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姜嫄看中,强行掳进了府里。
楚霁安年纪尚小,却已能看出,眉眼继承了穆遥出众的外貌。
他恐惧儿子步他的后尘。
楚兰猗蹙眉,“你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小安毕竟是她的……”
穆遥冷笑打断,“如今天家,父不父,兄不兄,子又岂会成子!”
“她那般心性,小安如今是年纪尚小,若是再大些……纵使她没有那份心思,也难保不会将我儿送给别人做人情。”
他紧握儿子双肩,字字沉重,“日后见她,定要躲开。”
第104章
这夜她睡的并不安稳,来来回回做了很多场梦,从梦里醒来还是梦,像是陷入了永无止境的梦魇里。
守夜宫人轻声将她从梦中唤醒。
“陛下,皇后病重,明德殿的掌事太监跪了许久,求您过去看看皇后。”
姜嫄沉默须臾,“行,我知道了,你先退下。”
宫人依言退下。
“陛下~”
琉焰像只没骨头的猫似的,自她身后揽住了她的肩膀。
他通身赤/luo,不着/寸/缕,脖颈胸膛暧昧痕迹交错,如瀑的金发披在肩头,一双琉璃似的异瞳燃起火光。
“这深更半夜的,您又不是太医,这时候让您去有什么用……”
这些日子皇帝连连召幸他,琉焰更是短短几日就被封了贵人,一时在后宫内风光无限。
骄纵美丽的恶毒蠢货谁会不喜欢。
在姜嫄有意纵容下,琉焰从起初不受待见,小心翼翼苟活的异域贡品,成了现在恃宠而骄,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的宠妃。
平日里,她不会将他这拈酸吃醋放在心上,反倒看男人争风吃醋别有番趣味。
可白日在楚兰猗那扫兴而归,今夜又格外心烦意乱。
她面无表情看向他。
这些日子忙着政务,她脸颊养出的肉又没了,脸色苍白,下颔尖尖,眼珠子漆黑。
琉焰被盯得莫名心慌,“陛下……”
她唇勾了勾,笑了起来,“没大没小,他是皇后,你又是什么东西。”
她不过是开玩笑的语气,琉焰肩膀忽得重重颤了下,眼眶里含了泪花,慌忙爬下床榻,跪到了她脚边。
“陛下,是贱狗逾矩,是贱狗不会说话,陛下是贱狗的主子,皇后亦是贱狗的主子……”
他一言一行皆是按照舞伎培养,本来是要送给有特殊癖好的达官贵人亵/玩的,故而没有半分硬朗气概,身段柔软如蛇,极为妩媚。
他跪地默默垂泪,更是我见犹怜。
姜嫄心硬如铁,不为所动。
“你这般不尊敬主子,该怎么罚你是好是割了舌头,还是逐你出宫”
琉焰没有半点犹豫,揪住她的衣角,泪水盈盈,“陛下,您割了贱狗的舌头吧,求您别逐我出宫。”
她赤着脚踹在了他胸膛,“滚开,不许碰我。”
琉焰一个不慎没跪稳,“哐当”摔趴在地上,身体很痛,可呼吸却愈发粗重,及腰的金发却遮掩不了他的情动
她弯了弯眼眸,“说你是贱狗,你还真是。”
琉焰浑然没有半点羞耻心,重新跪爬到姜嫄脚下,亲吻她的足尖,“陛下……”
她将脚踩在他勾人魅惑的俊脸,“贱人,别舔了,伺候我更衣。”
琉焰不敢再多言,伺候她将衣裳鞋履穿好。
“罚你在这跪着,跪到天亮。”
姜嫄轻飘飘留下这一句。
她也不许宫人相伴,自顾自提灯去了明德殿。
平日冷寂的明德殿灯火通明,上下奴仆皆是愁云惨淡。
宫人们见了她一身素裳,提灯而来,才像是活过来般,迎上了她。
等进了谢衔玉寝殿,扑面而来的浓重药味。
出乎姜嫄的预料,谢衔玉倒是没有病殃殃地躺在床榻上,气若游丝的样子。
他倚靠在软榻,衣衫半敞,不见病容,抬眸看到她来,眉眼便含了笑意。
“陛下,你来了。”
他面容俊朗,此刻笑起来,隐约倒是有几分年少时的潇洒风流,意气风发。
跪地的孙太医,正将扎在他腰腹穴位的针,一针针拔去。
“孙太医,这里无事了,你退下吧。”谢衔玉道。
“皇后……效用一个时辰左右,老臣就先退下了。”
孙太医又冲皇帝行了个礼,拎着药箱退了出去。
“你宫里人急急忙忙来寻我,我还以为你快不行了。”
她习惯了用恶毒的话刺他,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
谢衔玉这回却没再伤心不已,始终笑意温柔地凝视着她。
自当年他被逼着娶了她后,她从没给过他半点温情,不是成日流连在外,就是与他相处只有冷淡刻薄。
又没过两年,她登上皇位,他莫名奇妙成了中宫皇后,终日为各种宫务,为她的男人们劳心劳神,也没得到她半句关切。
谢衔玉从来没有一日开心过。
今夜她能来。
他高兴。
谢衔玉瞥向桌案上摆着的酒壶。
“小嫄儿,饮酒吗?”
“大半夜的,喝什么酒。”
她懒洋洋地坐到他身边,完全没什么坐姿,仰头就要瘫倒在软枕上。
谢衔玉及时搂住她的腰,将她半抱半拖着,扯到了自己怀中。
她是个纤瘦单薄的,外衣胡乱披着,伸手探入中衣,抚在她的脊背,几乎可以摸到硌人的骨头。
他低叹一声,语气无奈,“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好好吃饭”
她轻声嗤笑,“大半夜要见我,就是为了这个”
谢衔玉摇头,低下头附在她耳畔呢喃,“不是,是为了……”
这两个字足够直白粗俗,是谢衔玉碍于身份体面,从来不会对她说出口的字眼。
但他知道她喜欢。
他怀里不安分的女人,渐渐没了挣扎的动作。
她仰头看着他,眼眸渐渐变得潮湿,咬住了自己的唇。
他手指探入她的唇中,强行撬开了她的牙齿,捏住了她湿滑的舌头,不许她做这些无意识伤害自己的举动。
“什么毛病就这么喜欢咬自己”
她舌头被他捏着,说不出话,透明的涎水沿着唇角流淌到他的手指,可眼眸蕴含着病态的兴奋。
她就是喜欢疼痛。
喜欢叫别人痛。
也喜欢让自己疼。
他仔仔细细舔干净她唇角的涎水,咬住她的唇瓣,衔着她的舌尖,似是要将她一整个吞入腹中。
“为什么不问我虞止去了哪”
她不想回答。
他就低头吻她,吻得又凶又重,咬着她嘴皮子痛。
她实在受不住了,呜呜咽咽地蹭着他,想要他。
他按住她不许她乱动,也不给她半点解脱。
她眼眶泛红,“有什么好问的,玩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