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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无忧:“我他妈都这样了今天还要对练?!”

    谢真:“你今天想必术法也用累了,那换个方式,练剑吧。”

    无忧:“……”

    谢真解开背上的包裹,里面是两把木剑,把手还没打磨光滑,一看就是刚削出来的。他递了一把给无忧:“我不还手,随便你砍。”

    或许是这话打动了他,无忧阴沉着脸,把木剑接了过来。

    “这可是你说的。”他甩了两下剑,为这粗糙的手感直皱眉,“我不会手下留情……你倒是聪明,没拿真剑给我,怕我把你砍死吗。”

    谢真:“主要是怕你伤到自己。”

    无忧:“……”

    他黑着脸,一剑劈了过去。谢真也握着一柄木剑,随手一挡。

    “你不是说不还手吗?”无忧质问。

    “不还手说的当然是不砍你啊。”谢真奇道,“难道站着给你劈,那对练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去砍木桩算了。”

    无忧差点被他噎死,闷声不吭,上去就是一套暴风骤雨的攻势。

    他主修术法,但其实剑术不止略懂,施夕未曾亲自教导过他,以图他在穷途末路时也能多点防身的技巧。

    这点水平在谢真看来也没练过差不多了,但观察片刻,他不禁有些奇怪。无忧的剑术虽然乱七八糟,却有一点毓秀派的影子。

    毓秀派与妖部的关系算是仙门中最差的了,也不知道施夕未从哪里请来毓秀门下来教导静流部的公子……说不定是骗来的也未可知。

    无忧很久没有好好练过剑,今天却打的酣畅淋漓。每一剑下去,都会被刚好接住,恰到好处又不会打乱他的节奏,与其说是对练,不如说是对方在引导着他,与他在剑光里共舞。

    打着打着,他几乎已经忘记了烦恼,忘记了手里拿的是平时当柴火都嫌粗糙的木剑,忘记了面前的花妖平时是怎么吊打他的,只有出剑,出剑,出剑——

    谢真见他出招太狠,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便伸手去扶。无忧却抬起头,狡猾一笑,将剑从下往上一递。

    ……刚好戳在了谢真等在那里的剑上,并且因为用力过猛,一下子自己的剑被格得飞了出去,啪地一下掉在地上。

    无忧:“……”

    谢真有些尴尬:“这个不算还手吧。”

    师弟们练习时装乖卖傻,假装摔倒,假装腿疼,假装头疼,假装全身哪都疼,假装旧疾复发……时被他挑飞的剑,换成木料,可以再搭一个山门出来。刚才这情景实在过于熟悉,他下意识地手腕一转,无忧的剑就被弹飞了。

    无忧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他,神色有些茫然。

    谢真歉意道:“对不住。”

    他要去把剑捡回来,无忧却一下跪坐在了地上。谢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想多半是小孩子心气不顺,便一撩衣摆坐在他面前:“可还好?”

    无忧把额头嗵地砸在他肩上,片刻后,无声地呜咽起来。

    次日一早,谢真练剑回来,侍女便来唤他,说公子叫他过去。w?a?n?g?阯?f?a?布?Y?e?ǐ?f?u???ε?n????0?Ⅱ?⑤?????????

    侍女与他走在回廊上,半是佩服半是同情道:“公子居然真的被你哄好了,昨天你没少挨骂吧。”

    谢真:“也还好。”

    昨晚无忧痛痛快快地哭了一顿,回过神来之后,自觉十分丢脸,马上把谢真撵了出去。不过看现在时间,以往时候无忧这会儿还没醒,看来经由昨日之后,确实有所改变。

    无忧坐在水阁中,四面通风,案上摆着晶莹鱼脍,与细颈银瓶盛着的花酿。谢真落座后,无忧屏退他人,给自己倒了杯酒。

    谢真:“今天怎么如此早。”

    无忧:“以后都这么早了。”

    说着又甩出一个盒子:“给,说好的奖赏。”

    谢真挑眉看他,心道你不是都被你爹削了一顿吗。无忧气鼓鼓道:“都准备好了,你拿着就是!再说,他还夸奖了我的青花,我才不会耍赖抹掉你的功劳。”

    谢真微微一笑:“那么,多谢。”

    无忧示意他打开看看,谢真掂了一下扁扁的锦盒,觉着挺轻,便打开盒盖。

    盒子里摆着一本锦缎封面,珠光宝气的《玄华箴言》。

    谢真:“……”

    “不错吧,上次说要送你,结果回来的商队没带,这次是我托人大老远带回来的,限定册哦。”无忧说,“你翻开第一页,还有瑶山石碑上剑痕的拓印。”

    谢真:“……”

    “看你剑用的这么溜,一定是剑仙的倾慕者吧,我知道你会喜欢。”无忧说,“收好吧,别瞧了,怎么都高兴傻了。”

    谢真:“……”

    送完东西,无忧仍神色郁郁,有一搭没一搭地动筷子。

    谢真收好盒子,默念剑诀平心静气了一下,才问:“主将夸奖了你的青花,怎么你昨天还……”

    “停,再说一个字你就别吃了。”无忧恶狠狠地说。

    谢真做了个手势,意思你懂我在问什么。

    无忧:“青花是不错,但主将一直叫我练一种……家传本领,我练的不大好,惹他生气。”

    他说的模糊,不过谢真知道,这必然指的是施夕未最擅长的幻术。

    “从没见你练过。”他说。

    “是啊,因为我不喜欢。”无忧愤愤不平道,“无论什么术法,不都是有用的吗?为什么非得修这个,不能修那个?我就是喜欢研究古法,碍着谁了?”

    谢真就事论事道:“通常家传术法与血脉相关,是最易修炼,进境也最快的一种,抛下不练的话,有些浪费。”

    无忧冷冷道:“一个术法都不会使的花妖,你跟我说这个?”

    谢真:“……”

    终于在嘴上胜过劈柴妖一次,无忧十分爽快,不过没高兴一会就又沮丧起来。他低落道:“每次主将来见我,就是叫我修炼,修炼,修炼。说什么我有他的血脉,必须得练这个。”

    说着,他连饭也吃不下了,把筷子一扔:“我哪里都比不上大哥,大哥千好万好,我呢,对于他来说,我是不是只有血脉重要,除此之外一无是处?他从来都是那样,就好像除了叫我修炼这个,别的他都不关心,我偏偏不想!”

    谢真不知道讲什么,只默默陪他坐着。

    “你问我为什么喜欢红色。”无忧说,“我打小就不知道我娘是谁,主将也不告诉我,但是我有一点记忆,就一点点。有个红衣服的女人,我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她把我抱在怀里,走了很远很远,我猜那就是我娘了。”

    他眼中有泪,望着水阁外振翅远去的飞鸟。

    半晌,他问:“劈柴妖,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没用,只会任性发脾气?”

    “并不是。”谢真认真地答道,“你很聪明,也有灵气,就是平时懈怠了点。假如你每日修炼六个时辰,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