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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

    麻痒难当,她不去洗手,却莫名其妙地松了手,任凭被子被掀开。

    从两更折腾到三更末,纱衣都扯破,水房里水泼了满地,又被薅了整晚的羊毛。

    头一次坐上面,滋味回味无穷。

    就是有点废腰。

    *

    【四月十一夜,屋里敦伦一回,水房一回。

    坐上面废腰】

    隔天睡到天光大亮才醒,她慢腾腾地坐起身,从床板下摸出小册子,捂着腰写下两行后,咬着笔杆想半日,自己也觉得昨夜莫名其妙,又添了两句。

    【夜里少和凌相对话,多说易受蛊惑】

    【男色误人】

    第45章

    这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才醒。

    新婚才几日,多少回了?毛再多的羊儿也薅秃了。

    章晗玉翻看一遍小册子,自己都看不下去,冲屋外喊惜罗。

    “把人从厨房领来,我找她有话说。”

    屋外守着的是换班的凌长泰。

    相比于细致谨慎的凌万安,凌长泰性子直,态度更强硬些。

    “与卑职等说也是一样的。卑职传话给厨房的阮娘子。”

    章晗玉好言好语地解释:“女子间的私房话,不好由你转达。你把人领来我当面说。”

    凌长泰不肯让步。

    来回几遍车轱辘话,章晗玉耐心耗尽,按着发酸的腰,笑了声:“好,你非要听,我就说给你听。”

    “你家阿郎夜夜春宵,纵情达旦,我吃不住了。嫁进凌家前可万万没想到凌相关起门来是这样的人。告诉惜罗,替我熬些滋养补阴的汤剂来。我急用。”

    砰地关上窗户,回去补觉。

    自家品行高洁、修身守礼的阿郎,夜夜春宵,纵情达旦……

    凌长泰被震得神志恍惚,脚步发飘地出门。

    正好凌万安进来,拦住他说:“当值呢!去哪?”

    凌长泰二话不说,把凌万安压地上,连比了三回掰手腕,不赢不撒手。

    “我赢了。我又赢了。我第三回赢了。换你接连三天在婚院里伺候。”

    凌万安:“……什么毛病?!”

    *

    凌万安本来有事才来婚院。

    揉着发疼的手腕去书房寻阿郎回禀。

    大理寺叶少卿登门拜访。

    凌万安:“不知大理寺出了什么急事,叶少卿瞧着上火得很。”

    叶宣筳坐在书房里,面前放两杯竹叶苦茶。

    他嚼着满嘴竹叶子冷笑:“京城确实乱起来了,各路人马都在浑水摸鱼。昨日大理寺才定下重点查北卫军,你猜怎么着,北卫军四个领兵郎将,半夜就死了一个!”

    凌凤池面前放着大理寺急报。

    半夜被杀的北卫军郎将,名叫曲雄。出身不高,为人沉默寡言,并不起眼。

    “死在城南槐花巷子,安置外室的一处外宅……”

    凌凤池思忖着道,“这等隐私事,非身边亲近人不会知晓。曲雄身边的熟人犯案?”

    “很有可能。”叶宣筳也赞同,“大理寺正在排查曲雄身边的亲朋同僚。”

    行凶的手段干脆利落,一刀割下首级,血都没溅出多少。

    槐花巷子的外室供称,半夜没有任何响动,她毫无察觉,直到清晨睡醒才发现枕边人身首分离,几乎吓疯了。

    “昨日才定下查北卫军,半夜就死了个郎将。时机也太巧。杀人的动作也狠辣,像做惯的老手。”

    叶宣筳的思路倾向于:行刺案真正的背后主谋,杀人以灭口。

    “行刺案和曲雄无关的话,为什么会被灭口?”

    叶宣筳拍案而起:

    “所以这曲雄,果然和当街行刺案有关!他说不定就是阉党在军中暗埋的棋子!”

    凌凤池一颔首,道:“倒查曲雄。”

    紧急公务说完,叶宣筳还不走。

    面前添了第二杯茶,嘴里嚼着新鲜竹叶,他心浮气躁地问:

    “外贼好查,家贼难防。你家里新娶那位,有什么反常异状?可别把你给害了。查收了屋里所有刀具没有?”

    凌凤池啜了口温茶,道:“不必。”

    叶宣筳冷笑:“确实。她杀人不动刀,动嘴皮子——”

    凌万安敲门进来,送一摞白纸给主人,低头出去。

    凌凤池边喝茶边翻阅。

    就在他书房会客的这半个时辰,婚院有新动向。

    章晗玉召来了阮惜罗。

    两人关门闭户,在屋里密谈。

    凌万安尽职尽责地把密谈内容录于纸上。

    【主母道:腰酸疼得厉害。惜罗,替我备些滋养补阴的羹汤,每日送进来一次。】

    【惜罗惊问:好好地,怎会腰疼?】

    【主母道:滋养补阴,听不明白吗?这婚院又不止我一个住。他夜夜来我这处。】

    【惜罗在此骂了阿郎数十句,遂不录】

    【二人商定羹汤,聊起众多无用闲话,诸如女子服饰配色,衣裳尺寸,饮食口味等等。惜罗回厨房】

    ……

    凌凤池把纸张反折,收入袖中。

    对还在冷言冷语揣测的叶宣筳道:“我亲自看她。晗玉在家中很乖。”

    叶宣筳:……?

    乖?

    把只狐狸关在家里,当猫儿养了?

    叶宣筳心火腾腾地往上冒,竹叶茶也消不去。

    把茶杯砰地一放,公事公办道:“马匡供证,凌夫人有谋害散骑常侍凌春潇的嫌疑。劳烦凌相,把人请来问询罢。”

    章晗玉被请来了书房。

    一问三不知。

    “是么?”

    “竟有此事?”

    “不记得了。”

    ……

    对着空白一片的录供书,青筋突突直跳的叶宣筳,她最后不紧不慢地道:

    “空口白牙,指认我谋害小六郎?我可没做过。但马匡和我有多年恩怨,他竟为那点私仇诬告于我,我忍不了。”

    哗啦啦供了一堆马匡经手的脏事。

    录供书写下整卷。

    签字画押时,叶宣筳没忍住,刺了一句,“马匡和你同为阉党,你们之间竟然也有私仇恩怨。你怎么处处得罪人?”

    章晗玉轻轻地鼓了下掌。

    “说得好。是啊,我怎么处处得罪人呢。”

    她噙着笑反问:”敢问叶少卿,我对你做了什么,你这般恨我?”

    叶宣筳一怔,收拢供状的动作停下。

    他竟然被问住了。

    说起来,章晗玉还真没对他做什么恶事。

    无非冷嘲热讽几句,朝堂公务使点绊子。

    在官场这点算什么?就连他自己的大理寺同僚有时也会对他使绊子。

    他为什么对她如此痛恨,以至于听到这个名字就心浮气躁,难以自控

    章晗玉淡定喝了口茶:“口供录完了,和叶少卿待在同个屋檐下气闷。你走还是我走?”

    叶宣筳抓着供状起身就走。

    砰地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