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腾在说什么话,他怕是喝醉了吧。
纪宁去推他,他预料到一般,反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往自己胸口上压。
“阿宁,我没有喝她递过来的水,我当时注意力在你身上,是她利用错位营造出我喝她喂的水的错觉。”
司腾没喝?
纪宁情绪一下被抽空,脸上取而代之的是茫然。
司腾没喝的话,她现在还用的找生气吗?
纪宁理智一点点回拢,男人打探笃定悠然的目光落进她眼里。
“你不要误会,我就是、就是……”
“就是喜欢我,在吃醋。”
她说话温吞,男人干脆明了指出。
“才不是。”
“承认喜欢我,有那么痛苦吗?”
“你应该知道,有多少人求之不得喜欢我呢。”
是,不是他喜欢她们,是她们喜欢他。
司腾本就高高在上,让人高不可攀。
“纪宁,有的时候我真不明白,我怎么就在你这里拿不出手。”
男人恼怒,又在尽力克制着。
纪宁看见男人说话时,脖颈青筋凸显绷紧。
她最爱咬他的青筋,一下,就掌握她的主动权。
“上次话我说得重了些,是我气话,阿宁,无论你愿不愿意让我捧,我都是心甘情愿。”
“我求的只是你眼里有我,会因为我跟那些男演员保持距离。”
司腾诉求很简单,纪宁明白,可偏偏他的诉求与她的工作性质相撞。
她想到自己看见司腾喝那个女孩水的反应。
司腾说得没错,她在吃醋。
她会认为有人抢了他的所有物,换位思考,司腾有这种想法很正常。
“阿腾,我是演员,我未来不能保证完全避免上次情况出现,但是我会尽力避免那种情况出现。”
实力演员不需要靠营销本就不存在的CP出圈。
司腾眼睛发亮,他知道,这是纪宁在为他做出让步。
纪宁心里是有他的。
这就够了。
很够了。
“阿腾,我保证完,你不可以阻拦我演员道路。”
男人没有回答,张开双手将她拥入怀中。
“这一天我快难受死,以后再也不会意气用事。”
男人低哑嗓音陷与耳畔。
纪宁耳朵发痒发红:“我也很难受。”
“怎么个难受法?”
纪宁看见男人眼里期待神情,不是,她难受,他在期待什么。
她说得太多,把底牌都透了出去些。
“你听错了,我不难受。”纪宁推了推司腾,司腾狗皮膏药黏上来。
纪宁都挤到车边上,司腾的右臂贴着她的左臂。
“你在贴我贴得这么紧,我就开车门走了。”
司腾手伸过她的身体:“走什么走,我送你回去。”
“我才不要你送,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那你想让谁送?”
“当然是……”
阿沫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纪宁对上司腾眼睛,反应过来。
或许还真的让司腾送,她看见李慕白几乎强塞着把李沫塞到车上。
不对,她要去救阿沫。
纪宁打开车门,被司腾拉回来。
“你要去干人家二人世界的缺德事?”
纪宁不服,怎么能是缺德事。
“阿宁,李沫是你好友,你知道她内心顾虑是什么,你想让李沫后悔吗?”
纪宁反抗的动作停住,是啊,她身为旁观者看得出来,李沫是喜欢李慕白的,她只觉得是自己的不配,李慕白是影帝,身后粉丝量高达几亿。
这样的人,喜欢谁不好,喜欢上单亲妈妈。
未来被爆出来,谁知道李慕白要承受多大压力,粉丝反扑,他的演艺事业就全毁了。
之前,李慕白是李沫手上的艺人,李沫有自己标准,不和自己艺人谈恋爱。
况且那时她已婚,一门心思挣钱,一门心思扑在前夫身上。
李慕白知道她的标准,在拿到影帝跟李沫告白,李沫不接受,他从她手上走掉。
那一段时间,李沫事业遭受重创,好几个艺人纷纷解合约,又恰好传出怀孕,休息起来。
这一休息,她前夫出轨。
李沫遇见她时,除了孩子,她没什么好失去的。
要不是她的简历投进李沫的邮箱里,李沫打算从这一行隐退。
纪宁记得那晚和李沫在拍摄现场聊天,聊着聊着,李沫伸手抱住她。
“阿宁,谢谢你,让我有理由重回娱乐圈。”
她十年的时间、最好的成长都留在娱乐圈,即使她知道这圈子肮脏腐烂,纪宁还是为了她重新走进来。
“如果有一天,阿沫和李慕白公开,我一定第一个站出来恭喜她!”
“对了,你也跟狗仔打声招呼,不许哪家媒体私自爆出阿沫和李慕白消息。”
她和司腾的事情还能被狗仔拍到,更何况是李慕白的恋情,全网知道后无论动用什么手段,都能把李慕白恋人挖出来。
“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说着,司腾身躯扑过来,纪宁瞳孔微微放大。
他该不会想在这里亲她吧。
是司腾能做出来的事情。
男人脸越来越近,纪宁下意识闭眼。
然后男人从中间扶手暗抽屉里面,掏出一叠照片。
“你这表情是想我亲你吗?”
男人的声音比吻先一步到达,纪宁睁开眼睛,男人嘴角含笑,如沐春风。
纪宁微微窘迫,身体起了层压抑不住的燥热。
“才没有。”
她看见司腾手上的照片,转移话题问他,他手上是什么,还故作无事去抢男人的照片。
男人高举,身体后仰,就是不让她碰。
“阿宁,这可是我花了五百万压下的绯闻,你不掏钱就想从我这里拿走?”
纪宁隐约感知,这事和李沫有关。
但五百万,她现在拿不出来。
“我没钱。”纪宁重新坐好,眼神巴巴望着他,“能少点吗?”
纪宁心里轻点着自己的小钱包。
她也没多少钱,一部分拿来付纪爷爷医药费,一部分用来经营自己工作室,税都交那么多!
女孩可惜得像被人抛弃的小猫,看着他心都化了。
司腾很没有什么准则地把照片给了她。
“开玩笑的,不用你付钱,我倒贴。”
纪宁还有点不敢接照片,陡然听到司腾这句话,心花怒放。
照片上,李慕白出现在李沫家楼下,男人一身黑把她抱入怀中。
这是什么摄像头,这么高清,李慕白把自己捂得那么严实,还是能看清他的眼睛。
粉丝对正主的狂热,一定能秒认出李慕白。
“阿宁,我虽然倒贴,但是你真不打算谢我?”
男人说完,意识到自己被美色所惑,把自己该享用的权力扔出去。
那怎么行。
司腾给的的确是重磅信息,真在她们没有预料时,被爆出去,她事业受损没关系,李沫自己会心里过不去。
她的确应该好好感谢司腾。
“今晚你陪我睡觉?”
纪宁怎么可能不知道司腾在想什么,那晚两人一门之隔。
“其实我就是想让你陪我吃顿饭。”
纪宁皱眉,欲开口,司腾在她开口前,又提前开口。
“不过我这个人向来心善,善于满足他人愿望,你都这么说了,我勉为其难牺牲下自己,满足你。”
纪宁:“……”
他是怎么装装的说出这句话。
纪宁在跟司腾去酒店的路上,给李沫发了条信息。
【我被司腾接走了,我们和好你不用管我,阿沫我还是那句话,勇敢去追求自己幸福】
等李沫发过来消息,司腾的车停在剧组旁酒店门口。
李沫:【你们和好我就放心】
还是只字不提自己的事情,李慕白真是任重道远。
“走吧。”司腾出声,戴好口罩,打开车门。
纪宁拉住司腾胳膊,司腾回头望。
“我们不是去酒店吗?”
“为什么去酒店?”
司腾的反问让纪宁明白,司腾没有定位错地点。
他就是想和她在这里住。
“你要在这里最起码住三四个月,算一个你的小家,我当然是要和你一起睡在家里。”
司腾说着,纪宁咬住唇瓣,犹豫着。
“怎么,你房间里藏着小白脸?”
纪宁笑了,这才是司腾最重要的目的。
“司腾,你小心思怎么那么多。”纪宁语气亲昵,带着口罩,先一步从自己旁边的车位下来。
“你变了,你都是叫我阿腾的。”
纪宁微愣,是哦,她的确叫了司腾很长一段时间阿腾。
是从哪个时间出现的呢。
是知道司腾梦游,还是梦到自己死了看见司腾里。
纪宁想太不出来。
她是更喜欢“阿腾”这个称呼,她自己觉得和司腾很有亲昵,老公也好,但没有阿腾好。
倏地,她看见灌木丛里反射着银光,是狗仔的镜头。
真是服了,狗仔还真是随时出现。
反正狗仔也不敢曝光她,那她就让他们拍个够,让他们充斥着有照片也不能发的憋屈。
司腾追上来,纪宁脚步突然停住,还转过身来。
“怎么了?”
夏初的风带着轻柔的冰感,把纪宁脑子冲着更清晰。
男人穿着衬衫西裤,衣服款式简单,硬是被他穿的你有形,剑眉星目,五官卓越。
小时候曾幻想的老公,貌似就是这样。
他踏着月光缓缓而来。
纪宁飞扑上去,吻住。
男人压根没预料到她会亲他,他愣了几秒,随后露出不值钱的笑来。
他手勾住她的软腰,将她往自己身体里压了压。
阿宁,就该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永不分离。
口罩的阻碍成为美中不足的事情,司腾一只手上移,欲摘掉两人的口罩,手被摁住。
女孩垫着脚落下,眼睛里的柔情如海啸,穿过他的身体。
他想死在她身上。
“我们先回房间。”
女孩后退两步,拉住他的手,往里走。
剧组的人都去赴宴,蔡黎预料到大家会喝多,明天上午特意放了一天假,足够他们今晚折腾。
也是这时,司腾注意到灌木丛里的反光的镜头。
他双眼一冷,镜头立刻收起来,等他再去看女孩,脸上满是柔情。
灌木丛里的狗仔:“……”
要不要这么双标!
是想吓死他们吗!
狗仔取出内存卡,再有不舍,还是把内存卡掰成两半扔进垃圾桶。
整栋楼都是静悄悄,滴的房卡声突兀回荡在走廊里。
声音持续不到两秒,一声巨大的关门声继而响起。
纪宁后背被压在门上,一只手忍不住捶打司腾的胸膛。
“你小点声,被人听见怎么办!”
他们本来就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没有人,干什么要小声。”
“况且……”男人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往他的腹肌上放,“很想你。”
哪里都想你。
纪宁羞涩没动,司腾恶狼般发狠吻上来。
欲望将两人扑灭,纪宁眼中映入一双被忍着逼红的双眼。
再怎么想要,没有作案工作也不行。
纪宁手握住司腾胳膊,迟迟不放。
两人对视半晌,男人叹口气,起身,衣服穿得那叫一个急促。
“你去哪里?”
纪宁问完,盯着司腾猩红的眼睛,隐约猜出司腾要干什么去。
男人提唇,纪宁拿过被子盖住全身。
“别说,你快去卖吧!”
司腾笑声回荡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更是落进纪宁的耳朵。
他的老婆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他快要被萌死了!
他好想有一个和阿宁一样的女儿。
算了,上次生孩子,他差点失去她,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不值得。
司腾打开房门都要出去,又返回来。
纪宁冒了双眼睛,看见司腾,再度缩进去。
“你就躲吧,也就能躲这么几分钟了。”
其实是可以叫客房服务,但那玩意叫了就被知道用来做什么,对艺人来说很冒险。
这次,司腾离去,再也没有回来的脚步声。
纪宁确定三秒,确定没有听见,从被子里钻出来。
司腾拿什么走了,她目光环绕房间,倏地发现被人送的红牡丹没了。
纪宁踩着拖鞋走过来,三束花,现在只剩下一束,那一束就是司腾送的。
【老婆:你把我的花全扔了?】
【司腾:不是我送的花,你还想留着?】
【司腾:老婆,你这样我会没有安全感】
什么嘛,不得不说,纪宁很吃这一套,她喜欢司腾对她撒娇。
只是,她还是不知道第三束花是谁送的。
她留着只是希望查到第三束花的主人。
司腾回来时,满头大汗。
现在天还不算太热,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自己弄出一身汗的。
司腾先去卫生间清洗下自己,回到床边,颇有大干特干的冲劲,他看见女孩熟睡的脸。
女孩下巴抵着被子,呼吸一缓一缓的,嘴角上扬。
做什么美梦呢。
真服了,他来回跑了四公里,弄出一身热汗,回来她就这么没有心理负担地睡了?
司腾真的很想把这个没良心的拽起来。
良久,他熄灭卧室的灯,只留下廊灯,纪宁有轻微夜盲,会看不清东西。
“好梦吧,我的公主。”
司腾闭眼前,吻了吻她的眉头。
翌日,纪宁翻身,是在司腾怀里醒来的,再准确点,她的鼻子碰到男人硬挺的胸膛,撞疼疼醒的。
她睫毛闪了闪,坐起身来,看着男人还在睡,昨晚回忆浮上来。
她在等他途中睡着……
啊,她就一定要睡嘛,不能忍一忍嘛……
纪宁自己都是带着几分羞愧。
纪宁目光再看过去,被男人旁边小盒子吸引。
不是,他买了多少!
那小盒子堆叠在一起超过床头柜高。
司腾是想让她死在床上吗。
纪宁后脊椎爬上又麻又热的酥感。
太羞了,太燥了。
纪宁拍拍自己发烫的脸,掀开被子要去清醒清醒,手被人摁住。
司腾还没有彻底醒来,他声音含糊不清,带着久睡之后的沙哑。
“去哪里?”
“洗漱。”纪宁垂着脑袋,不敢看他。
男人松一口气,呢喃着:“还以为你又要跑了。”
宛若刚吃一口青柠的酸涩感,在纪宁心底弥漫开来。
她一直都让司腾这么没安全感吗。
纪宁闭眼附身,亲吻在男人额头上。
空气停滞,纪宁用心感受了三秒,睁眼,跟男人带笑的眼睛对视上。
纪宁:“!”
纪宁立刻要跑,手腕被男人抓住,压在床上。
“你骗我?”
“没有,我是被美丽的公主吻醒的。”
纪宁切一声,她才不信。
她头侧一下,被男人掰回来。
“既然都醒了,那就把昨晚没干完的事情干完。”
男人作势就要吻她,还空出一只手去床头柜拿作案工具。
纪宁昨晚是有点酒意在身上的,现在她醒酒,哪里还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撩拨他。
“晚上好不好?”
“晚上你就又睡了。”
司腾吻落在她唇上,她张开的唇恰好让男人畅通无阻。
男人急躁又缓慢带领着她。
纪宁反抗的双臂慢慢缓和下来,门铃响起。
叮咚—
纪宁被司腾模糊的意识顷刻回归。
她双手扭动着,司腾嗓子哑得不能再哑:“不管它。”
叮咚、叮咚、叮咚!
外面的人似乎很着急,连摁了三声梦玲。
司腾烦得被停下来,纪宁一双渴望的目光求着他,去看看是谁。
“最好是非常重要关乎世界存亡的事情,不然……”
司腾咬牙切齿跳下床,纪宁缓慢起身。
纪宁见司腾站在猫眼处往外看,便问了句:“谁啊?”
司腾回头看她一眼,纪宁没懂,下一秒,司腾就把房门打开。
纪宁:“?”
纪宁:“!”
“阿眠……”
“大姐夫,您有事找我们吗?”
司腾衣服松松垮垮,腹肌上还留有之前纪宁留下的痕迹。
厉缝许捧着红牡丹的表情一顿。
司腾哈欠连天,语气倒是有种吃饱喝足后的慵懒感:“大姐夫,有事吗?”
纪宁站得远,加上司腾声音不大,纪宁听不清司腾在说什么,但她看着司腾带笑的表情,好奇是谁。
毕竟能让司腾用笑面对的人还真不多。
“是谁啊,阿腾?”
“怎么不穿鞋跑出来了!”司腾也不关门,跑进来,把她打横抱起。
纪宁想穿拖鞋来着,拖鞋不知道昨晚被踹到哪里去,找不到。
纪宁还在问是谁,往门口一瞥,看见厉缝许。
厉缝许表情难堪地不能再难堪,手不断压着花纸,花纸都被他压得皱巴巴。
厉缝许怎么会来,不好,她现在这个样子岂不是都被厉缝许看见了!
纪宁出于一种女性的羞耻心垂下头。
为什么要对他害羞。
这是个一居室,卧室与客厅用门挡着,司腾是把她抱回床上。
纪宁一回到床,袋鼠似的躲回被子里。
司腾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先出去,处理厉缝许。
“你对阿眠做了什么?”
司腾一出来,厉缝许怒嚎着,双手拽住他衣领,往墙上压,那怒气像是要把他吃了。
司腾感觉好笑。
“我和阿眠是夫妻,无论做什么都是合理合法。”
“而且我们做什么,大姐夫应该知道吧,不然大姐夫哪里来的孩子。”
司腾没有回击,只脸上带笑回话。
厉缝许表情变了又变,最后铁青着失去所有力气。
“大姐夫,质问我前,先掂量掂量你什么身份。”
厉缝许不满不服的怨气,只能自己吞回去。
“阿眠,你们说谁是阿眠?”
房间门口,又传来一道男声。
两人同时看去,看见周筱臣。
周筱臣怀里也抱着一束红色牡丹花,只不过周筱臣比厉缝许有边界感,他站在门口徘徊着。
司腾冷嗤一声,让厉缝许走。
厉缝许不走。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司腾反讽,“我是看见你是我大姐夫的面子上,没报警,别给脸不要脸。”
厉缝许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他已经不是他大姐夫。
司腾充耳不闻,就是叫着大姐夫来恶心他,来提醒他那段他背叛阿眠的日子。
纪宁站在卧室门背面,怎么还多出一道男声。
她细细辩着那道男声,她有在哪里听过这道男声,在哪里呢……
纪宁回想着,拍了拍脑袋,还是没有想起。
现在那道男声消失,第三个男人应该不在了吧。
“厉缝许,你走吧。”纪宁高喊一声。
“我已经跟顾安离婚,我现在跟顾安没任何关系,阿宁,我知道你在司腾身边不开心,我来接你回家,你忘记大学时说,我们要有一个自己的家吗?”
“闭嘴!”司腾听不了这话,拳头招呼下去。
厉缝许嘴瞬间出血。
“司腾,怎么,我说到你心上去了?”
“你也知道阿眠从始至终都不想嫁给你,她爱的人是……”
“我不爱你,也不喜欢你,厉缝许。”
门霍地被打开,女孩站在门口,神色坚定。
司腾看见纪宁,先是看了眼纪宁脚,看见纪宁穿着拖鞋,他松一口气。
她即使是在夏天,脚都是冰凉。
脚凉引着她来生理期总是痛的不行。
厉缝许眉峰立的更高,欲往纪宁这边走。
“厉缝许,如果你不走过来,我们还有小时候情谊,若你走过来,我们便什么都没有。”
厉缝许脚步停下,司腾踱步来到纪宁身边。
两人没有说话,但自身绕着一层天然屏障,厉缝许想挤都挤不进去。
可是,司腾站的地方本该是他站的地方。
空气为之一沉,周筱臣声音打破寂静。
“阿眠?”
“你真的是阿眠?”
纪宁眉眼一跳,糟糕,忘记还有个他。
纪宁正想着怎么说,她和司腾都看见周筱臣眼里浓浓的爱意。
纪宁:“?”
司腾:“……”
得,又确定一个百分百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