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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得下意识张嘴,含了口药,眉头立即皱紧,就要把苦药汤给吐出来。

    谢衔玉已经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唇,根本不给她吐的机会,就跟骗小孩一样。

    他不紧不慢道:“不咽就不松手,你一直含着不咽,只会更苦。”

    姜嫄蓦然瞪大眼睛,硬生生把药给咽了,怨恨地瞪着他,“有你这样的吗?朕要废了你,把你打入冷宫。”

    谢衔玉已经塞了个蜜饯在她唇中,瞧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唇,“好,等喝完药再说。”

    姜嫄却再也不会上当了,更不会被他的温柔表象欺骗。

    方才她都险些忘了。

    谢衔玉才是个真毒夫,手里沾的人命不知多少。

    姜嫄轻哼了声,“要我喝药也行,让我休弃了你,立虞止为后。”

    “这怕是不行,我做不了主,你也知晓我不过是谢家的傀儡,等陛下哪天灭了谢氏满门,再休弃我也不迟。”

    谢衔玉就这样轻抚着她滚烫的脸颊,也不恼怒,语气轻飘飘地让姜嫄灭自家满门。

    “我就知道你不愿意。”

    姜嫄听了他的话沉默了一会,又想了个新的折辱他的法子。

    她略微有些困难地坐起身,贴在他耳边声音很轻,呼出的热气却很烫:“我要你和虞止……一起服侍朕。”

    姜嫄因着生病,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憔悴,像是风中芦苇一折就断。

    可她因在想坏主意神情狡黠,眼睛亮得惊人,倒是叫谢衔玉有些恍神,连着她锥心的话都给忽略了,只是定定地凝着她。

    姜嫄也没说怎么服侍,是服侍她喝药,还是服侍吃饭,还是服侍她别的什么。

    反正就让谢衔玉自己体会。

    这些世家子弟一身傲骨,都是端着若受辱,毋宁死的架子,怎么可能轻易忍受摧折羞辱。

    谢衔玉尤其是这样的人。

    当初虞止进府连个名分都没有,只说是暂住在府上几天。

    可谢衔玉还是对她态度遽变,他过往待她倒是清浓,但后来一直就是不冷不淡的。

    姜嫄知道封建男人的小心思。

    他在介意她给他戴了绿帽。

    但凡她不是游戏玩家,说不定分分钟被浸猪笼。

    她现在特意提及这事,就是存心往谢衔玉心底捅刀子,将他的傲骨自尊都踩在脚下狠狠碾碎。

    可她低估了谢衔玉。

    谢衔玉已然死过一回,过往坚守的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叫他吃尽苦头。

    过往在意也不是姜嫄对他不忠。

    毕竟谢衔玉一直知晓姜嫄称帝的野心,也早就有准备她会为了权力再有别的男人。

    谢衔玉自始至终在意的,是姜嫄对他没有感情。

    他以为他是她的夫君,别的男人只是玩物,工具。

    她对虞止的偏爱,才真正叫谢衔玉难以释怀。

    前尘往事俱在眼前如浮云掠过,现在他的心境已经截然不同。

    至少不会被她的言语所伤。

    纵容心底有恨,可恨到极致,也只是想要独占着她。

    总归他是要同虞止合作,将她带走的。

    让虞止先适应适应也没什么不好。

    “虞止昨天才小产过,心情怕是不大好,你若是能叫他愿意……他要是不介意,我倒是无所谓。”谢衔玉捏着瓷勺又舀了勺药,喂到她唇边,“我既已经应了你,那就快把药喝了,你这身子一直不好,只怕也吃不消。”

    姜嫄也没看出来他到底介不介意,神色恹恹的,但到底勉强捏着鼻子喝了半碗药。

    “再喝一口。”谢衔玉再要喂她。

    姜嫄抬手拦住,怎么也不肯喝了。

    谢衔玉搁下了青瓷碗,神色温和,抬手摸了下她略有些尖的下颔,“那个花魁怎么伺候你的,不过是四五日,怎么瘦了许多,可有好好吃饭?”

    姜嫄玻璃似的眼珠子转了转,略微回忆了一下,“每日食一餐饭,其余都在床榻上厮混。”

    “既如此喜欢,不如将他带进宫,可到底不懂事,还得先让嬷嬷好好教导过规矩。”

    谢衔玉心底对那花魁生了几分恨意,恨他勾得年少不懂事的妻子亏空了身子。

    姜嫄觑着他的脸色,后知后觉谢衔玉好像变了许多。

    ……说话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有点像是宅斗电视剧里的大婆教。

    哦不。

    大公教才对。

    第24章

    “我不把青霭带进宫里,不就是怕宫里有些毒夫将人给害了。”

    姜嫄发烫的脸颊陷入谢衔玉的臂弯。

    她被他抱在怀中,与他姿态很是亲呢,可说话仍旧夹枪带棍,暗暗讽刺他心肠狠毒。

    谢衔玉见她比方才精神许多,揽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只装听不懂她的讽刺,也跟着附和她的话,“沈贵人禁足三个月,想必性子会改过,那花魁进宫倒也不至于遭到毒手。”

    “分明就是你……”姜嫄瞪了他一眼,说话时尾音黏着高热带来的哑意。

    她笑吟吟地支起身子,忽然虎口用力地掐住了他的脖颈,语气却像是在撒娇,“你说是不是你?”

    谢衔玉面容清润,只是扣住了她的脖颈,腕上佛珠硌得她有些难受,“我才是嫄儿的夫君,这世上只有我才是嫄儿最亲近的人。为夫替嫄儿处置玩物,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他浅色的眼瞳越发晦暗,也彻底在她面前撕开了温和的皮囊。

    姜嫄本不喜欢他装模做样的样子。

    可没想到他彻底不装了,反倒叫她怔愣了好一会,心底泛起异样的痒意。

    她略微凝噎半晌,只吐出了两个字,“……毒夫。”

    她生着病,思维迟钝了不少,性子也较往常缺了刺人的棱角。

    谢衔玉抚过她汗湿的鬓发,心底却在猜着。

    昨夜定是有什么事安抚了她,现下才会这样乖巧地在他怀里躺着。

    又强抢了哪家男儿,还是又杀了什么人……

    他还未想清楚些,怀里人又辗转反侧起来,艰难地支撑着身子想要下床。

    “我抱你去。”谢衔玉顺势托起她腿弯。

    姜嫄也不扭捏由着他抱去净室。

    她水喝得实在太多了,急着去如厕。

    现在昏昏沉沉的,头重脚轻,走路都得扶着墙。

    姜嫄由着他解开中衣系带,冰片混着苏合香的味道钻入鼻腔。

    天鹅绒软垫陷下时,她望着谢衔玉低垂的眉眼,还有他腕上压着的佛珠。

    姜嫄昏头昏脑地伸手朝着谢衔玉腹下探了一下,随即轻笑了一声,“谢衔玉,你可真恶心。”

    两人夫妻时日久,也多少知晓彼此的癖好。

    过往情浓时,姜嫄也曾讶然谢衔玉斯文外表下掩藏着的露/骨/欲/望。

    谢衔玉替她仔细擦拭,又替她穿衣,又带着她去洗干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