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垣才开始训话,“我是你主子,家里出了什么事第一时间应该来找我而不是去偷鸡摸狗,你知道吗?”
结果定睛一看,谢怀风像是八百年没吃过肉一样,把嘴唇咬的鲜血直流,尤其是他为了忍住疼痛不出声而狠狠咬住的下唇更为凄惨。
气的李垣一手捏过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去抽他腰间的腰带,像是勒牲口的嚼子一样勒住了谢怀风。
这时候谢怀风是真的难过的哭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要钱一般往下砸。
他也不想偷,但是那可是二百两他真的没办法。虽然他在李垣这里得到了不少钱,但是只有极少的份额用在自己身上,剩下的全寄给了母亲跟妹妹。
可能是平日里过的舒坦日子多了,真被当成牲口对待的时候,谢怀风自尊心上过不去了。
李垣原本见谢怀风哭成这样,心里一软,准备放过他的,但是见他这样一张脸哭的梨花带雨,惨兮兮的,顿时起了恶劣心思。
捏着谢怀风左手的指尖,就狠狠落板子。
板子兜着风砸下来,着肉的声音那叫一个清脆,但是喊也喊不出,躲也躲不过,硬是揍到掌心红肿,李垣才放过他。
第5章你当我存的是什么心思?
谢怀风哭得满脸泪,每次眼泪已经在脸上风干,留下泪痕时,都会有新的眼泪再继续滚落下来。
他捧着红肿的双手也不敢动,想轻轻地吹一吹缓解疼痛,但是嘴被扣带勒住,连轻轻吹口气这种小事都做不到。
李垣只见谢怀风一双被眼泪浸透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
这时候李垣才发觉自己手中还握着腰带。
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拽了两下,像是警告一般。
“可知错了?”
谢怀风一个劲地点头,苦头他已经吃够了,只希望李垣高抬贵手,不要把他赶出府去,不然他可再找不到这么一份挣大钱的活干。
李垣把手一松,谢怀风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两道被勒出来的红色印子。
不像是他为了惩罚勒的,倒是像他“赏”的。
嘴上得到放松的谢怀风,立马轻轻捧着那双红肿的手轻轻吹气,脸上还挂着没有干的泪。
李垣看着他这副狼狈样,觉得有些好笑,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好像刚才冷着脸甩板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等谢怀风再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一张明晃晃的银票贴在自己眼前。
他愣了愣,还以为是李垣大发善心了。刚想接过来,然后给他“哐哐”磕头。
结果还没等他碰到银票的边边,李垣两根手指头夹着银票就收回来了。
“这么着急做什么,等我说完你再考虑拿不拿。”
谢怀风想着只要不让自己滚出去,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愿意干的。
谁知道李垣开口就是,“你以后不必待在府里了。”
听到这句话的谢怀风直接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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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让自己滚出去吗……
刚刚止住的眼泪立马又流了出来,他跪在地上,膝盖着地,膝行着爬了过来。用红肿的手掌扯着李垣的衣摆,声泪俱下。
“主子!不要赶我走啊呜呜呜……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偷你的东西,我是没办法了才这样的!我上有老下有小,离开了你我养不活这一家人啊!!求求你了主子,绕了我这一次,我保证再也不敢了!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说着就开始扇自己巴掌,一边扇一边骂道,“我不是人!”
“我白眼狼!”
“我不知好歹!不懂感恩!”
这下子手也疼,脸也疼的。
谢怀风急得没办法了,他怎么就糊涂了这一世呢!要是真被赶出去,赚的钱自然就少了,不是人人出手都像李垣这么阔绰,谢怀风到时候拿着那点微薄的钱别说给自己母亲治病了,一家人的温饱都是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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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让李垣消消气,别把自己赶走。
“停下!”
李垣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扇自己巴掌,一把拦住了他的一只手。
呵斥道,“鲁莽!都不听本殿下把话说完!你难道还想再挨一顿戒尺?!”
接着缓了缓语气,说道:“我不是要赶你走,而是把你派去伺候别人,在别人的府里干事。但是我依然会给你工钱,你只需要在没人看到的时候给我传消息过来就行。你要是答应了,这二百两解你燃眉之急的银票就当我付的定金,你不需要还。而且,你今天的事我就当作没看到过,更何况我已经罚了你了,就不再追究这件事了。等到时机到了,你依然能回我的身边来做差。”
“怎么样,怀风,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好好想想。等充分考虑过了再决定要不要拿我手里的这张银票。”
结果李垣的话刚说完,谢怀风就伸手拿走了他手上的那张银票。
“主子,不用考虑,我做,我做。”
李垣提醒道,“我还没说去让你伺候谁呢,万一那个人十分性情不定,要求刁钻怎么办?他不像我这样好心肠。”
谢怀风听了心道,再怎么可怕也没有穷可怕,他穷可是怕了。
“我要你去斐献玉身边,把他所有消息都偷偷汇报给我。”
谢怀风愣愣道,“斐献玉?主子……要他的什么消息?”
“他的吃食喜好,生活习惯和日常行程安排。我美美地安排上和他的邂逅,他这样的岂不是也要被我收入囊中?”
谢怀风一听,瞬间对他下头了,自己还以为是什么极其危险的事呢……
虽然也是眼线,但是是帮他追美人的眼线……
一时之间,无语凝噎住了。
但是接着谢怀风边想到了一件事,“可是主子……我并不认识翡献玉啊,他凭什么会把我收在身边?您要是想知道的话买通他的近侍不就好了?”
要知道南疆最讨厌外族人了,谢怀风怎么想,都想不到翡献玉为什么要把自己收在身边。
李垣大手一挥,“我要是能买通他身边人还用得着你来当细作?怎么到斐献玉身边这点小事不用你管,我来安排。你老老实实在家里等着就好了。”
谢怀风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拿着银票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当日就把那二百两的银票拿到驿站寄走了。
谢怀风前脚刚走,就从李垣里屋里边走出来一个女人,梳的挽月飞天鬓,身如抽条柳枝,将长长的指甲贴着桌面,轻轻地敲着。
“哥哥你这人真是‘歹毒心肠’,就这么哄骗小孩就算了,还要打人家一顿,啧啧,那哭的叫一个可怜,我在屋子外头听的都心颤。”
李垣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你这般铁石心肠竟还会心颤?”
女人被拆穿也不恼,反而拾起断掉的玉镯,“我啊,最见不得帅男人哭,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