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除了给母亲治病花掉一大半外,维持一家三口的生活开支后,也没有多少富余。
凡是遇到用钱解决的事,谢怀风都解决不了。
“怀风,怎么不说话?”那李垣将衣领扯的更开了。
谢怀风几乎忍不住鄙夷的神色了,死断袖,要不是因为你是我主子,看在钱的份上,我真的也很想抽你一顿。
虽然心里是那么想的,但是从嘴里说出来的却是,“殿下您风流倜傥,器宇不凡,像您这样的人,属下有爱慕之情也是人之常情。”
呕,要吐了……
谢怀风觉得自己再这样睁眼说瞎话本来能三世轮回的也要被流放到拔舌地狱了……
但是李垣听闻谢怀风的马屁十分满意,用手指刮了一下谢怀风的鼻子,笑道:“不行啊小怀风,我心里有人了。自从我见了这斐献玉之后,就再也忘不掉了!你说这也真是邪门了,他们苗疆人都擅长用蛊,你说是不是给我下蛊了啊,不然我怎么能一直念念不忘的?”
李垣一向风流成性,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三日,就会爱上别的花。
但是唯独这个苗疆少主斐献玉整整让李垣念叨了一个月多了,到了现在还在念念不忘的。
话语里外不是对被打的愤慨而是无限的回味。
李垣说到伤心处,在榻上来回扭动,捂住脸十分悲痛的模样,“哎!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我虽贵为皇子,竟然也有这么一天!”
谢怀风作为忠实的狗腿子,只能一直附和李垣,但是心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他的喜欢来的快,去的也快,说不定再过三天他就把这个什么狗屁苗疆少主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然而谢怀风没等来李垣对斐献玉爱慕的消息,反而等来了妹妹从乡下传给他的信。
信中母亲病重,家中能借的都借了,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给谢怀风捎来信件。最近催债的又来了,明明借了几十两银子,却要被讨要二百两。
简而言之,母危,需钱。
谢怀风看到妹妹的信几乎是崩溃了,他以为自己这么勤快的努力赚钱了,可以养活一家人了,结果家中缺钱下,妹妹不跟自己要,反而出去跟别人借。
他又怒又忧,最终叹了一口气。
自己自小与妹妹分离,又在九皇子李垣手下当贴身侍卫的,几乎一年都回不去一次,两人之间并不熟络,母亲生病她不好意思跟自己开口,也不想给哥哥压力……
说到底都是自己这个做哥哥的没用。
他拿着信纸,坐在窗子边,只觉月色如水,不过是深潭寒水,淹的他喘不过气来。
那不是二两,也不是二十两,是足足二百两!他根本就没见过那么多钱,如今竟然还要他拿出那么多银子来,打死他也拿不出啊!
自己拿不出,别人也许拿得出,可是谢怀风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也去不了当铺,他认识的有钱人只有李垣一人……
要不自己开口跟李垣借呢?
反应过来的谢怀风觉得这个想法更是好笑,自己是什么人,还跟堂堂皇子借钱?乡下的土包子,府里的下人,小贱命一条,李垣哪里肯借给自己这么些银子,比起借,偷的希望倒是更大……
李垣贵为皇子,东西自然也都是价值不菲的物件,估计能值不少钱。
但是万一自己被发现了怎么办?岂不是要被打一顿,赶出府去或者李垣报官把自己给抓进衙门里去……无论哪个下场都惨不忍睹……
但是谢怀风转念一想,要是被发现了最起码东西到手了,到时候要杀要剐再悉听尊便好了。要是殿下没发现,自己肯定再干活赚钱还给主子他,不会白白拿了人家的东西。
想了一晚上这件事的谢怀风,早上没精打采的吃着早饭。
那是一碗喷香的红油抄手,个个皮薄馅大,是李垣昨日里吩咐的,给大家吃点好东西。
红油上面飘着绿油油的葱花和芝麻,还浮着一些小虾米皮,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但是谢怀风还因为银子的事发愁,双眼无神地吃着抄手。
他跟周围此起彼伏对抄手的赞美格格不入,因为他压根就没尝出这是什么味,满脑子都是二百两银子。
他精神恍惚了几日,就连李垣这个呆货也看出来谢怀风的不对劲。
李垣洗过脸后,伸手去接谢怀风递过来的软巾,却发现这软巾的花色跟绣的纹样是自己擦脚的那块。
还好自己眼睛尖,看见了,不然等真擦到了脸上,多膈应啊。
“怀风,你在那想什么呢?这块是擦脚的,你敢给我擦脸?去!拿那块擦脸的来。”
“是。”W?a?n?g?址?f?a?布?y?e?ǐ????????ē?n?Ⅱ????2?5????????
谢怀风这才颠颠的跑去拿了擦脸的软巾过来。
洗过脸后的李垣要谢怀风给他梳头,因为会梳头丫头们有点身份,爱留长指甲,总是会刮到李垣的头发,梳头的事就落在了谢怀风手里。
而这谢怀风又是个极品贴身走狗,学了梳头的功夫,就在李垣身边伺候,跟贴身丫头没什么两样,顶多就是会一些功夫。
所以李垣出门几乎都不带谢怀风,留他在府里伺候,哪怕他的功夫在这些侍卫里面都是数一数二的。
第4章戒尺的惩戒
恰逢今日李垣着急出门办事,刚走一会儿,就有一只手从门缝里伸进来,然后从那小小窄窄的门缝里硬是给挤出来一个大活人。
定睛一看,这不是谢怀风是谁?
他明明知道这个时候丫头们都不在,李垣又出去办事,现在屋里头也没有人,但还是做贼心虚,脚步放的特别轻,踮着脚尖走路,跟被吓着了一样。
蹑手蹑脚地猫着身子,在李垣平时放银票文书的木头箱子里翻翻找找。
哎,奇了怪了,平日里确实都见他把值钱的玩意儿往里面放的啊。
谢怀风几乎要把整个头伸进去了看了,但就是没有东西。
我记得他就是把贵重东西放在这里的……
眼看着拿不了银票,谢怀风打起偷李垣金银细软的主意。
在李垣的首饰匣子里,放着一堆价值连城的东西,他们有钱人家的贵公子虽然不如小姐的首饰多,但是件件齐全,而且价值不菲。
谢怀风心里纠结死了,这李垣虽然说不上是什么正经人,整日眠花宿柳,倒在温柔乡里呼呼大睡的酒色之徒,朝堂里有名的扶不上墙的一滩“烂泥”,几乎没人站他九皇子李垣这个桩。
但是他也没有欺男霸女,草芥人命,反而对待下人特别宽容,而且给的月钱也特别高,时不时还喜欢打赏下人,就是老爱占点便宜,摸摸这个的小脸蛋,掐掐那个的小腰,而且更可怕的是他男女不忌。
特别是对贴身伺候的谢怀风,更加过分,用手去摸他,还爱拍他。说他是什么“巴掌大的腰”“翘的屁股”,还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