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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想你 (肉)

    那一下没预兆,没客气,像是把一周没说出口的情绪都碾碎塞进这一个吻里。不是温柔,是收帐,是索债。

    她被他撞得往後退一步,手抓着他领口,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吻到发晕。

    他退开的时候,呼吸灼热,眼神带着压了整整六天的欲望和火气:

    「沈恙,」他低声开口,嗓音哑得像沙纸擦过玻璃,「妳这周,是故意不找我?」

    他几乎没有喊过她本名,总喊她店长。这声「沈恙」在她耳里带起了酥麻,散播到了全身的皮肤。嘴唇还红着,脸微微发烫,却还是用着那一贯冷淡,能气死他的口吻说:「……你也没回我讯息。」

    他笑了一声,不是温柔的那种,是一种带着咬牙切齿的笑意,像是被她这句话点了整个炸药库。

    「所以妳是故意的?」他逼近一步,手撑在她头边,俯视着她:「故意在十一点传讯息,问我睡了没?」

    她倔强地别开视线,没答。

    他手指握住了她的下巴,抬起,强迫她看进他的眼里:「我没有睡,沈恙。我等了一整个星期,怎麽可能睡得着?」

    她眼眶忽然红了,像是被这句话敲在心上。不是难过,是那种被想念撞疼的鼻尖一酸。

    「我……」她声音一低,语气有点软,「我不是故意的。」

    「可我是。」他语气忽然一转,眼神一深,低头凑近她耳边:「我现在是故意要妳记得,这星期妳让我有多烦躁。」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她压进门後的墙上,动作强势又熟练,手掌却还是护着她的後脑。这种小细节,其实她都有注意到,说真的,很迷人,可她不能去细想。

    「妳可以说不要,」他在她耳边喘着气,手掌贴着她的腰,慢慢往上滑,「妳说不要,我马上走。」

    她没说话,手却已经搂住了他的後颈,像是终於诚实的面对了自己。

    门被他一脚踢上。

    「门要关好,」他凑近她耳边,低声道,「不然等下邻居听到了,会有点难解释。」

    她怒目而视,却还是嘴硬:「才不会——」

    他低笑,咬了咬她耳垂:「上次说不会叫的人,在我手下湿到地板都是印子。」

    「闭嘴。」

    「不闭,」他咬她脖子,一边手已经不安分地从她腰侧往下滑,「妳明明喜欢。」

    她没推开他。他也没急着动手,反而低头吻她,慢慢的丶深深的,像是在细细拆开她的骨头和防线。吻到她几乎站不稳,他才贴着她唇,喘息落在她嘴角:

    「妳是不是想让我疯掉?」

    她咬住下唇,还是逞强:「……没有。」

    「没有?」他舔了舔唇,轻笑一声,手已经灵巧的解开了她的裤头,从内裤的边缘滑了进去「那现在为什麽湿了?」

    「……是生理反应。」

    他轻轻咬住她锁骨,声音暗哑得像酒:「妳知道我最想听什麽吗?」

    她闭眼不答。

    而他含着她小巧的耳垂,在她耳边,语气轻柔又危险:

    「我想听妳说,妳想让我干妳。」

    她一瞬间全身一紧,睁开的双眼已经起了雾,腿心也止不住的颤抖。语气却还是平静,带着一丝只有他听得出来的动情。

    「这麽想听?」

    「想,」他低声说:「想的不得了。」顺势滑入了一根手指。听见了意料之内的微微抽气声,满意的笑了。指尖缓缓在她体内规律的勾动,感觉到花径涌出的湿热,喷在他颈间那不稳的气息,和紧抓着他头发的指尖。

    喉头滚了滚,克制着自己。

    而她看他一眼,忍住呻吟,手绕上他脖子,声音低得要命,一字一句:

    「我现在…真的...很想让你干我。」

    黎晏行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瞳孔一缩,整个人拖着她往房间走。她的脚步都乱了,像是撑着最後一点自尊,不肯认输。

    房门啪一声的关上。大手轻推,两人跌入了柔软的床垫上。

    他吻她吻得喘不上气,重新送入了一只手指,指节却一动不动,像是故意要逼她开口。

    「宝宝,跟我说说,这里想不想要我?」

    她的腰无法控制的扭动:「别……」

    他低笑,舌尖舔着她锁骨:「别躲。」轻轻咬着她耳垂,嗓音黏得像要把她缠死,「上次妳求我进来的时候,是怎麽说的,还记得吗?」

    她别开脸:「……」

    「记得啊,」他轻声哼笑,像是哄孩子又像是逼供,「说什麽?说拜托了,想要你。」

    「黎晏行!」

    他加了一根手指,每一下都勾着那块软肉。湿黏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大声。他轻轻笑着,亲吻着她泛红的眼角,语气温柔到狠,「说给我听,妳想要什麽?」

    她喘着气,指甲掐进他肩上:「……想要你。」

    他是真的很会。手指在她身体里勾着的同时,手掌也不含糊的摩擦着外面的小核。像他的个性一样,耐心,温柔,又坏心眼。明明裤档已经绷紧,却还是可以衣衫整齐,耐心的的喂她高潮。

    等她一抽一抽的去了,他才抽出了手指,色情的舔了舔,然後慢慢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次日早晨。窗帘没拉,晨光沿着墙边慢慢渗进来。

    黎晏行醒得早,他睁眼时,怀里的人还窝着,一动也不动。她的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脸埋在他胸口,发丝有些乱,贴在他颈窝。他看着她,目光一寸一寸落下,像是昨晚那场翻云覆雨没让他过瘾。

    他低头,轻轻咬了一口她耳垂。

    她动了动,迷迷糊糊地缩起肩膀,嗓音带着鼻音和困意:「……别闹。」

    他没停,舌尖缓慢地在她耳後划过,语气低得像是怕吵醒整座城市:

    「宝宝,醒一下,好不好?」

    她皱起眉头,声音里还带着早晨的沙哑:「……你到底有没有睡……」

    「有啊,」他笑了一下,把她翻过身压住,「还做了个梦,梦到妳又湿了,搂着我说想再来一次。」

    她微微睁开眼,刚想骂他「变态」,却被他抓住手腕按进枕头里。

    「先别骂,」他低头在她胸前轻咬一口,「骂我会让我更想干妳。」

    「……」她咬着唇,脸已经红了,却还不肯认输,「都几岁了,一大早……」

    「我三十二,」他凑近她耳边,气息烫人,「晨勃很正常,宝宝能宠我一下吗?」

    她瞪他,想翻身,但身体被他按得死死的。他也已经俯身,轻轻地咬着她胸前的那点嫣红。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遇上他,就会迷迷糊糊的开机,任由着他摆布,手还自动地抓住他的头发,把他压得更近。

    指尖轻轻往下探,当碰到一手湿润时,勾起了一抹坏笑「这不是已经准备好了?」他声音一压,腰一挺。

    她一惊,手抓住他肩膀:「等——」

    「嗯?」他笑得无辜,像是被她抱住了心甘情愿停下,「不行?」

    「我丶我刚醒……」她声音抖着,「你…你别突然就……」

    「那宝宝告诉我,妳想要我怎麽做,嗯?」

    她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慢一点。」

    他眸色一暗,伸手把她翻了个面,然後低头一寸寸的亲吻她的脊椎:

    「真会撒娇。」

    「趴好了。不会让妳疼的。」

    当他慢慢的进入之後,手紧紧的掐着她的腰,发出了一声抽气声「宝宝,别夹这麽紧。」

    「唔...我没——」

    她还在挣扎着适应那股热意闯入时的涨满感,他已经动了。

    他吻住她颈侧,一边缓慢地丶恶意地磨着,像是在惩罚她昨晚的逃跑。她喘得快没声音了,想开口说点什麽,就听到他笑了一声。

    「昨天妳气我,我没计较,」他声音低哑,语气却温柔得像是爱人在耳边讲情话,「今天妳要补偿我。」

    她整个人一抖,脸迅速烧起来,还没骂他,他已经扶着她腰,动作又深又慢。

    「……你真的很小心眼……」

    「小心眼?」他舔着她耳朵,嗓音低到骨子里去,「妳夹得这麽紧,还说我小心眼?」

    「你……」她咬住枕头,连话都说不完整,「……闭嘴……」

    「不闭,」他又吻她肩膀一下,「妳明明喜欢听。」

    她气得回头瞪他,结果被他笑着亲了一口,接着忽然一个重压,她整个人又被顶得颤了一下。

    「宝宝,」他埋在她肩颈,声音压得低又烫,「说妳有想我。」

    不合规矩,他知道。

    可他偏要她开口。反正床下她什麽都不给,那就让他在床上讨。

    她手指死死抓着床单,忍了半天,终於在一阵又一阵的快感中低声开口:「我…有丶有想你...」

    他动作一顿,像是这几个字比高潮还让他呼吸一紧,接着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腰,开始疯狂操干。

    「再说一次。」

    她整个人埋进枕头里,耳朵红到脖子:「…啊…想你...呜...这星期....很想你....」

    他低笑了一声,贴着她的背,动作一下一下慢而深地磨下去,把她磨得快融掉:

    「真会说话。」

    他低头在她後颈烙下一吻,轻轻咬了咬,语气比吻还温柔:「我也是。」

    ————

    她那句话,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

    「现在…真的很想让你干我。」

    语气低到不成声,眼神还是倔强的,像是不肯服输的困兽——却自己走进了他的掌心。

    他当下差点失控。

    表面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只是低头笑,继续慢条斯理地吻她丶抚她,但他心里那根最脆弱又最病态的弦,已经被她这句话轻轻挑断。

    她说我现在想要你进来。

    这不是单纯的性邀请。这是沈恙的认可,是她的投降,是她那张一向嘴硬的嘴丶在他的怀里终於服软。

    他从来不需要她撒娇丶不需要她温言软语。

    他要的,是她藏不住的渴望丶是她在他身下无法控制的颤抖,是她明明倔得要死,却还是会咬着牙小声求他。

    这才是他病态里的瘾头。

    然後她又说了第二句,让他整个人炸裂得更深层:

    「……有想你。」

    三成病娇指数——瞬间飙到边缘。他停下动作,盯着她看,心里有点可怕的寂静。

    她说想他。他明知道,床下她可能会装没事,转身就装作一脸淡然丶连讯息都回得冷静得要命。

    可他不在乎。

    只要她在床上说了这些,哪怕只给他几秒钟的真心,他就能撑着这点甜活下去。

    ————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怎麽会说出那种话?

    她多冷静,多会撇清关系,多能在被他干到失神之後,拍拍屁股转身就走。

    结果昨晚居然被他哄得一脸恋爱脑,一边高潮一边说「黎晏行,我想你」?

    这要是传出去,她真的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但他真的太会了。

    他一边磨得她腿软,一边咬她脖子说「这周梦里都是妳」;一边吻她耳後,一边低声说「我也很想妳」。

    她理智的知道这些是床上话,不能当真。

    不能当真。

    不能。

    ……但她还是沦陷了,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吻他的时候,理智也全部都变成了背景里的杂音。

    清晨,她醒来的时候,他还在她旁边,手自然地搭着她腰,睡得安稳,脸上那点少年感的温柔——是那种会让妳以为他真的只爱妳一个人的骗局。

    她侧过身盯着他看,盯了五分钟,然後强迫自己翻身坐起来,披上衣服。

    该死,整个房间还有昨晚他撑在她身上时的气味。

    她洗完澡出来,他也醒了,还一边穿衬衫一边嘴角带笑,像什麽事都没发生过。

    平常这时候,他会马上切换成「有礼炮友」模式,说什麽「谢谢招待」「我先走了」之类的废话。但今天不一样。他没说。还坐在她餐桌旁,翻她冰箱。像要留下来吃早餐。

    沈恙看了他一眼,有点心虚丶有点尴尬。最後乾巴巴地开口:「……要喝咖啡吗?」

    他闻言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脸上,笑意不深不浅,语气懒洋洋的:「好啊,店长。」

    那声「店长」一出口,她像从头到脚被谁泼了杯冰水,瞬间凉透了。安静地看着他,心里却是一声冷笑:妳看吧,沈恙,床上说的话,床下一点都不能信。

    他喊她宝宝的声音还在耳边,像火一样烧过她整晚的骨头。但现在呢?他又笑着退回那个无懈可击的黎总监。笑得得体,说话有分寸,语气还是温柔的,彷佛昨晚的低喘呻吟只是春梦一场。

    她不是没觉得难受,但难受一秒就够了。她什麽场面没见过?这种情场拉扯,不撩回去,那就真输了。扎起头发,转身去煮咖啡,腰线在睡衣下若隐若现。

    而他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淡淡的,视线却不自觉地盯了久了一点。

    咖啡煮好,她走过来,把杯子递给他。手指不经意地擦过他手背,动作自然到几乎挑不出毛病,只有他才知道,那触感有多灼热。

    「很顺吧?」她语气淡淡,像是在做商品调查。

    他抬眼看她,神色有那麽一瞬的变化,但很快又笑了笑:「顺,非常顺。」

    她低头喝了口自己的那杯咖啡,没再说话。等喝完,她起身回房换衣服。

    出来时已经穿好外套,画了个简单的淡妆,一如往常的俐落。走到门边,背对他开口:「我得去开店了,你记得锁门。」

    语气轻描淡写,像是在说今晚会不会下雨。

    他还坐在原地,抬眼看她。

    她拉开门,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想续杯的话,厨房里还有。」

    说完,她提包离开。

    潇洒得像个刚打赢一场仗的玩家。

    ————

    门一关,空气里还残留她的香味。

    黎雁行望着缓缓阖上的门,低声笑了一下,舌尖抵了抵後槽牙。

    他认了,这场游戏他玩不赢她。

    但他可以陪她玩下去,玩到她再也不想跟别人玩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