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无一不在彰显着属于男人的、极具侵略性的美丽。
看似是简单点束发,却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与他昨日在山上那近乎掠夺的行为形成了某种直接的呼应,狠狠地砸在谢怀风的心上,让他瞬间脸色煞白,连呼吸都窒住了。
因为斐献玉曾经告诉过他。
“苗人只在有想要成婚的心上人时才会束发。”
昨天他刚强行亲了谢怀风,今天一大早就束起了头发,衣服也是新换过的,像是只招摇的花孔雀一样。
谢怀风再笨都能看出斐献玉的意图来了。
这个死断袖想跟自己成亲!
第31章再跑还有更疼的
斐献玉往前走几步,谢怀风就不自觉地往后退几步,斐献玉想装看不出来的都难。
“别再往后退了,守心还等着你呢。”
谢怀风这才逃也似的从屋里跑了出来,守心也在后面慌慌张张地追。
斐献玉看着他俩紧张急促的身影笑了出来。
路上守心还是没忍住开口了,“谢怀风。”
“嗯?”
“少主喜欢的人真是你吗?”
“……”
就知道没好事……
谢怀风心道,他承认跟不承认都不太好,索性直接保持沉默了。
“是不是你啊?”
守心还是好奇,“你不会要当我们的新阿伴吧?”
“不可能!”
谢怀风立马一口回绝,自己到时候跑了,才不在这里当什么狗屁阿伴。
“不过你要是新阿伴也挺好的。”
守心字里话外都是可惜的意思。
谢怀风还是忍不住了,反驳道:“好什么?好在哪里?我是男的啊!”
守心也跟着来劲了,“现在的阿伴就是男人。”
“但是你家少主也是男人!”
谢怀风都快绝望了,这能一样吗,斐献玉他娘是女的,阿伴是男的不是很正常吗,但是斐献玉是男人,他的阿伴是男的那就不正常了,多好理解的事啊,守心却搞不明白。
守心想了想,依旧说道:“可是大祭司不论男女。”
谢怀风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你要是没睡醒就再去睡一会,这里我喂就行。”别在跟前来气我。
难怪斐献玉嫌她笨,确实没有荧惑聪明,还爱问东问西,要不是他也有个妹妹,估计已经气得躺地上了。
“那可不行,少主让我跟你一块,我怎么能自己先走。”
守心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谢怀风被守心的话噎得无言以对,只能闷头加快脚步,朝着前面走去。守心倒也尽职尽责,一路小跑紧跟在他身后,嘴里还在嘀嘀咕咕说着“新阿伴”的可能性,谢怀风只当是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熟悉草药味的凉气扑面而来,谢怀风和守心迈步走入,金豆就在院子里甩尾巴,俩人走到哪里,它就跟在哪里。
虽然一开始谢怀风十分忌惮黄豆庞大的体型,但是相处下来后,发现它比青豆温顺很多,也更加的通情达理。
青豆是那种无论你喜不喜欢它都要凑过来的赖皮蛇,金豆是见你不跟它亲近的话自己粘一会就走开了。
“我去切草。”
谢怀风每次都选这个活,跟花草相处总好过跟蛇虫相处好。
这活他过得很利索,拿刀给这些草药切的碎碎的,拌一拌就能喂了。
他做完了后端着东西想着看看守心干得怎么样,结果却看到守心一口咬掉虫子头吐掉后,把虫子放进嘴里的场景。
吃完了皱着眉头说,“这个少活几天嫩着才好吃。”
谢怀风直接愣在了原地。
守心抬头一看是谢怀风,立马也递给他一个,“还行,挺好吃的。就是有点老了,得多嚼几下。”
“不,不用了。”
谢怀风转身就走,这地方跟中原的饮食习惯还是有点不太一样,他实在吃不惯。
架子上的这些蛊闻见味已经蠢蠢欲动了。谢怀风先给几个温顺的喂了草药,然后眼神不自觉地往装着噬心蚕蛊的盒子那边瞟。
那只白白胖胖的金蚕就是李垣要的东西……
现在下手会被发现吗?
还是等守心走了他再来偷?
就在他内心纠结的时候,眼前的架子缝隙里不知何时冒出一双眼睛来,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
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我!”
谢怀风吓了一跳,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撞上后面的架子。
守心听到声响,拿着刀就急急忙忙出来了,“怎么了?少主?!”
谢怀风浑身一僵,血液都仿佛瞬间凝固了,只见斐献玉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地来了,正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斐献玉仿佛没看到他脸上的惊骇,慢悠悠地走上前,目光掠过谢怀风煞白的脸,语气轻松:“来看看你喂得怎么样了。守心那丫头毛毛躁躁的,我不太放心。”他顿了顿,像是才想起什么,从身后拎出一截光滑的树枝,在谢怀风眼前晃了晃,“哦,顺便把这个给黄豆带过来,昨天我们一起在山上捡的,还记得吗?看着挺结实,给它玩正好。”
“黄豆?”谢怀风一时没反应过来。
斐献玉已转身朝密室外走去,示意他跟上。谢怀风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玉盒,只得暂时按下窃蛊的念头,跟着斐献玉走出去。
黄豆迅速凑了过来,亲昵地蹭了蹭斐献玉的脚踝。
接下来的一幕,让谢怀风看得目瞪口呆。
斐献玉笑着将手中的小木棍朝远处一扔:“黄豆,去!”
那条小蛇竟真的如同训练有素的猎犬一般,“嗖”地一下窜了出去,精准地追上滚动的树枝,用尾巴卷住,然后又飞快地爬了回来,仰起头,将木棍递到斐献玉手边,细长的信子嘶嘶吐着,仿佛在等待夸奖。
斐献玉接过木棍,摸了摸黄豆的脑袋,又扔了出去。一蛇一人,就这么玩起了扔树枝、捡树枝的游戏,乐此不疲。
谢怀风站在一旁,看着这匪夷所思又莫名和谐的画面,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南疆之地,果真古怪,拿蛇当狗养……
斐献玉一边逗着蛇,一边侧过头,眼风扫过神情复杂的谢怀风,笑意更深了些,轻声说:“怀风,你不想试试看吗?”接着把树枝递给了谢怀风。
金豆见状又立马凑过来,蹭了蹭谢怀风的脚踝。
粗糙又冰凉的鳞片摩擦过腕骨,谢怀风还是不能适应,没有伸手接过,“少主,还是不了吧。”
斐献玉没说什么,只是将手伸回去,直接把树枝扔给了金豆,让它自己玩。
“而且,我觉得少主你……散发更好看。”
谢怀风觉得自己说话已经很委婉了,虽然转折有些许生硬,就是不知道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