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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4

    我死,你都可以无动于衷?”

    谢靳川沉默地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等她稍微平静一些,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没有什么波澜,却字字清晰,敲打在寂静的病房里:

    “我不恨你,令仪。我们分开时我说过,我尊重你。你只是选择了自己觉得更重要的东西。昨晚我没来,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我知道,我来了,才是对你、对我、对我们之间那段早已结束的关系,最大的不负责任。”

    “你不是不恨,”令仪忽然笑了,笑容凄厉而尖锐,“你只是根本不爱。如果今天要和你分手的人是姜晚栀,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冷静吗?你还能坐在那里,轻描淡写地说什么‘尊重’和‘选择’吗?”

    谢靳川呼吸一滞。

    他扪心自问,他不能。昨晚只是听见姜晚栀一句气话,他就已经失控。分手?他甚至不敢想象这两个字与他们有关。

    令仪将他瞬间凝滞的神情尽收眼底,冷笑一声:“你不能,对吧?”

    谢靳川停顿了片刻,才再度开口,语调依然克制,“令仪,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不是你不好,也不是我绝情,只是路走到了尽头,仅此而已。”

    “你遭遇的那些,”他语气放缓了些,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劝慰,“舆论、非议……这些都会过去。人们是健忘的,时间会冲刷掉一切。只要你愿意放下,只要你肯走出来,你完全可以重新开始。你的才华还在,你的生命还长,没必要把自己困死在这段已经腐烂的过去里。”

    令仪听着他的话,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眼神从最初的激动,慢慢变成了死灰般的绝望。她明白了,她彻底明白了。无论她怎么折腾,怎么伤害自己,眼前这个男人都不会再回头了。他的冷静不是伪装,他的劝解不是欲擒故纵,他是真的……已经走远了。

    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凄厉而悲凉,充满了自嘲:“重新开始?谢靳川,你说得真轻松啊……我的世界已经崩塌了,你让我拿什么重新开始?网上那些照片、聊天记录,传得到处都是!我每看一次,就想死一次!”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我后悔……我为什么要轻信赵德启那种人的话?可说到底,我不过是想让你看见我,想重新站到最高的地方,让你后悔而已!”

    谢靳川沉默片刻,开口时语气依旧平稳,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我喜欢一个人,和她的名气、地位,从来就没有关系。”

    “是啊,”令仪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带着浓浓的讥讽,“所以你现在喜欢姜晚栀。她多干净啊,像张白纸,只有纯粹的梦想,不沾半点污秽。哪像我,早就烂在泥里了!”

    “这跟她没有关系。”谢靳川的声线沉了几分,“在她出现之前,我们之间也早已结束了。”

    “怎么?”令仪歪着头,眼泪还挂在脸颊,却笑得愈发凄凉,“这么宝贝?我提一句都不行吗?”

    谢靳川静静看了她两秒,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那我先走了。”

    “不要走!”令仪猛地从床上探出身,死死抓住他的衣袖,声音里带着绝望的乞求,“靳川,我只有一个请求,最后一个!陪我去北极看极光,好吗?那是我们约定好的,我一直都记得……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这个念想。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会纠缠你!”

    谢靳川的脚步停住,却没有回头。

     “我不会去的,令仪。”

    “即使我现在就快要死了……这是我唯一的心愿,你都不肯吗?”

    “对。”

    令仪的手指无力地滑落,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你就……这么决绝?”

    谢靳川终于转过身,目光平静却疏离:“我说过,我可以帮你,但只在朋友范畴内。超出这个界限的事,我做不到。”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声音低沉而清晰:“去不去北极,其实根本不重要。你也并不是真的想看极光,你只是钻进了一个执念里,觉得那是最后的遗憾和浪漫。但这件事本身,改变不了任何现实。”

    令仪怔怔地望着他,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全是苍凉:

    “是啊,你昨晚没有来……我就早该想到的……我是生是死,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谢靳川看着她眼中那片死寂的灰败,沉默片刻,终是放缓了语气,“令仪,你现在做的这一切,真正伤害到的,从来不是我。”

    他向前一步,目光沉静地落在她缠着纱布的手腕上。

    “你是在用你自己的痛苦,去惩罚那些还在乎你的人。你的父母年纪大了,每次接到医院电话,他们是什么心情?你的经纪人陪了你这么多年,看着你一次次放弃自己,她又是怎样的无力?”

    “至于我,”他微微停顿,迎上她空洞的眼神,“我对你早已没有男女之情,你的生死威胁,动摇不了我的选择,只会让我更清楚地看到我们早已结束的事实。你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换不来任何人的回心转意,只会把真正关心你的人都推开。”

    “放下执念,好好接受治疗,不是为了我,更不是为了任何别人。是为了你自己。你的人生,不该只为了一段已经过去的感情活着。”

    谢靳川最后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重新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令仪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呜咽。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冰冷的光斑,将这一切映照得无比清晰,也无比绝望。

    ……

    威尼斯颁奖典礼在即,谢靳川的行程再次提上日程。去机场的路上,姜晚栀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安静地靠在他肩头。直到广播响起登机提示,她才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大衣领口,声音闷闷的:“你又要走了……”

    谢靳川低头亲了亲她发顶,指尖轻轻梳理着她耳边的碎发:“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嗯?”

    姜晚栀摇摇头,仰起脸时眼角有些泛红:“曼姐给我排了好几个广告拍摄,时间卡得紧,实在走不开。”

    他叹了口气,拇指抚过她微凉的脸颊:“好吧,那等我回来。”

    “嗯,”她踮脚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又迅速低下头,“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谢靳川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住她,直到广播再次催促才松开。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走了,落地给你消息。”

    姜晚栀站在原地,看着那道挺拔的身影穿过安检口,最终消失在廊桥尽头。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明明才刚分开,心里却已经空落落的了。

    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曼姐。

    电话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