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她不在的这五年,她不知道自己有多想她。
特别是夜深人静时分,当他独自躺在他们曾经同床共枕的床上时,他的心就跟被火在烤一般,灼烧刺痛的很。
就这么熬过了整整五年,周斯野已经数不清是多少个夜晚。
虎口摩挲着姜素手腕,感受着跳动的脉搏。
这一切,都在告诉他,她还活着,她还没有离开自己,她回来了,他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小素,我真的很像你……”
很想很想,想到骨子里。
与周斯野的深情款款不同,姜素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好似局外人,对他的表白浑然不在意。
姜素平静到几乎冷静的语气,淡声开口:“可以松手了吗?”
他这样的人,越是搭理,越是来劲。
周斯野看着她眸色如死水的样子,心脏一抽,很刺痛。
“小素,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冷淡?”
他看着不舒服。
姜素视线落在被他钳住的左手,“看见我无名指上的戒指了吗?”
“周总,我结婚了。”姜素淡淡开口:“我不像你,连礼义廉耻都不顾。”
灯光下,钻戒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醒目,刺眼。
这枚戒指,周斯野早就发现了,但他却选择忽视,他只想但这一切不存在。
然而掩耳盗铃最后盗的只有他自己。
也不知道是灯光太耀眼,还是钻戒还刺眼,周斯野觉得眼睛生疼,心气不顺,绷着下颚,伸手去扒。
察觉他目的的姜素,在他上手之前,蓦地手握成拳,不让他得逞。
周斯野想要硬扒:“家里有很多戒指,那些你要是不喜欢,我还可以给你再买,这个不好看,配不上你。”
姜素死死攥紧,半分不退,“我丈夫送我的东西,比你手里的垃圾珍贵多了。”
周斯野陡然抬眸,如墨的黑眸里暗潮涌动,目光落在她映红的唇瓣。
“周斯野,你与我而言就是垃圾的存在,你的东西也一样……”
尾音还没落下,周斯野突然扣住姜素后脑勺,低头猛地亲上去了。
说是亲,其实是咬。
如猛兽夺食,姜素就像他嘴里的猎物,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放,开我……”
姜素滞愣后,就开始猛烈地反抗,声音是从唇齿间溢出来的。
她的反抗却是换来进一步的啃噬。
很快,就有血腥味在嘴里扩撒,也分不清是姜素的,还是周斯野的。
反抗过后,姜素随后就跟被抽了魂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一动,毫无反应,好像被侵犯的不是她一样。
原本激烈的亲吻,随着姜素剧烈的挣扎停止后,也逐渐从猛到柔再到无。
周斯野放过了她的唇,呼吸粗喘,眸底还有未褪去的欲。
视线落在她殷红的唇上,上面有血,拇指附上去,想要擦拭,姜素却侧头避开他的触碰。
手顿在半空,手指蜷缩。
姜素用手背擦嘴,血随着她的动作从唇上晕到脸颊上。
没愈合的伤口,有鲜血继续冒出。
见状,周斯野喉结滚动,眼底的欲瞬间变为心疼,开口道歉。
“对不起,是我失控了。”
他只是不爱听她说的那些话。
他不是故意想要弄伤她。
姜素清冷的眼眸里除了厌恶,只有厌恶。
眼前的自己,在她这里,好像比垃圾都不如。
周斯野伸手遮住姜素的眼睛,喉咙干涩,“别用这个眼神看着我。”
他看着难受。
“今晚是我失态了。”
“你受的委屈,我不会让你白受,你,我先走了。”
周斯野逃避似的,大步离开。甚至连电梯都不等了,从安全通道下楼。
安全通道的门开了又关,姜素好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不变。
寒冬的天,她背后都有冷汗冒出。
周斯野刚刚那不管不顾的架势,其实姜素是担心的,他有多疯,自己是知道的。
她害怕周斯野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在这里强上。
吐出一口浊气,姜素捋了捋凌乱的外衣,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她才开门进屋。
屋内。
池洐诚就像等候主人回家的小狗,见她进屋,立马扑了过去:“妈咪。”
姜素弯腰接住他的身体。
“他有没有欺负你……他打你了?”
池洐诚看见她红肿还在流血的嘴巴,顿时瞪大了眼,气鼓鼓。
姜素说:“妈咪没有被欺负。”
池洐诚红着眼眶:“可是你的嘴巴都流血了。”
成人之间的事,她也不好跟小家伙细说,只能避重就轻,岔开话题:“是我自己要到嘴巴了,你去玩会,妈咪去做饭。”
说着,就进了厨房。
厨房,洗手台前,姜素双手掬了把冷水洗脸,让自己好好清醒清醒,才开始做饭。
大门传来解锁声,客厅的池洐诚看着带着急色回来的池西屿,哒哒哒的跑过去,立马开始告状:“爸爸,妈妈被人欺负了。”
池西屿站在玄关处,平复着急喘的呼吸。
他的回来,是池洐诚通风报信的。
妈咪不想他这小孩子掺和,那他就爸爸叫回来,让爸爸给妈咪撑腰。
就是爸爸怎么回来的这么慢?
那个老东西都走了!
池西屿没心思顾虑小家伙的情绪,手扣在他脑袋上,手腕一转,将他往前推,“回房玩去。”
丢下这话,侧身进了厨房。
厨房里,姜素已经脱掉身上的大衣,只穿了一件羊毛衫,齐肩的短发也扎了起,露出她修长的脖颈。
听到身后的动静声,姜素以为是池洐诚,手里切菜的动作不停,头也不回道:“诚诚,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吃片吐司,只能吃一片,不能吃多……”
话将落,腰肢就被人从身后圈住。
姜素身体一滞,很快,熟悉的气味就将她包裹住,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抱自己的人是谁。
她并没转过身,声音如常道:“不是在应酬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池西屿并没回话,圈住他腰的手一用力,下一瞬,姜素就被他强势的转了一圈。
下颚被一只干燥的手指捏住,姜素不得已抬起了头。
见到她嘴上的伤,池西屿眸色顿时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