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白色,长着兔耳朵的狗狗玩偶,引得薛洋魏婴好不呷醋。
“我的玩偶呢?”
魏婴拽着乔榆衣袖软磨,死活不肯回自己屋睡觉,旁边还有个薛洋硬泡。
“都是狗,凭什么他多发了个玩偶?我的比格不配吗?”
邪恶比格洋开始在乔榆耳边werwerwer。
一碗水端不平,就是会这个样子的。
乔榆从空间掏出两个玩偶,一只黑猫,一只比格幼崽,快速塞进他们怀里。
指魏婴:“你!去后山瞧瞧产量,务必不要拖了阿瑶的后腿。”
指薛洋:“你!去看看审讯结果,明天早上汇报给我!”
说罢,乔榆一人给了一巴掌,将他们扇出了两仪殿。
魏婴站在门口,捏了捏黑猫毛茸茸的耳朵,不开心:“小时候师姐还会说晚上怕黑可以跟她睡呢,现在连问都不问了。”
当然,那会儿师姐弟关系是真的纯净,睡觉也是纯睡觉,三个小家伙挨挨挤挤的,像是一窝没断奶的小动物。
但现在家里人口多了,乔榆的注意力被分散开,魏婴难免有种被冷落的感觉。
薛洋好安静,低头不做声,魏婴抓着黑猫的jiojio蹬了一下比格玩偶的脑袋。
“你不这么觉得吗?”
薛洋抬起头,将手放在脸上,眼神有些荡漾,“师姐的掌风好香啊。”
魏婴瞪着眼睛,被呛得直咳嗽:“变态啊你?!”
“谁变态了?”薛洋动了动鼻子,觉得这么一会功夫,身上的香味都快散了。
“我可是三好青年,正得发邪。”
“正得发邪?这四个字里,除了邪,哪个跟你沾边?”
魏婴感觉他都快进化成吐槽役了,整天看见这几个就想蛐蛐两声儿,尤其是那个披麻戴孝的小古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绝望的禁欲气质,这让行事随性随心的魏婴薛洋两个很是受不了。
薛洋不搭理他,头也不回的跑回自己屋,将衣服脱下来塞进被窝。
“等我忙完回来,味道应该不会散,希望今天能做个好梦。”
……
次日一早,乔榆果然收到了薛洋整理好的审讯报告。
“甘南宁氏牵头?”这谁啊?
明明世家的比例都被乔榆整的大缩水了,但仍有上百家的样子,要记住这么多家族,可不是件容易事,尤其他们逍遥派根本无心去记。
起码在座的,除了蓝湛外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其他几个全都像可达鸭一样,睁俩大眼珠子在那儿凑数。
这甘南宁氏也没什么特殊的,就是个被温家排挤到偏远南疆的中等世家,不过他家连着几代发奋图强,显然始终没忘重回中原腹地生活。
“这岐山温氏早没了,他想回中原就回呗,正好那么多世家都没了,山明水秀的无主地盘不少,想要就正经凭实力取啊,搞这事……”薛洋白眼一翻,嘴叭叭起来。
“不甘心,亦或者是想要的更多,也可能南疆的灵气更稀薄,他们等不及了。”
乔榆比他懂人心,她倒不惊讶这宁家的野心,人都卧薪尝胆那么多年了,又不曾直面过她,自然是威望有余,震慑不足。但中原百家在她武威之下,居然敢跟着一起搞事,那才是真的勇气可嘉。
魏婴问:“那怎么处理?都杀了?”
“整天就会打打杀杀。”
魏婴听得满头问号,他家师姐不一直这么干的吗?
“除去首恶,其余附庸可交钱赎买性命,一人……一万两。”乔榆很恶趣味的说,“交完钱,别忘了再给他们换个新家主新嫡脉。”
这种事,绝不可能是家主一拍脑门决定下来的,参与者最少包含了家族半数以上的高层。
发了!又发了。
晓星尘有点转不过弯来:“不是交钱买命了?”
“那是买命钱,又不代表事情一笔勾销了。”乔榆理直气壮。
她就是欺负某些世家,那咋啦?
“这有意思,我去我去!”薛洋洋一想到换嫡脉可能要闹出的热闹,顿时来了精神,难得一回主动请缨。
乔榆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下来。
抬眼看到蓝湛正盯着自己,奇怪道:“怎么了?”
蓝湛动了动唇,犹豫之下,没有说话。
晓星尘试探的猜测:“应该是觉得,你的手段,比从前温和许多。”
他也有所感。
魏婴嗓子又痒了,“温和?!”
不,其实这只是师姐杀人诛心的另一种方式演变而已。除了没大规模屠杀,造成的心理阴影一点没少——从手握资源权利的嫡系变成可有可无的旁支,这不比死可怕?
乔榆却很不要脸的承认了他们所谓的温和。
“我如今有家有口的,可不得从良做个好人?”
也不知道这几个听完都想到什么,竟都悄咪咪的红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