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玉能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了。
“你不喜欢我今天的头发?”
斐献玉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将簪子一拔就扔了出去,上面挽着的发带也落在地上。
“那你帮我梳个你喜欢的。”
斐献玉的脸色已经明显不好看了。他今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结果谢怀风说喜欢他撒发的样子。
守心刚喂完,一脚还没迈出来,就看见刚才还束着头发的斐献玉此刻已经披着头发在跟谢怀风说什么。
但见斐献玉脸色不怎么好看,守心立马又退回屋里,装模作样地假装还没喂完。
谢怀风站在院子里有点无助,“那等我喂完回去好不好?”
“不行,就现在,就在这里。”
斐献玉脸上看不见一点笑意。
谢怀风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多嘴。
守心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想着差不多了,再出去的时候看到了更加匪夷所思的一幕,谢怀风在院子里给斐献玉梳头……
“都梳上去。”
“散着好看。”
“梳上去!”斐献玉用手肘往后捣了谢怀风一下。
“好……”
挨了一次肘击的谢怀风站在斐献玉身后,一言不发地给人重新把头发梳了上去。
因为没有梳子,有些地方处理得很毛躁,但好在斐献玉眼睛长在前面,看不到后面,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
以后再也不多嘴了,谢怀风心想。
梳完头的斐献玉立马转过头来问,“这个好看吗?合不合你心意?”
谢怀风立马点点头。
“怀风,你要求真多。”斐献玉倒打一耙,“这个不行,那个不可以的。”接着眼睛往门口一瞟,“守心,进去。”
眼见这偷看被发现,守心立马钻了回去,还关上了门。心里已经默认谢怀风是她的新阿伴了。
见守心关上门后,斐献玉才伸出手指在谢怀风唇上的伤口处轻轻一摁,然后立马收回手,这里还疼吗?
谢怀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回答疼还是不疼,如果说疼,斐献玉会说别的,不如他不老实乱跑什么的,如果说不疼,说不准斐献玉还会再来一口。
权衡利弊之下,谢怀风点了点头,“疼。”
斐献玉还以为他会说不疼的,已经准备好再咬一口了,却听见谢怀风说了句疼,只好把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了。
“下次再乱跑还有更疼的。”
谢怀风觉得自己的预判能力还是不够。这种“不次再乱跑还有更疼的”的话,斐献玉都能面无表情地说出来,他也是没招了。
他现在有点后悔不该让李垣别寄信了。若是还能通信,他至少能把斐献玉看上他这种荒谬事李垣,让他给出出主意。李垣那人虽然有时也不着调,但鬼点子多,总能分析出个一二三来。哪像现在,他独自一人面对阴晴不定的斐献玉,简直是盲人摸象,进退失据。
“怎么不说话?”斐献玉见他沉默,手指又不安分地勾了勾他腰间玉佩的穗子,“你戴我的玉佩比我自己戴要好看。”
“没有,”谢怀风赶紧否认,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试图拉开一点距离,“我觉得少主你戴更好看。”说着就想解下来还给斐献玉。
万一这玩意是定情信物呢?
谢怀风完全觉得斐献玉能干出这种事来,默默把东西送过来,过后才说这其实是定情信物。
斐献玉闻言,那双漂亮的凤眼微微眯起,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更凑近了些,几乎鼻尖相触,温热的呼吸拂在谢怀风脸上,“我说你戴着好看,你就乖乖给我戴着,把别人送的东西还回去是很失礼的行为,你们不是最讲究礼仪吗。”
接着斐献玉像是看透他的想法一样,“这又不是定情信物,这么着急还给我做什么?”
“我知道,知道不是……”
谢怀风干巴巴解释,结果越说越像是他自己想多了一样。
斐献玉看着他这副窘迫的样子,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像是很满意他的反应。他收回手,负在身后,退开一步。
大发慈悲道:“行了,不逗你了。”他摆摆手,语气轻松,“我其实是来给你送药的。”
斐献玉掏出一瓶药递给了谢怀风,眼神意有所指地扫过他微微红肿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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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风独自站在原地,许久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的衣衫都被冷汗浸湿了,心里更是乱成一团麻。
对付断袖这种事太难为他了。
走回屋里,一开门又不小心把贴在门口偷听的守心扇倒在地,他更头疼了。
守心却一把推开上来搀扶自己的谢怀风,“我没事,我没事,不用扶我。”
“这喂也喂了,我们就走吧。”
说完也不等谢怀风,火急火燎地赶回家把今天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荧惑。
在听到自家少主是断袖后,荧惑突然把头抬起来了,似乎有些不满。但是在听到可以让谢怀风把原来爱扔东西打人的阿伴替换下来时,又把头低下去了。
“我要新阿伴。”
因为姐妹俩小时候给阿伴端过饭,无一例外都被打出了房门。
谢怀风看着急忙跑回家的守心也没说什么,继续回家连夜制定逃离苗寨计划。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念叨过的原因,守心一大早拎着戴金环的鸽子就把自己的房门敲响了,非说他的鸽子又跑回来了。
“还好我眼疾手快,不然你的鸽子就要进金豆的肚子里了。”
整个炫耀的语气,似乎在等着谢怀风夸她。
谢怀风哆哆嗦嗦地接过鸽子,小心翼翼地将信抽出来藏在指缝里。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跟守心说:“我要换个衣服,你先出去会。”
“哦。”
守心也没多想,把门一关就出去了。
谢怀风两腿一软,刚刚差点给守心跪下。
哆嗦着打开信,发现这王八蛋李垣正反面都写了噬心蚕蛊这四个字,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撞墙好还是跳河好。
不是说了别来信吗?!还嫌自己在苗疆死的不够快?以前被发现还好,斐献玉可能只觉得抓了个细作,现在被抓到就大不相同了,斐献玉会觉得自己欺骗了他的感情,又是个细作,自己只会死得更惨。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的守心叫了一声少主,吓得谢怀风立马把鸽子塞进之前的笼子里,然后一下子将衣服扯开,露出衣服正在换衣服却被打断的茫然假象。
第32章我来帮你脱
谢怀风衣衫半褪,松散挂在臂弯,里衣襟口大开,露出一片紧实的肌肤。上面缀着斐献玉熟悉的银环——那是他特意差人给谢怀风他打的一对,此刻随着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谢怀风猜到斐献玉会直接进来,但是没料到他进来后既不说话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