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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6

    话。

    摇篮里的大公主咿咿呀呀伸着藕节般的小手,想去够摇篮上悬着的铜铃铛。

    江檀自从被选定为大公主的养父后,他本来就深居简出,这下更是低调谨慎,只管一心养女儿,从不参与后宫纷争。

    他待姜若初如亲女,将姜若初养的很好。

    虞止毒蛇般的视线也落在了摇篮里的婴孩身上,昳丽的面容愈发扭曲狰狞。

    江檀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挣扎着挡在摇篮前,眼底多了几分哀求,“虞贵君,公主是无辜的……”

    虞止这些日子已然是疯魔了,清宣殿每日都会打死人,但凡谁稍微得宠些就会被他盯上,暗地里下毒毁容的手段频出。

    后宫里绝大部分人都畏惧他。

    江檀也没有想到,他一个无宠之人,也会被虞止给盯上。

    自从被强娶进宫后,姜嫄从未宠幸过他。

    虞止听着江檀的祈求低笑起来。

    他脸颊泪痕未干,声音透着癫狂,“无辜的?我的女儿死了,你的女儿出生了,难道不是你的女儿克死了我的女儿?你这等卑贱的鳏夫,克死了妻子就该去自绝,为何还要勾引陛下。”

    他一脚重重踹在了江檀胸膛,“滚开!不要挡路!”

    江檀本就中毒虚弱,被虞止踹了一脚,更是当场就呕出了一口血,却还是强撑着拽住虞止的衣角,护着自己的女儿,“虞贵君,求你……求你不要伤害若初……她是陛下的女儿啊……”

    “这个不知哪来的野种不如去死!”虞止再度踹在了他的心窝,“你死不掉,我就不信这小野种也死不掉。”

    江檀重重地摔在地面,绝望地闭上双眼,泪流满面。

    这吃人的后宫,他自身都难保,更护不住旁人的女儿。

    虞止掐住了婴儿细嫩的脖颈,缓缓用力,“陛下的女儿,只能由本君来生……”

    “住手!”

    姜嫄的怒喝声在偏殿内炸开。

    虞止浑身一僵,转过身眼底的疯狂顿时化为痴迷,说出的第一句却是,“……阿嫄,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我不来见你,你是不是要把若初掐死?”姜嫄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在殿内回响。

    虞止偏过头,血丝顺着唇角滑落,“……是。”

    “你真是疯了。”

    姜嫄侧过脸看向了摇篮里啼哭的婴儿,索性来得及时孩子并没什么大碍。

    后面跟进来的有不少宫人,都目睹了这一场面。

    谢衔玉看到虞止被打,眸光微动,低声劝了一句,“陛下,莫要动怒,怒火伤身。”

    姜嫄怎么可能不怒。

    本来因为沈谨自裁而恼火,回到璇玑阁桌案上堆着的一堆没人处理的奏折更是烦躁。

    她强忍着不耐批阅了不少,恰好谢衔玉来看她,陪她一起熬到后半夜,正欲收拾收拾歇息,就听到清宣殿宫人来报虞止发了疯。

    虞止发疯并无稀奇,这段时日他打死了后宫不少男人,也发疯自残过求着她去看他。

    可谁能想到他是彻底疯魔了,连她亲生女儿都敢下手。

    “虞贵君毒杀后妃,残害公主,贬为庶人,打入冷宫,杖责五十。”

    姜嫄朱唇轻启,声音淬着冷意。

    她将怨愤尽数发泄在了虞止身上。

    谢衔玉听到此,唇角微微勾起,浅色的眸子看向虞止,又缓缓移开。

    虞止看向姜嫄,苍白的唇颤了颤。

    若是被打入冷宫,以后就更难见到她。

    他下意识想认错求饶,可在看到谢衔玉唇角的弧度时又什么都没说。

    虞止与谢衔玉是多年死敌,他不想在谢衔玉面前毫无尊严。

    可被打板子一事,注定会失去尊严。

    宫门紧闭,宫人都被赶出了院子,院内只余下两个掌刑太监。

    虞止被绳子绑在趴在春凳上,衣袍半褪,绸裤连同着亵裤一同被褪下,带着几分凉意的春风拂过肌肤,带起一阵战栗。

    他满头乌发披散,艳丽的面容难得浮起一丝仓皇无措。

    若是只有姜嫄在场还好,可偏偏谢衔玉也在。

    他自幼被家中娇惯着长大,从来没有受过责罚,就算是杀了人也顶多被呵斥几句,何时吃过这种苦头。

    “愣着做什么,行刑。”姜嫄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虞止。

    “虞贵君,得罪了。”太监轻声嗫喏一声,随即将竹板重重地落下。

    板子一左一右重重落在挺翘的臀部,不过十来下就已经红肿不堪,像是熟透了的蜜桃破了皮。

    虞止痛得死死咬住牙,咽下喉咙里的痛呼,指甲在凳沿留下划痕。

    他的眼泪沿着脸颊流淌,却很有骨气的没发出声音。

    谢衔玉站在姜嫄身后,平静地望着虞止毫无尊严的惨状。

    当初在他新婚夜后半夜,哄骗着姜嫄随他私奔苟合时,可曾会想过有今日。

    虞止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被贬为庶人当众受刑远远不够他那夜一觉醒来,寻不到姜嫄的恐惧,也远远不及他得知姜嫄与别的男人有私情的愤恨。

    谢衔玉这般想着,手指轻轻落在姜嫄肩上,声音正好能让虞止听到,“五十板子还要许久,不如做些事消磨时日。”

    虞止怨毒的视线看过来。

    姜嫄视线在两人间流转,觉得有趣,不免低笑,“好啊。”

    谢衔玉修长的手指缓缓解开她的衣带。

    衣带委地时,虞止突然惨叫出声,不是因为板子,而是看见了谢衔玉跪在了姜嫄裙下。

    可这并不能阻止他。

    这惨叫声只能用以助兴罢了。

    谢衔玉许久没有碰过她,起初有些生疏,可当腥甜的水珠落在他鼻尖,打湿他的唇瓣,他的动作渐渐变得熟稔……

    虞止视线死死盯着姜嫄和谢衔玉,连身后的疼都快忽略了,咬破的唇瓣泛着浓重的血气,更令他痛的是院子里忽高忽低的吟哦声。

    她在故意叫他更痛。

    夜风送来了断断续续的喘/息,混着竹板落在肉上的闷响,吹拂过他剧痛无比的身躯。

    虞止的眼泪越流越凶,狼狈不堪,尊严被一点点碾碎。

    为何她待他这般狠绝。

    五十板子终于结束了。

    虞止的臀腿已血肉模糊,他涣散的瞳孔里倒映着姜嫄餍足的神色,还有谢衔玉唇边没有擦去的银丝。

    妒火中烧,恨意滔天,还有隐晦的羞愤……

    小太监哆哆嗦嗦地将麻绳解开,却在看到什么后,猛然死死低着头,替虞止穿好衣衫。

    虞止从春凳上滚落,他已经痛得站不起身,却仍旧执拗地慢慢地朝着姜嫄挣扎着爬去。

    月光落在院中,将他的身影照得极为孤单可怜。

    谢衔玉眼神骤冷,视线落在虞止身上,眼含轻蔑,“来人,将虞庶人带去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