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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香陨东宫:关键证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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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往偏殿的回廊幽深而安静,与方才广场上的庄重喧嚣形成鲜明对比。乔若云心中念头飞转。皇后此举,是巧合,还是警告?她是否已经察觉到了他们对锁扣的注意?

    偏殿内,熏香浓郁。

    皇后端坐于上首,雍容华贵,脸上带着惯常的、慈和却疏离的笑容。她询问了乔若云一些家常,又赏了些时新的宫花绸缎,言语间皆是嫡母对庶子媳妇的关怀,滴水不漏。

    但乔若云却能感受到那温和之下审视的目光,皇后越是如此,越显得方才打断她与许倩倩交谈的举动刻意非常。

    从皇后处出来,乔若云心有不甘。目光在人群中逡巡,最终落在了独自立于一株古柏下,眉宇间凝着化不开愁绪的太子妃魏芷晴身上。

    魏芷晴出身显赫的魏家,是皇后的外甥女,亦是太子正妃。按理,她应是皇后最坚定的同盟。然而,此刻她脸上那种彷徨与惶惑,不似作伪。

    乔若云调整心情,缓步走了过去,轻声唤道:“太子妃。”

    魏芷晴恍然回神,见是乔若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是若云啊。”

    两人并肩而立,望着远处法坛上再度升起的香烟。乔若云斟酌着开口,并未直接提及锁扣,而是感叹道:“只愿上天垂怜,让太子殿下早日康复。我看您神色疲惫,定是日夜忧心,还需保重自身才是。”

    这话似乎触动了魏芷晴的心事,她眼圈微微一红,低声道:“若能换得殿下安康,我便是耗尽心血也心甘。只是……”她欲言又止,手指紧紧绞着手中的帕子。

    乔若云顺势握住她微凉的手,声音放得更柔,带着纯粹的安慰意味:“太子妃有何难处?或许……可与若云说说?虽力量微薄,但多个人分担,总好过一人煎熬。”

    或许是乔若云眼中的真诚打动了她,或许是连日来的压力已让她不堪重负,魏芷晴沉默片刻,终于再次开口,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不确定的恐惧:“若云,我……我近日心中总是不安。母后对倩妹妹,似乎格外恩宠。”

    乔若云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哦?母后仁厚,对晚辈一向疼爱有加。”

    魏芷晴摇了摇头,眼神迷茫:“她最疼我,可是赏赐给我的锁扣,竟没有给倩妹妹的那副精美,我都不愿意佩戴。”

    乔若云笑道:“太子妃的锁扣是什么样式?不如让我瞧瞧。”

    魏芷晴迟疑片刻,从袖中取出一枚金质锁扣,上面雕着鸳鸯纹,镶嵌着一颗翡翠。

    乔若云接过细看,又闻了闻,说道:“这鸳鸯锁扣精巧,翡翠莹润,确实是上品,里面的茉莉清竹香有凝神之效,若云认为不比许侧妃那款逊色。”

    魏芷晴闻言苦笑:“若云说得是。太子心里没有我,就算我把天下最美的锁扣戴在胸前,他也不会多看我一眼。”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与自嘲,仿佛积压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的缝隙。

    “太子妃温柔贤良,太子殿下若知你如此用心,定会感念于心。眼下他病着,更需您稳住东宫局面,保重自己才是。皇后赐下鸳鸯锁扣,寓意成双,岂是寻常赏玩之物?那是明明白白立下的体统。只要您稳住心神,守正不移,谁也动摇不了您的位置。您所拥有的一切,皆非偶然,而是名分与礼法所系。旁人纵有千般手段,终难越雷池一步。只需您心志坚定,便是东宫最稳的定海神针。”

    魏芷晴沉默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点头认可乔若云所言。忽然,她抬起头,眼中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迷茫,低声道:“若云,你说……这宫里,是不是真有那么多魑魅魍魉,要害殿下?”

    乔若云心中一震,知道机会来了。她放缓声音,循循善诱:“太子妃何出此言?太子殿下是国之储君,万民仰望,谁敢如此大逆不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怕……”魏芷晴的声音带着哽咽,“有些事,我看见了,听到了,却想不明白,也不敢想……”

    “太子妃若信得过我,不妨说出来,或许我能帮着一同参详参详?总好过一个人憋在心里,徒增烦恼。”乔若云的声音放得极轻,带着安抚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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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芷晴似乎被这份“善意”打动,又或许是她内心的煎熬已到了极限,需要找一个宣泄的出口。她咬了咬唇,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如同耳语:“我……我前几日去给母后请安,在殿外,无意中听到母后与海嬷嬷说话……”

    乔若云屏住呼吸。

    “我听到母后说……‘香饵已经放下,就等着鱼儿上钩了’。”魏芷晴的眼中充满了困惑与恐惧,“当时海嬷嬷还笑着说,‘皇后娘娘妙算,此番必能一举两得’。”

    香饵?鱼儿?一举两得?

    乔若云的心脏猛地收缩。这“香饵”,指的是那枚赏赐给许倩倩的、内藏沉香的锁扣吗?那“鱼儿”是谁?是太子,还是……他们这些试图查案的人?抑或是,另有其人?而这“一举两得”,又要得的是什么?

    魏芷晴并未将锁扣与“香饵”直接联系起来,她只是本能地感到不安:“母后赏赐许侧妃锁扣,本是寻常。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许侧妃得了赏赐后,时常佩戴,殿下近来去她宫中次数也多些……我……我并非嫉妒,只是殿下每次从她那儿回来,神色似乎都更倦怠几分……我原以为是殿下病情反复之故,可听了那‘香饵’之词,我这心里……”

    她的话语凌乱,却透露出关键信息。太子接触佩戴沉香锁扣的许倩倩后,病情会加重!这与他们之前的推断完全吻合!

    魏芷晴抓住乔若云的手,指尖冰凉:“王妃,我虽出身魏家,可我对殿下……是真心的。我从未想过要害殿下,可若……若真与母后有关,我……我该如何自处?”她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充满了无助与煎熬。

    乔若云反握住她冰冷的手,心中五味杂陈。她明白了,魏芷晴对太子的感情是真挚的,这让她在家族立场,或者说皇后意志与夫妻情分之间痛苦挣扎。她提供的线索,虽未明指,却几乎将怀疑的矛头,清晰地引向了皇后。

    “太子妃,”乔若云郑重道,“您今日所言,我记下了。您对殿下的心,天地可鉴。此事关系重大,切勿再对他人提起。一切且看日后吧。”

    安抚了心神不宁的魏芷晴,乔若云匆匆离开凉亭,找到一直在附近等候的崔一渡。将魏芷晴的话原原本本告知后,崔一渡的脸色也变得无比凝重。

    “香饵……一举两得……”他喃喃重复着这两个词,眼中寒光闪烁,“看来,我们的方向没错。皇后确实在通过许侧妃身上的锁扣,对太子不利。但这‘一举两得’,另一得,恐怕所图非小。”

    线索似乎越来越清晰,指向凤仪宫的那位。然而,他们手中依旧没有实证。那枚锁扣,皇后可以轻易否认其危害,甚至可以反咬他们诬陷。而魏芷晴的听闻,更不足以作为指证皇后的证据。

    就在崔一渡和乔若云苦思如何打破僵局,如何拿到那枚关键锁扣进行查验时,东宫突然发生了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瞬间打乱了所有的节奏,也将整个案件的走向,推向了另一个极端。

    东宫负责太子药材管理与煎煮的太监,姓钱,入宫二十余年,算是个老人了。平日里沉默寡言,做事也算稳妥,从未出过大错。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一个清晨,被发现在自己居住的耳房内,“畏罪自尽”了。

    发现他的是同屋的小太监。据小太监说,钱太监前一日晚上就有些神不守舍,夜里翻来覆去,长吁短叹。小太监当时并未在意,只当他是担忧太子病情。谁知第二日清晨唤他起床时,才发现他已悬梁自尽,身体都已僵硬。

    钱太监的死,本可当作一桩普通的宫内自尽事件处理。但就在整理其遗物时,内务府的人在其床板下的暗格里,搜出了令人震惊的东西——足足两大匣子上品的沉香木料和苏合香片,以及一些散碎的银票和金银锞子。

    更重要的是,与这些财物一同被发现的,还有几封字迹拙劣、语焉不详的书信残片。信中的内容,经过刑部擅长笔迹的能手与宫中存档文书比对,虽非原件,但措辞习惯、隐含的指令指向,竟隐隐与宫外大皇子卫弘睿府中的一名管事有关联!