殊意想睡觉,但根本睡不着。
云海市的冬十二月像夏天,他房间的阳台正对楼下花园。那是一座巨大的热带花园,中央簇拥着一方碧蓝泳池,附近的舞台已经搭建完毕,工作人员正在调试音响。
赵殊意翻来覆去躺了半天,实在无聊,决定去花园里晒晒太阳。
今天酒店不对外营业,所有住客都是受邀来为谢栖庆生的嘉宾。
天气好,花园里有不少散心拍照的人,赵殊意路过时有几位眼熟的男女主动打招呼,他回以礼貌的微笑,其实根本没认出他们的身份。
可能是在电视里见过?难为他们认得他。
给谢栖的礼物已经准备好了,是婚戒。
赵殊意不介意由自己来求婚,求婚的难点和重点都在于“求”,但他们不需要“求”,只要满足谢栖的愿望,给他浪漫的体验就足够了。
赵殊意站在一棵椰树附近,吹着暖烘烘的海风,刚才酝酿不出的睡意现在忽然涌上来,他有些睁不开眼。
他准备回去睡觉,刚转身,猝不及防看见个熟人。
准确地说,是一个身份很熟但他没见过几次的特殊人士。
——谢栖的后妈,李音。
贵妇都保养得当,对方脸上没有一丝皱纹,五官精致漂亮,穿一条海蓝色长裙,头发绾起,冲他客气一笑:“殊意?好久不见,真巧啊。”
好像碰到他也很意外。
赵殊意面不改色,叫了声“阿姨”。
李音也是来给谢栖庆生的,但不知这会儿怎么单独出来闲逛了。
她对赵殊意有同样的疑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呢,小栖没陪你?”
“他在忙呢。”赵殊意说。
“啊,这孩子,”李音做了个惊讶的表情,“再忙也不能忽略你啊,真是的,结了婚还不收心……”
她口吻亲热,好像跟谢栖关系很好似的。
赵殊意了解谢家内情,知道谢栖十分厌恶这个后妈,但对方毕竟是长辈,不能不给面子。
他默不作声,就当听不出她的阴阳怪气。
李音反过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