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时空漂流，因果初现(第1/2页)
第一节坠入上古，天地无缺
时空乱流如狂暴的怒龙，撕扯着一切。叶辰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崩解，神魂在撕裂，若非四枚天道印碎片本能地护住核心，他早已灰飞烟灭。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万年，他重重摔在一片柔软的土地上。
剧痛传遍全身，他艰难地睁开眼。
眼前是一片他从未见过的景象。
天空不是现在的灰蓝，而是纯粹的蔚蓝，没有一丝杂质，仿佛刚刚洗过的琉璃。太阳悬在正中，散发着温和而磅礴的光辉，那光中蕴含着浓郁到极致的天地灵气，每一次呼吸都感觉修为在提升。
大地苍茫，草木葱茏，远处山峦起伏如龙脊，每一座山峰都笼罩在淡淡的灵雾中。空气中弥漫着草木清香，隐隐有仙音飘荡。
最让叶辰震撼的是，他感受到了完整无缺的天地法则。
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九大基础法则如同呼吸般自然流转，交织成一张完美无缺的法则网络。空间稳固如山，时间流速平缓有序，一切都有种“本该如此”的和谐感。
“这里是……上古时期？”叶辰喃喃道。
他挣扎着起身，检查自身状况。元婴黯淡，布满裂痕，仿佛随时会破碎。四枚碎片也光芒暗淡，显然在时空乱流中消耗巨大。但好在，生命无碍。
“必须先恢复。”他盘膝坐下，运转《九转乾坤诀》。
这一运转，他惊喜地发现，此地的天地灵气不仅浓郁，而且极其精纯，几乎不用炼化就能直接吸收。更神奇的是，完整的天地法则主动滋养着他的元婴，裂痕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就是完整天道下的修炼环境吗？”叶辰心中震撼，“难怪上古时期强者辈出，在这种环境下，便是资质普通者，修炼速度也是后世的十倍以上。”
他收敛心神，专心疗伤。
三日后，伤势恢复七成，修为甚至因祸得福，从元婴后期突破到元婴巅峰。
叶辰起身，望向远方。当务之急是确定自己的位置和时代，然后找到古战和命运之子，想办法返回未来。
他御剑低飞，不敢张扬。上古时期强者如云，元婴在这里恐怕只是小角色。
飞了约莫百里，前方出现一座人族城池。
城池雄伟壮观，城墙高百丈，通体以白玉砌成，表面刻满防御符文。城门上书两个古朴大字：“天墉”。
城门口人来人往，气息大多在金丹以上，元婴随处可见，偶尔还能感应到化神期的恐怖气息。
叶辰收敛气息，扮作普通修士入城。
城内街道宽阔，商铺林立，售卖的东西让他大开眼界：千年灵草如白菜般摆卖，法宝灵器随处可见，甚至有几家店铺公然出售“化神丹”“炼虚丹”这种传说中的丹药。
“上古时期，资源竟如此丰富……”叶辰心中感慨。
他找了家茶馆坐下，点了壶灵茶，想听听消息。
茶馆里修士众多，正热烈讨论着。
“听说了吗？‘天妖族’又攻破了一座人族城池，屠了三十万人！”
“哼，那群畜生，仗着妖皇撑腰，越来越放肆了。听说‘人皇殿’已经调集大军，准备反击。”
“反击？拿什么反击？妖皇是合道期，咱们人皇只是炼虚巅峰，差了一个大境界呢。”
“是啊，要不是天道偏爱人族，咱们早被灭族了。”
叶辰竖起耳朵。天妖族？人皇殿？这些名词在历史典籍中见过，确实是上古时期的势力。
天道偏爱人族……果然，上古天道有私，这是屠天之战的导火索。
“不过最近有件怪事。”一个老修士压低声音，“西边‘无尽海’出了异象，海面上升起九色霞光，据说有先天灵宝出世。各族都派人去了，连龙族、凤族这些隐世种族都惊动了。”
“先天灵宝？那可是开天辟地时诞生的至宝，得一件可立地成仙！咱们人族有派人去吗？”
“派了，人皇殿三皇子亲自带队。不过我看悬，其他族去的都是合道期老祖，三皇子才炼虚中期……”
叶辰心中一动。先天灵宝？也许是个机会。若能得一件，对他寻找古战、返回未来或许有帮助。
他正要打听更多消息，忽然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是秩序守护者的力量！
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就在城西方向。
叶辰立刻结账，循着感应而去。
第二节林家祖地，守护传承
城西是一片古朴的宅院区，青砖灰瓦，古树参天，与城中其他地方的繁华截然不同，透着一种沉淀了岁月的沧桑感。
叶辰在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前停下。
院门紧闭，门楣上挂着一块木匾，上书两个小字：“林宅”。
秩序守护者的气息正是从里面传出。
他犹豫片刻，上前敲门。
许久，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一张苍老的脸。
那是个白发老妪，满脸皱纹，但一双眼睛却清澈如婴儿，仔细打量叶辰。
“你是……”老妪声音沙哑。
“晚辈叶辰，从中州来，寻林家后人。”叶辰恭敬道。
“林家？”老妪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这里没有什么林家，你找错了。”
她就要关门。
叶辰急忙取出那枚玉佩：“前辈请看此物。”
玉佩在完整天道环境下，竟自主亮起柔和白光，上面浮现一个淡淡的“林”字印记。
老妪看到玉佩，浑身一震，眼中闪过激动：“这是……小姐的玉佩！你是……”
她打开门：“快进来！”
叶辰随她入内。
小院不大，只有三间瓦房，但布置得干净整洁。院中有一棵古槐，树下石桌石凳。
老妪请叶辰坐下，颤声问：“这玉佩，你是从何处得来？”
叶辰如实相告，从母亲林婉云说到玉佩激发，再到秩序守护者虚影两次相救。
老妪听完，老泪纵横：“小姐……小姐还活着……老奴还以为……”
她擦了擦泪，正色道：“老身林婆婆，是林家护道者一脉，守护祖地已三万年。你既是小姐后人，便有资格知道真相。”
她起身，走到古槐前，咬破指尖，将一滴血滴在树干上。
古槐震动，树干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向下的阶梯。
“跟我来。”
两人沿阶梯而下，深入地下百丈，眼前豁然开朗。
那是一座巨大的地宫，穹顶镶嵌着夜明珠，照亮整个空间。地宫中央是一座祭坛，坛上供奉着一枚巴掌大小的白色晶石，晶石散发着纯净的秩序之力。
“这就是林家祖地核心——秩序之心。”林婆婆介绍，“上古时期，秩序守护者一脉共有九大分支，林家是主脉，执掌秩序之心，负责维护诸天万界的秩序平衡。”
她指向四周墙壁，上面刻满壁画。
第一幅：混沌初开，秩序与混沌并存，维持宇宙平衡。
第二幅：混沌魔灵诞生，吞噬混沌本源，意图颠覆秩序。
第三幅：秩序守护者九脉联合，与混沌魔灵大战，将其封印。
第四幅：天道生出私心，偏爱人族，压制万族。
第五幅：万族联合屠天，天道破碎，九印散落。
第六幅：秩序守护者因守护天道碎片，被混沌魔灵余孽追杀，九脉凋零。
第七幅：林家最后一任家主，将秩序之心封印于此，遣散族人，隐姓埋名。
“原来如此……”叶辰看着壁画，终于理清了前因后果。
秩序守护者与混沌魔灵是宿敌，天道破碎后，秩序守护者为保护碎片被魔灵余孽追杀，几乎灭族。
“婆婆，我母亲可知道这些？”叶辰问。
林婆婆摇头：“小姐离开时年幼，只知林家是守护者后裔，不知详情。家主让她隐姓埋名，永世不得回祖地，就是为了保护她。”
她看向叶辰：“但你不同。你已觉醒天道印，卷入这场漩涡，有些事必须知道。”
她走到祭坛前，双手结印，秩序之心光芒大放。
一道虚影从中浮现，是个温婉的白衣女子，面容与林婉云有七分相似，但气质更加圣洁。
“母亲？”叶辰脱口而出。
虚影摇头：“我是林清音，林家末代家主，按辈分……是你外祖母的祖母。”
她看着叶辰，眼中闪过欣慰：“你能来到此处，说明林家血脉未绝，天道印传承已现。”
“前辈，我该如何做？”叶辰恭敬问。
“集齐九印，重组天道。”林清音虚影正色道，“但切记，新生天道必须公正无私，否则屠天之祸将重演。”
她顿了顿：“此外，你必须净化毁灭印中的混沌魔气。毁灭印已被彻底污染，若直接融入，新生天道会被魔灵操控，诸天将堕入永恒混沌。”
叶辰点头：“晚辈明白。但毁灭印在无间地狱，以我现在的实力……”
“所以你需要先找到因果印。”林清音道，“因果印在‘因果佛国’，由上古佛门‘因果佛’执掌。因果之力可追溯源头，净化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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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佛国在何处？”
“西方尽头，跨越‘时光长河’可至。”林清音看向林婆婆，“婆婆会送你过去。但记住，因果佛国的时间流速与此界不同，那里一日，此界一年。你需速去速回。”
叶辰心中一紧。一日一年？那他在因果佛国耽搁久了，回来时恐怕已是沧海桑田。
“古战和命运之子也坠入此时代，我必须先找到他们。”叶辰道。
林清音掐指推算，片刻后道：“古战在东方‘时空废墟’，那里时空混乱，他正在恢复前世修为。命运之子……我看不透，似乎被命运长河遮掩了踪迹。”
她看向叶辰：“你若想寻他们，我可送你一程。但时空废墟危险重重，因果佛国亦非善地，你需做好抉择。”
叶辰沉思片刻：“先寻古战，再赴佛国。”
两人联手，把握更大。
林清音点头，虚影开始消散：“记住，混沌魔灵的真正目的，并非毁灭诸天，而是吞噬天道，取而代之。若让它得逞，诸天将化为混沌囚笼，所有生灵永世不得超脱。”
她最后看了叶辰一眼：“孩子，林家最后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虚影彻底消散，秩序之心光芒黯淡。
林婆婆叹息：“家主残念已散，秩序之心需百年才能再次唤醒。叶辰，你准备何时出发？”
“现在。”叶辰起身，“婆婆，送我往东方。”
第三节时空废墟，战帝复苏
林婆婆启动祖地传送阵，将叶辰送往东方时空废墟。
时空废墟是上古时期一场大战的遗址，交战双方至少是合道期大能，打得时空崩碎，法则混乱，形成了一片永恒的时空乱流区。
叶辰从传送阵中走出，眼前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这里没有天，没有地，只有无数破碎的空间碎片漂浮在虚空中，有的碎片时间加速万倍，有的时间倒流，有的甚至时间停滞。
空间裂缝如蛛网密布，偶尔有虚空风暴刮过，卷走一切。
“这种地方……真的能存活吗？”叶辰心中担忧。
他小心前行，避开明显的时空陷阱。四枚碎片在体内共鸣，帮他稳定周围时空。
前行百里后，前方传来打斗声。
叶辰悄然靠近，只见一片相对稳定的空间碎片上，古战正与三名异族修士激战。
那三名修士皆是人身兽首，显然是妖族。为首的是个狮头大汉，气息在化神中期，另外两个是元婴巅峰。
古战虽只有元婴巅峰修为，但战斗经验丰富，时空法则运用得出神入化，竟与三人战得旗鼓相当。
“古兄！”叶辰高呼，一剑斩向狮头大汉。
狮头大汉猝不及防，被剑气斩中后背，鲜血淋漓。
“又一个人族杂碎！”他怒吼，“杀了他们！”
叶辰加入战局，两人联手，局势立刻逆转。
古战的时空法则干扰，叶辰的天道剑主攻，配合默契。十息之后，两名元婴妖族毙命，狮头大汉重伤逃窜。
“叶辰，你没事吧？”古战问。
“无碍。”叶辰打量他，“你的修为……”
“恢复到了化神初期。”古战道，“时空废墟虽然危险，但时间乱流有助于我恢复前世感悟。再给我一年，应该能恢复到化神巅峰。”
一年？叶辰皱眉，外界一年，但这里时间流速混乱，可能实际上要更久。
他将林家祖地的事告知古战。
“秩序守护者……因果佛国……”古战沉吟，“确实，要净化毁灭印，需因果之力。但因果佛国乃佛门圣地，非有缘者不可入。”
“所以需要你的帮助。”叶辰道，“你前世为战天帝，见多识广，可知如何进入因果佛国？”
古战回忆片刻：“因果佛国有三关：问佛、问心、问因果。我第七世时曾闯过，只过了前两关，第三关‘问因果’失败，被送出佛国。”
他看向叶辰：“不过你有四枚天道印碎片，或许能过。但前提是，我们必须先离开这个时代。”
“如何离开？”
“找到‘时空节点’。”古战道，“时空废墟是上古战场，时空节点众多，有的通向未来，有的通向过去。我们需要找到一个通向正确时代的节点。”
两人在废墟中寻找。
三日后，他们发现了一处异常稳定的空间裂缝，裂缝内隐约可见一条流光溢彩的长河——正是时光长河！
“就是这里！”古战兴奋道，“穿过这条裂缝，就能进入时光长河，逆流返回我们的时代。”
但裂缝前，盘踞着一头时空兽。
那兽形如巨蜥，全身覆盖银色鳞片，眼中闪烁着时空乱流，气息赫然是化神巅峰！
“时空兽，时光长河的守护者之一。”古战脸色凝重，“它不会允许任何人随意穿越时空。”
“只能打了。”叶辰握剑。
两人正要出手，时空兽忽然睁开眼，口吐人言：“战天帝转世，天道印传承者……你们终于来了。”
它声音苍老：“吾奉‘时光之主’之命，在此等候。”
“时光之主？”古战一愣，“那位传说中执掌时光长河的古老存在？”
时空兽点头：“主上有言：混沌魔灵已开始渗透诸天，屠天之战将提前爆发。你们需尽快集齐九印，否则诸天将提前陷入混沌。”
它张开巨口，吐出一枚银色令牌：“此乃‘时光令’，持之可短暂操控时间流速。另外，主上让我转告：命运之子已返回未来，正在命运神殿等你们。”
“命运之子回去了？”叶辰接过令牌，“他怎么回去的？”
“他有命运罗盘碎片，可指引归途。”时空兽道，“你们若无指引，可在时光长河中随波逐流，但可能漂流到其他时代。”
古战苦笑：“看来只能赌一把了。”
时空兽让开通道：“去吧，记住，屠天之战将在百年内爆发，你们时间不多了。”
叶辰与古战对视一眼，纵身跃入裂缝。
时光长河内，时间不再是线性，而是如网般交织。过去、现在、未来同时存在，无数画面在四周流淌。
两人顺流而下，寻找属于他们的时代坐标。
不知漂流了多久，前方出现一道熟悉的气息——正是命运之子的命运印记感应。
“那边！”叶辰催动时光令，短暂加速时间，冲向感应方向。
长河尽头，一道光门显现。
两人冲出光门，重重摔在地上。
抬头看，熟悉的星空大殿——命运神殿核心。
命运之子正盘坐在命运印投影前，感应到两人回归，睁开眼。
“你们回来了。”他脸色苍白，“我在时光长河中漂流了三年，才找到归路。”
三年？叶辰心中一惊。他们在上古时代只待了不到十日，但未来已过去三年？
“时光流速不同。”命运之子解释，“你们去了上古，那里时间比现在慢。我漂流在时光长河，时间混乱。外界确实已过三年。”
三年……叶辰握紧拳头。不知父母如何，不知师父怎样，不知天道盟现状……
“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古战沉声道，“时空兽说屠天之战将提前爆发，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命运之子点头：“我已与殿主商议，命运印可以给你。但你必须先去因果佛国，取因果印，否则无法净化毁灭印。”
他取出一枚金色佛珠：“这是因果佛国的接引信物，持之可进入佛国外围。但能否见到因果佛，就看你的造化了。”
叶辰接过佛珠：“命运印呢？”
“待你从因果佛国归来，自会给你。”命运之子道，“另外，这三年发生了一些事，你需要知道。”
他顿了顿：“第一，混沌魔灵的分身已降临三处：西域幽冥血海、北冥归墟、东海深渊。它所到之处，法则崩坏，生灵涂炭。”
“第二，天道盟内乱，夺印派在昊天死后分裂，一部分投靠魔灵，一部分自立门户。护印派也损失惨重，剑无尘前辈重伤未愈，天机老人被叛徒偷袭，生死不明。”
“第三……”命运之子看向叶辰，“你的父母被魔灵爪牙找到，虽然被剑无尘前辈拼死救下，但……你母亲为保护你父亲，激发了林家血脉，引走了追兵，至今下落不明。”
“什么？！”叶辰如遭雷击，浑身剧震。
母亲……失踪了？
一股滔天杀意从他身上爆发，整个大殿的温度骤降！
“魔灵……爪牙……”叶辰一字一顿，眼中血红，“他们，都该死！”
古战按住他肩膀：“冷静。伯母激发的是秩序守护者血脉，魔灵暂时奈何不了她。当务之急是提升实力，集齐九印，才能救回伯母，镇压魔灵。”
叶辰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杀意，但眼中的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因果佛国，我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