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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也会为你出气,你和他我都喜欢,都对我很重要。”姜嫄声音实在柔软,可掐着他的下颔的力道却很重,逼着他抬起头看她。

    虞止的脸颊被她指甲划伤了,还在不断地滴着血,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却有种被破坏的诡艳美感。

    姜嫄呼吸重了些许,环住他的脖颈,在他怀里蹭了蹭,发出破碎的呓语,“阿止,好想吃掉你……”

    虞止把玩着她的手指,语气哀怨,“吃掉我怎么吃?阿嫄惯会作弄我,若是我怀了孩子,你可还舍得打我?”

    “……阿止若是真能怀上,我就筑一座金笼将阿止锁在璇玑阁。”

    姜嫄咬着他耳垂呢喃,“生十个八个,将阿止锁到白头。”

    她总是这般,打个巴掌再给颗甜枣。

    “你可莫要骗我。”

    虞止忽地绽开笑颜,眼眸映着碎光熠熠生辉,他苍白的指尖抚过自己平坦的小腹,似是已经在幻想着这里隆起的模样。这般明艳的神色在他惯常阴鸷的脸上,倒让姜嫄失神了片刻。

    她的确是不再拦他怀孕,只是这后宫里有进了许多新人……都不是善茬。

    至于到时候真怀了,孩子能不能保住,只能看虞止造化了。

    她不会害他。

    至于别的……那就爱莫能助了。

    上个档她每个人都喂了孕子丹,但后宫就没几个人能生下孩子。

    她蓦然想起那个小寡夫。

    他tag是极罕见的[麟胎天授],以及一个[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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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麟胎天授]:祥瑞之体,自带麒麟神兽送子的天命体质,每侍寝三次必有孕。

    [赤子之心]:心思纯净,永不黑化,心机值<300。

    姜嫄并不喜欢这种心思单纯的人,她本打算用他来刷成就的,但没想到他会宁死也不愿入宫,死在了她面前。

    这反倒让她生了些许执念。

    也不知……沈谨那如何了。

    第16章

    等到初春四月,宫墙内的棠梨如雪般纷纷扬扬,琉璃瓦映着融融天光,折射在游弋着锦鲤的池塘里,搅乱了满池春色。

    姜嫄没等到沈谨的动静,反倒等来了虞止有孕的消息。

    虞止怀孕这事,也并非因为太医诊断,而是因为游戏面板突然弹出了红字:【虞止孕程10%】。

    她想起上次徐砚寒说不会放过她的模样。只可惜那人折腾了那么久,终究只修复了最无关痛痒的孕育数值。

    满宫嫔妃的心机值,好感度,心情状态,仍旧没办法显示。

    姜嫄也没有因着虞止有孕而开心,甚至都没有告诉虞止他怀了孕。

    这里还是太过无趣,虞止若是怀了身孕,后宫必然热闹起来,反正她是乐得看戏。

    “阿嫄最近是有心事吗?瞧着心不在焉的。”

    沈眠云从背后环住她,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他袖间永远沾着淡淡的冷香,指节却透着暖意,摩挲着她的耳垂,温驯地伺候在她左右。

    “哪有什么心事。”

    姜嫄漫不经心地用银匙子拨弄香灰,溅起几点星子。

    她没什么事做,最近又迷上了调香。

    璇玑阁燃着的龙涎香,也被换成她亲自调的鹅梨帐中香。

    清越的琵琶声骤停,俞笙抱着怀中琵琶,好奇地看向桌案的玉莲状的香炉,“陛下,今日调的是什么香?”

     “自然调得是有益处的香。”

    姜嫄轻轻瞥了他一眼,眸底笑意清浅,似是心情不错,难得与人调笑。

    “难不成是……合欢香?”

    俞笙故意打趣道。

    他生得面容俊美,又穿着织锦衣袍,墨发用金簪挽起,在晨光中晃出一片碎光,全然是富贵乡里养出的风流俏公子模样。

    这位丞相府的嫡次子,锦绣堆里养出的凤凰,刚入宫虽只封了个答应,却是手段了得。

    他在太液池畔偶遇姜嫄,恰好吹了一曲《折相思》,如痴如醉,婉转缠绵,当晚后宫大半都听见了这笛声,也知晓姜嫄当即与他携手一同游湖。

    这几日他颇为受宠,时常被召到璇玑阁伴驾。

    “你倒是猜得挺准。”

    姜嫄指尖沾了点香粉往沈眠云鼻尖上点,瞥见沈眠云神情微怔了一下,她顿时笑起来像一只纯良的小狐狸。

    俞笙呼吸一窒,垂下了头,抱着琵琶的力度重了些许。

    他垂眸盯着手臂上的守贞砂,倒是有几分委屈。

    姜嫄接连几日召见他,却又不肯临幸他。

    “陛下,皇贵君来了。”青骊用金钩挑起珠帘,将虞止迎了进去。

    虞止提着描金食盒站在光影交界处,他今日倒是穿得素净,鸦青长发也只是用玉环松松束着,倒是衬得艳丽面容越发勾人。

    自从浣衣局那场闹剧后,他被姜嫄打了一巴掌不说,又被罚禁足抄宫规抄了三日。

    虞止与沈眠云的算是彻底结了仇,每次见着沈眠云都是眼底都是淬着毒,针锋相对,绵里藏针。

    可今日虞止却收敛了锋芒。

    待两人退出了殿外。

    外头春花烂漫,青石板上落着如雪的梨花。

    俞笙走在廊下,忽然嗤笑一声,“也不知他在嚣张个什么,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什么正头夫君。可那正头夫君不是在明德殿吗?说起来他也不过同我们一般而已,都是个玩意,也不知在傲气什么。”

    俞笙是家中幼子,年少时也是个纨绔,与虞止一同长大,彼此好兄弟相称。

    但他那时父亲还未拜相,家世远比不上虞止,勉强算是虞止的跟班。

    两人又同在太学上课,最是交好,惯会一起为非作歹,欺凌同窗。

    可现如今二人共侍一妻,那点微末的兄弟情谊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幽微的妒恨了。

    俞笙是瞧不上沈眠云这种乡下庶子的,但却又实在不知该去同谁抱怨这满腹愤懑。

    他几步上前,与沈眠云并肩同行。

    “俞答应,慎言。”

    沈眠云神色淡淡,截住话头,并不搭话。

    俞笙却不甘心道:“听说坊间在卖一种孕子丹,他最近来璇玑阁那么勤,是不是也想着能怀上龙嗣。若是他真怀上了,陛下对他这般宠爱……”

    “陛下的心思,不是我等能置喙的,且安心服侍陛下就是了。”沈眠云低声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会俞笙,抬步朝前走去。

    他前世不会站队,只隔岸看众人相斗,今生依然不会。

    虞止再如何厉害,可最后不也是下场凄惨。

    沈眠云思绪飘回前世的某个风雨夜。

    虞止为裴怀远灌下的保胎药里,沉着一味的麝香药。

    那碗安胎药,不仅裴怀远此生难以有孕,也让裴怀远恨上了虞止,斗倒了虞氏满门。

    沈眠云眼睫垂下,走在满地梨花之中,依然是不沾尘埃的观音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